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是滿眼刺目的紅。紅的窗幔,紅的床單,一對正在燃燒的紅蠟燭,窗戶和門上著鮮艷的大紅喜字。顧清汐微微蹙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冠霞帔?
房花燭?
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在新房中,還是新娘打扮?
“怎麼樣?房花燭,新郎老當益壯,被吸干之前還能讓你無比銷,魂,你是不是很期待?”耳邊傳來一個滿是惡意的聲。
下一刻,臉上又傳來刺骨的冰寒。微微抬眸,一名一臉扭曲笑容的握著柄閃著寒的匕首,著自己的面寵,目惡毒,卻又充滿了變態的快意。
這是什麼況?
顧清汐還驚愕的發現這無法彈。
被下藥了?
房花燭夜,被下藥的新娘,拿著匕首發瘋的人,怎麼想都不是好事。
不等細想,忽然頭痛裂,一段不屬于的記憶瘋狂涌了的腦海中。
然后終于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確實死了,但是又活了。重生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只是,這還真的是個小可憐啊。
這拿著匕首的顧文蓮,是顧清汐的姐姐。顧清汐小時候母親就離奇去世,顧家家主再娶了顧文蓮的母親。顧家家主對繼顧文蓮視如己出,對親生兒顧清汐卻越來越苛刻。
顧清汐的日子便從此一落千丈,修煉資源再無半分不說,一應吃穿用度比下人還差。顧文蓮更是常帶著人欺辱。顧清汐從千百寵的大小姐淪落到人人可欺的小可憐,上的傷口更是從來沒好過。
顧家家主對顧清汐的態度更是惡劣,不就惡言相向,怒聲訓斥,有時候甚至還會手打人。他那毫不掩飾的憎惡緒更是助長了顧文蓮和族人欺辱顧清汐的氣焰。
而今天原本要嫁人的新娘也應該是顧文蓮才對。因為的資質比顧清汐好一些。所以有個宗門長老一開始看上的就是顧文蓮,不過不是作為道,而是作為爐鼎。顧家的沒落,以及顧家家主修為無法寸進,讓顧家家主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下來,把獻給那長老做爐鼎。
顧清汐想到這里,心中嗤笑一聲。爐鼎這種,吸取他人修為給自己進補這種方式為人不齒,也有傷天和,這正道長老明顯是知道的,所以搞了個遮布,弄個親的儀式來遮掩。
做了表子還立牌坊,又當又立,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只是這長老和顧家家主都沒有想到。顧文蓮膽大包天的抓了顧清汐來替嫁。顧清汐平日里就盡顧文蓮的欺辱苛待,用長相絕的顧清汐來替嫁,顧文蓮認為哪怕是那宗門長老發現新娘換了人,修為不如,也不會太過追究。
“顧清汐,你這個廢。趕快去死吧!我才是顧家真正的大小姐!”顧文蓮低下頭,湊近顧清汐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小姐這三個字是顧文蓮心中永遠的痛。顧清汐的母親才是原配,的母親是繼室。只要顧清汐活著,顧清汐就是顧家真正的大小姐。哪怕顧清汐是個廢。
顧清汐沒有慌,而是整理著記憶里有用的容。
“小丫頭,你醒了。”就在這個時候,顧清汐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聲音里滿是滄桑。
“你是誰?你在哪?”忽然出現一個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突兀,看顧文蓮的樣子似乎毫無察覺,明顯只有自己能聽到這個聲音。
“我是誰不重要,我在你的手鐲中。你只需要知道此刻你要做的事就是趕困,不然你就危險了。”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
手鐲?!顧清汐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古樸的手鐲赫然是自小就戴著的那只手鐲。手鐲居然也跟著一起來了?自己的重生,和這枚手鐲有關系!顧清汐的心里有這樣的直覺。
這枚手鐲是顧家祖上傳下來的。而顧家并不簡單,是玄學世家,更是玄學界的第一世家。顧清汐也被譽為玄學界的第一人。末世來臨后,顧清汐無意中將滴在了手鐲上,手鐲認主后才知道這是個儲手鐲。只是顧清汐后來為了保護國家一批特殊人才和一群高級喪尸同歸于盡。
再次醒來就為了另外個顧清汐。
只是,手鐲里從來只能存放死,剛才說話的人,怎麼會到自己手鐲里去的?他是誰?
“小丫頭,快逃吧,不然你就只能等死了。”那蒼老的聲音里似乎有了一急促。
“我不了。應該是基礎的束法。”顧清汐微微皺眉,整理了記憶力有用的容后,剛才已經察覺,自己不是被下藥。而是被最簡單的束法所束縛。不過并沒有慌。這個世界的靈氣,居然如此的濃郁!待稍微運轉一下靈力就能破開上的束縛。
“這個簡單!”那蒼老的聲音滿是自信。
顧清汐不再言語,而是瘋狂的吸收著靈力。早就明白,唯有靠自己才靠得住。從記憶中得知,這個世界,是個修真的世界!難怪靈力如此濃郁,和末世那稀薄的靈力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別。
和這聲音的流只是須臾之間。而顧文蓮還在污言穢語嘲諷著顧清汐:“顧清汐你這個廢,你一會就好好你的房花燭夜吧。”
顧清汐面上依舊不顯,覺自己已經能掙開這束縛了。然而就在此時,手鐲中傳來一熱流,瞬間傳遍全。然后就是渾一輕,微微了手指,那束縛已經消失!
是手鐲中的人相助?顧清汐不聲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鐲。
“你知道嗎?”顧清汐在這一刻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
“知道什麼?”顧文蓮一愣。
顧清汐沒回答,只是無聲的笑了,笑容在絕的臉上綻放,宛如攝人心魂的彼岸花,讓人心神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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