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柳狠狠瞪了祝曼一眼,小聲提醒:“好好吃你的飯,別多話。”
祝曼更委屈了,“表妹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招惹你,怎的這般態度?”
江小柳很生氣,“我態度就這樣,你能聽就聽,不能聽就回屋去。沒吃飽的話可以讓下人把飯菜給你端去一些,總不會讓你著就是了。”
祝曼看了江大老爺一眼,“姨父,你看表妹啊!”
江大老爺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喝斥了江小柳一聲:“怎麼跟客人說話呢?”
江小柳不吱聲了,但把椅子往邊上挪了挪,但又發現挪過之后離燕千絕又近了,好像也不太好,無奈只得又挪回來。
燕千絕看不下去了,“老實坐著,不要。”
這話比江大老爺說的好使,江小柳立馬不了。
祝曼看了燕千絕一會兒,想說點什麼,又怕燕千絕下面。想來想去,便又去找陸辭秋說話:“早聽聞陸家姐姐醫武雙全,從那麼高的城墻上跳下來也是一點事都沒有。姐姐是自就習武嗎?家里為你請了武師父嗎?”
江小柳隨口就懟了一句:“你管得著嗎?”
祝曼立即道:“姨父你看!現在是話都不讓說了嗎?還是你們有意排我?大家都是親戚,都坐在一個桌上吃飯了,怎的你們就可以相言甚歡,我就只有坐在一邊看著的份兒?那我什麼了?是不是姨母不在,你們就瞧不上我?那我走就是了,何必在這里氣?”
說著話作勢要走,江大老爺一向以夫人為重,雖然夫人也不待見這祝曼,但總歸是夫人娘家的親戚,要趕走也得由夫人來趕。若是趁夫人不在把人氣走了,實在不太好。
于是他趕打圓場:“兒想多了,你表妹沒那個意思。你們姐妹倆年紀都還小呢,吵吵鬧鬧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怎的還真跟生氣了?快坐下,你姨母子不好,阿秋剛給瞧完病,屋里歇著呢!你就是要走,也得跟你姨母道個別再走。”
祝曼邊也跟了個丫鬟,名桑果,長得一副刁蠻相,這會兒見江大老爺給了臺階下,就拉了們家小姐一把,同時也道:“小姐,既然江大老爺都給您道歉了,您就賣個面子,留下吧!夫人最疼您了,要是知道您被氣得離開江府,回頭一定要找大老爺問罪的。”
祝曼點點頭,也嘆了一聲,“罷了,我不想生事,也不想姨父跟姨母因為我的事吵架,這件事就算了吧!”于是又坐了回來,還沖著江小柳語重心長地道,“小柳妹妹也莫要再說沒有禮數的話了,我好歹來者是客,你這樣待我,外人瞧見了會說你沒有禮貌的。何況我方才是在同陸家姐姐說話,還沒答呢,你著什麼急。”
江小柳氣得心都哆嗦,想說我爹什麼時候跟你道歉了?還賣個面子,你賣個屁的面子。
但見爹沖使眼,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可有個問題該問還是要問的:“你口口聲聲拿我母親說事,一口一個姨母的得親熱。可我父親方才提起母親子不好,你為何連問都不過問一句?你姨母病了,難道你不應該關心嗎?”大風小說
祝曼有些尷尬,這件事確實是沒有顧及到。不過先前還好好在前堂坐著,能有什麼大病?想來也不過就是深閨婦人矯,時不時請人來問問診吧!
于是就回了江小柳:“我對姨母的關懷從不掛在上,用完了午膳自會去看的。”
江小柳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江老夫人面沉,原本和藹的笑這會兒都冷了下去,好好的一頓飯越吃氣氛越不對,陸辭秋就覺得有點尷尬,于是主回答了祝曼的話:“家里沒有為我請習武的師父,我這一本事是跟我母親學的。再加上早年在北地住過一段時日,外祖家中皆是武將,誰都能教我幾招,一來二去的這本事就練了。”
祝曼很高興陸辭秋跟搭話,于是又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陸家姐姐琴棋書畫習得如何?像咱們這樣的高門貴戶養出來的兒,都得是識文斷字且琴棋書畫通的,什麼子無才便是德那都是老話了,小地方的人講究這些,咱們做親的還是要識字才好,畢竟識字才能明事理嘛!從小我母親就教我寫字念書,不如咱們比比看?”
江小柳都驚呆了,想說你吃飽了撐的吧!這好好的吃飯,比什麼寫字啊?
陸辭秋也納悶,“祝姑娘不是家中庶麼?怎的,在你們縣城里,庶出的兒管自己生母不姨娘,直接母親的?那見著你們府上的大夫人又該什麼呢?京中貴識不識字我不知道,但嫡庶有別這件事,我還是清楚的。另外,現如今縣上也有高門貴戶了嗎?”偏頭問燕千絕,“你可聽說紅谷縣出了什麼大人?”
燕千絕很配合地搖頭,“從未聽說過。”
祝曼地看了燕千絕一眼,“表哥又說笑了,我們祝家與江家是實在親戚,雖比不得京中邸,但好歹在紅谷縣城也算是不錯的。”
燕千絕看都沒看,只對修染說:“明日讓那紅谷縣令進京來見本王。”
修染領了命,祝曼卻不解,“表哥這是為何?”
表哥理都不理,只顧著跟陸辭秋說話:“你不吃那道脆皮鴿?”
陸辭秋點頭,“夾點吧,看著香香脆脆的,肯定好吃。”
燕千絕聽話地給夾了一塊皮最多的,趁著放到碗里的工夫小聲問:“會寫字嗎?”
亦小聲答:“當然會,但就是寫得不好。”其實筆書法是寫得很好的,但問題是這年代都是筆啊,而且寫的都是簡字,繁認識沒問題,寫起來就不太順手了。
燕千絕懂了,寫得不好,那很有可能就是極丑。
于是主對祝曼說:“如果一定要比點什麼,那不如比刀吧!阿秋刀使得好。”
還不等祝曼反應過來,陸辭秋已經起了,還繞到祝曼邊,手就去拽人:“走走走,打架去,簽生死狀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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