不一會,收拾完畢,跟著一塊出了柴房。
果然一出柴房,就看見地上倒了兩個衛,分明是被人弄暈了。
蕭蘭寧松了一口氣,幽幽地看著宋唐,似有無限心事一般。
要拿男人,就得時時刻刻記得要給足他們緒。
宋唐輕嘆了一聲:“你們先去我的院子里簡單易容,跟在我的車里,以伺候的侍從份出城。”
蕭蘭寧立刻乖乖點頭,和蕭蘭堂一起跟在宋唐后。
一路上,宋唐選擇的路都是人的路,繞了些圈子,將他們帶回自己院子。
他讓人給蕭蘭寧、蕭蘭堂都簡單易容。
這二人的容貌確實都很不錯,過于扎眼。
雖然不能如當初東廠的大手筆直接最好的人皮面,但修飾一番之后,兩人容貌都平凡普通了許多。
宋唐的腳不便,他的馬車是能直接在他院子門口接送他的。
宋唐讓蕭蘭堂跟在自己馬車后,混在幾名帶刀侍衛之中,而蕭蘭寧則與他同乘馬車。
一路出府,見到宋唐馬車的人,都與他行禮。
蕭蘭寧見識了宋唐在赤軍團里的地位。
心中多有些后悔,當初自己的心太大了,如果先從宋唐下手。
再一步步來,定會更順利。
不至于一頭撞進焰王那妖人手里,為他所迷,將所有的依仗都搶走,還陷害到只能暗中逃亡。
“宋軍師,這是去哪里?”紅姐的聲音忽然在車門外響起。
蕭蘭寧和蕭蘭堂整個人都是一悚。
宋唐微微蹙眉,隨后示意蕭蘭寧鎮定。
他平復了臉,自己掀了簾子,微微一笑:“今日難得天晴,去拿些定制的筆墨紙硯,也算踏春吧。”
他頓了頓:“畢竟,幾前線都已經開戰,周如故新傳來的消息,已經掃平兩小城,再過兩日,大軍開拔,只怕沒有這樣平靜的日子了。”
紅姐看著他邊的人提著好幾個籃子,一副取貨和裝東西去踏青的樣子。
也不再疑宋唐為什麼帶了許多人大張旗鼓地出門。
“也是,再下去,沒有這樣平靜的日子了。”紅姐似乎約看見宋唐車里還有一道衛的人影。
知道宋唐很親近子,便戲謔地笑了:“宋軍師是讀書人,如今也知道紅袖添香了。”
蕭蘭寧渾一僵,看了一眼宋唐。
宋唐倒是不慌不忙,只做出無奈的樣子:“莫不是紅姐還要因為蕭蘭寧的事取笑在下不?”
紅姐一頓,想起來之前蕭蘭寧賴在宋唐那里,其實就是為了有機會出院子搗鬼的事。
這事兒,大家伙心里都有些埋怨宋唐老好人做過頭,不知是不是真的被那狐貍蠱了。
但最后宋唐沒有如之前那樣堅定地為那兩個人求,他們都不好說宋唐。
此刻宋唐主提起,也只能有些尷尬地輕咳:“軍師多想了。”
同時,紅姐便領著自己的人讓開了路。
宋唐干脆地放下車簾,讓駕車的車夫駕著馬車離開了。
終于遠遠地離開了府邸,一直張的蕭蘭寧才放松了下來。
只覺終于撿回來一條命了。
但是……
不甘心啊,被那對夫妻玩得團團轉,怎麼能甘心。
雖然對方都是極其厲害的人,可……
和弟弟里也有蕭家的,名正言順地姓蕭,偌大的家業,他們不和明蘭若搶繼承權。
怎麼也該下半生食無憂吧?
可明蘭若真的就狠心到想要他們死?!憑什麼!
和蘭堂就算逃出去,還要面對沒有完新帝任務的懲罰!
蕭蘭寧咬著下,眼底閃過寒意。
看著城門不遠了,蕭蘭寧轉臉看著宋唐,忽然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小聲地道——
“宋唐……這一生,都是寧兒欠了你,若非焰王殿下他對我暗中百般引和迫,我……不至于走錯了路,我的心里……最開始一直是你。”
這一次,溫笑意,眼底出了淚,甚至直接儂地著宋唐的名字。
宋唐看著,眼神幾乎稱得上溫幽沉,又帶著無限的憾和惆悵。
他輕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送你們出城,該給你們的銀子,我也都備好了,足夠你們很長時間食無憂。”
蕭蘭寧對男人的眼神最敏,當然也到了宋唐的緒。
暗暗譏誚地想,很長時間食無憂,他有本事讓一輩子食無憂啊!
這些老男人,還真是熏心,哄好了,什麼事都能干。
含淚仿佛恥地低頭道:“我這一生飄搖如浮萍,你的恩德,無以為報,唯有終生侍奉在您邊,蘭寧一定會報答您。”
日后一定會再回來,宋唐,對東山再起,會是關鍵的棋子。
宋唐看著,眼神黯然地輕嘆,沒有答話。
說話間,他們已經出了城,宋唐把他們送到林間小道上,天也暗了下去。
戰時,天一暗,城門就要關了,路上再無人往來。
馬車停了下來,宋唐讓人扶著他下了馬車,坐在椅上。
蕭蘭寧和蕭蘭堂徹底地松懈下來。
蕭蘭寧下了馬車,依依不舍,淚盈盈地看著宋唐:“宋軍師,蘭寧絕不會忘今日分,您千萬保重。”
之前就說好了,馬車會留給和蘭堂。
車上還有五千兩銀子的銀票,除了購置院子鋪面,按照中等小富人家帶著養兩三個下人一年也頂天一百兩銀子的開銷。
五千年能管他們至二十年吃喝不愁,小日子滋潤。
可在見識過明蘭若能得到的一切,這怎麼夠呢?
“我一定會回來報答您的。”蕭蘭寧小意溫地蹲在宋唐面前。
為了讓宋唐記住自己的貌,還了臉上的偽裝。
宋唐看的眼神有些出神和黯然,他輕嘆一聲:“嗯,本軍師記住了,你們該走了。”
蕭蘭寧這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
蕭蘭堂負責駕車,天已暗,還要跑路,他整個人都有點不耐煩了。
等著蕭蘭寧上車,他忍不住一邊甩著馬鞭駕車離開,一邊冷哼:“你就算做戲做全套也不用那麼戲,咱們還得找落腳地呢!”
到都要打仗,前線,得趕往后方跑,還磨磨唧唧的。
蕭蘭寧著臉頰,冷哼一聲:“你懂什麼。”
兩人坐著馬車漸漸向遠奔去。
而宋唐坐在椅上目幽暗溫沉地送他們離開了一段距離,忽然地開口:“送他們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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