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趕答:“那肯定是不配的。”
“絕對不配!”季淑妃真氣著了,“一天天的,事不足敗事有余,也不知道這一套都跟誰學的。自己的事自己不著急,居然還有閑心替別人著急,還給別人說起來了,有病!”
季淑妃罵起兒子真是一點兒都不留面,陸辭秋以前見到的季淑妃都是溫婉型的,做飯很香,笑起來很好看,說話也不像江皇后那般奔放。
還一度納悶這樣格的季淑妃,是怎麼跟江皇后為好朋友的。
現在算是明白了,合著季淑妃前幾次都是裝的。
“阿秋啊,你跟我說說,那炎冥同你四妹妹,他們倆沒有什麼進展吧?”
陸辭秋搖搖頭,“沒有進展,我妹妹不喜歡炎冥。”
季淑妃明顯的松了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嚇死我了。那你猜,你七哥他為什麼要把炎冥說給你家四妹妹?”
稱謂都變了,了七哥了。
陸辭秋也沒辦法,只好說:“可能是覺得他們兩個比較合適吧!畢竟炎冥替我妹妹說過話,當初去右相府盤賬,也是炎冥陪著的。”
“那不也是湛兒讓去的嗎?千絕還讓暗衛去保護你呢,難不還能把暗衛說給你?”
燕千絕很無奈,這怎麼說著說著扯到自己頭上了。
江皇后這時候了一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就說在難民營。聽說陸家四姑娘上了湛兒的馬,哎喲喲那可是不得了,湛兒的馬豈是人能坐得的?爾煙,你都沒坐過吧?”
“是啊,我都沒坐過,那小子自從長大之后,子就愈發的清冷,連對我這個娘都有幾分客氣了。想想就生氣,白給他生了那麼一副好面相,結果連個媳婦兒都哄不著。
所以說,他既然能讓陸家四姑娘坐自己的馬背上,還是兩人共乘一騎回來的,肯定是對那四姑娘有意思!要不然哪個的敢爬上他的馬,絕對活不到現在。”
陸辭秋心說你們這些深宮人,打聽消息倒是快啊!
“可是我那四妹妹,似乎不太喜歡七殿下。”陸辭秋說,“總躲著七殿下。”
“為什麼呀?”季淑妃急了,“是湛兒哪里做得不夠好嗎?”
江皇后“噗嗤”一下就笑了,“可能是哪里都做得不好吧!湛兒他就不是一個會跟人相的子,你指他做得好,還不如指指我們家千絕。”
一說到這個就得意,“以前我也跟你一樣,覺得千絕哪哪都不行。但自從有了阿秋,我又覺得這小子哪哪都行了。你看,以前冷是冷了些,現在不也知道給媳婦兒夾菜了麼。”
笑瞇瞇地看著燕千絕把一塊羊夾到陸辭秋盤子里,再看著陸辭秋毫沒有嫌棄是用他的筷子夾過的,直接放到里就給吃了。江皇后很高興,這小子可真行啊!
季淑妃更著急了,“千絕都開竅了,湛兒怎麼就不行呢?”開始跟陸辭秋掰扯,“你七哥那個人啊,你可能是接得,不知道。他平日里子是冷了些,但其實心里頭是熱的。
他也不是什麼姑娘都看不上,就是,就是還沒遇著那個值得讓他付出心意的人。
就跟千絕一樣,對,一樣一樣的,他們兄弟倆在這件事上是最像的。
阿秋啊,好孩子,回去跟你四妹妹說,讓別太早下定論,再多考慮考慮。
你那四妹妹既能跟著你出城去難民營,可見是個心懷大義的孩子,更不畏生死,這樣的孩子配得起我們湛兒。”
陸辭秋想了想說:“可是淑妃娘娘,我那四妹妹是二房的孩子,雖也是嫡出,但畢竟二房不當家,我那二叔也無無品。嚴格算起來,就是個民。”
“你七哥還是庶出呢!”季淑妃為了哄回來個兒媳婦也是拼了,“庶出配民,正好。”
“可四妹妹的母親是歡州羅氏,是商戶。”陸辭秋繼續說著這些事實,“天下講究士農工商,商是排在最末尾的。七殿下那等謫仙般的人,娘娘當真愿讓他娶商戶之嗎?”
“那孩子好不好,跟是不是商戶有什麼關系?”季淑妃也是一臉懵,“商戶不能嫁皇族嗎?老燕家還有這等規矩?”問江皇后,“別顧著吃,你說說。”
江皇后擺手,“沒這個規矩。商戶好,商戶有錢,將來仙王府不屈。本宮聽聞羅家在這些難民營事件中出了不銀子,回頭跟渣男說說,嘉獎一番,也算是給歡州羅家長長臉。”
季淑妃很高興,“那要這麼說,渣男還是有點用的。”
陸辭秋聽著這一句又一句渣男,漸漸有些同老皇帝。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正妻和小妾合起伙來罵他,他難道就不上火嗎?也不生氣嗎?
再想想,算了,渣男活該,誰讓他娶那麼多媳婦的。
于是也在心里跟著罵了一會兒,這才又問:“淑妃娘娘可見過我那四妹妹?”
季淑妃搖頭,“未曾見過。聽說從前宮里開宴,也曾跟著裴卿來過,但當時沒注意,如今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了。阿秋你緣何這樣問?不管見沒見過,只要是你的妹妹,還跟著你一起去了難民營,那就說明你們姐妹倆人關系很好。本宮看好你,所以同你關系親近的妹妹,也一定不會差的。”
“那萬一長得不好看呢?”
“不可能!陸家沒有不好看的姑娘,這點全京城都知道。”
“……”好吧!那再換下一個話題——“不知娘娘看好我那四妹妹,是想讓做個側妃,還是只做個更上不去臺面的妾室?”
季淑妃一愣,“側妃?妾?阿秋你說什麼呢?你七哥府上怎麼會有那些個七八糟的東西?本宮這輩子給人當妾已經夠了罪,我更知道男人也不好過,我怎麼能讓我兒子再去那個罪。你放心,你七哥府上不興那些個,什麼側不側的,一個都不會有。
再者,就憑他那個子,這輩子能找一個子過日子就不錯了,你還指他整那些側的妾的?別指了,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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