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我是在為你打抱不平!我終究是外人,十一殿下一聲表哥也是姨母在撐著臉面,可是你不一樣啊!他是皇后娘娘養大的,你們算是親表兄妹,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可太知道你的心思了,知道你打小就喜歡他。可是他為什麼要跟別人訂親啊?小柳,我實在是心疼你,你說你怎麼不替自己爭爭?”
江小柳一臉厭煩,“咱倆可沒有打小一起長大,你一年就來一次,活到現在我們也就是見過十四次面而已。”
“話可不能這麼說。”兒不高興了,“我們兩家是實在親戚,至于嫡啊庶啊的,那是上一輩的事,連你家老夫人都愿意讓我每年來住住,那就說明是認了這門親的。江小柳,你可不能不懂事,也不能忤逆長輩的意思,你更不能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十一殿下要是被別人搶了去,你可就完了!
姨母也是的,也不替你說話嗎?就眼睜睜的看著婿被人搶走?”
江小柳很生氣,“你不要這樣說話!那不搶,那是皇上賜的婚。再說,我都沒有不樂意,你來什麼勁啊?我知道你也喜歡我表哥,可我表哥他連記都不記得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憑什麼死心?江小柳,你不努力我可得努力,我從小喜歡到大的人,萬萬沒有這樣輕易就放棄的道理。現在他不記得我沒關系,早晚有一天會記得的,只要我纏著他,只要我一見著他就表哥,他但凡不是石頭做的,都會看到我的意的。”
“祝曼你有病吧?看你什麼意啊?你這就是破壞別人!”
“什麼?皇上賜婚的能有什麼?再說,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門第不高,所以我也不跟爭正妃的位置,我就做個側妃不行嗎?好歹我也是江家的親戚,皇家多也得給江家一些面吧?我就不信到時候我跪在姨母面前為自己求一個側妃還求不到。大不了我們全家一起跪,只要我能嫁進宣王府,這些我們家人都是可以做的。
我家不像你家,我家里人都為我著想,都一心希我好。不像你家,明知道你心里裝著十一殿下,居然一句好話都不替你說。小柳,你說說你這些年冤不冤啊?”
江小柳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問這祝曼:“你明知道我從前心里有表哥,你居然也惦記著?難不你打算跟我共侍一夫?”
“那又如何?”祝曼都聽樂了,“誰家不是幾個人共侍一夫?你以為都像你們江府這樣?咱們表哥可是十一殿下,是皇上最看重的一個兒子,他怎麼可能一生只娶一個人。所以不管有沒有我,將來你如果嫁到宣王府去,都得面對一宅子的人。既然別人你都面對得,為何就不能面對我?咱們姐妹兩個要是能一起嫁過去,還互相有個照應。”
江小柳要被惡心死了,“誰要跟你照應啊!我也不想嫁到宣王府!”
“那你就別管我!”祝曼也生氣了,“你別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記住了,我們才是一家人,對于咱們來說,那陸辭秋就是個外人!”
霜華沒聽清楚這倆人看似爭論的樣子是在說著什麼,但陸辭秋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只是沒吱聲,繼續跟著江大夫人一路去了個院子,進了屋,然后讓江大夫人臥在榻上。
江大夫人有些張,一直拉著的手,手心冰涼。
陸辭秋就安道:“舅母不用張,這對于我來說就是個小病。人經氣不通氣不足,都容易導致不孕,放輕松,也放寬心,既然有了想醫治的心思,就相信我。”
江大夫人說:“舅母肯定是相信你的,只是這心里頭總惦記著孩子的事。阿秋你說,我治好了真的就能再懷上嗎?”
“機率很大。”陸辭秋低了聲音悄悄告訴,“在府門口時舅舅扶了我一把,我趁機了他的脈,他沒什麼問題。所以只要舅母把子調理好,想再要孩子還是很容易的。您和舅舅都還年輕,可以再給小柳添個伴兒。
只是這生孩子可保不準生男還是生,舅母一定得有個心理準備。”
“這我知道。”江大夫人點點頭,“雖然一心想給江家生個兒子,但如果老天爺不眷顧,我也不強求。再添個兒也是好的,像小柳一樣可。”
陸辭秋笑了,“那舅母,我們這就開始了……”
江大夫人的病癥跟蘇燕杉沒什麼兩樣,甚至況還要更輕一些。陸辭秋醫治起來也很快,從全麻到蘇醒也就小半個時辰。這還是陸辭秋故意將速度放慢,以免江大夫人不信服。
蘇醒時還是在榻上,江大夫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覺好像是睡了一覺,但又沒睡太久。
想起陸辭秋之前說過的話,說有一種強效的麻沸散,用上之后會讓人像睡著了一樣,這樣可以讓病人不到治病過程中的疼痛。
有些難以置信,就問陸辭秋:“這病就算治完了?”
陸辭秋點點頭,“是啊,治完了,舅母其實現在就可以起,您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江大夫人不敢,“我還是躺躺吧,躺躺安心些。”
陸辭秋沒有拒絕,就說躺躺也好。
可是躺著也無聊,就拉著陸辭秋說話:“祝家那個丫頭,阿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是我一個庶出表妹家里的庶,跟我兒就一丁點親都沒有。偏偏們家非得往我上靠,每年月夕都要把送到京里來住上幾日,說是給我這個姨母請安。
最初我攆過幾次,可是后來老夫人說我娘家遠,在京城沒什麼親戚,雖然這是門遠親,但既然人家愿意走,咱們也不好太拒之門外,左右也就一年來一回。
就這麼的,我才允了一年來上一趟。
千絕每年月夕也都會到江府來,兩人確實是見過,好像也說過話,但都是祝家那丫頭主跟千絕說,千絕那個人你也知道,他跟小柳說話最多也就是三五句,又怎麼可能搭理個外來的。所以千絕說不認識,那也是對的,因為他本就是一聽一過,記不得有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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