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空間里開發了可以隨現實一起移之后,陸辭秋做起很多事來就方便多了。
就比如說想要進京城,本不需要開城門,也不需要施展輕功翻過去。只需讓自己進空間,然后在空間里數著步子,走出城門厚度的距離,這樣再意念離開空間時,人就會出現在城門里面了。
說白了,就是在空間里移多遠,現實里就會跟著移多遠。要是想讓自己依然出現在進空間時所在的位置,那麼準備離開空間之前,就要先回到進時出現的那個點。
當然,不需要擔心距離沒算好,人出現在城墻部直接被憋死的況。因為一旦外部條件達不到人生存的條件,再怎麼意念也是不可能離得開空間的。
當然,這個所謂的“生存條件”,指的是理生存條件。
就比如說不能讓人出現在墻里這種,但人為條件卻不包括在。
比如說如果外面是戰場,那麼也是可以出來的。
如果外面正有個人拿著刀對著你,也是可以出來的。
陸辭秋就借助這一功能順利進城,進城之后一路疾行,直奔著沈家別院就去了。
這陣子,京城里的人也快憋瘋了。別看平時開城門他們也不見得天天出去,甚至有的人一個月也不出一次城。
但他們自己不出,跟朝廷封了城門不讓出那是兩個概念。
有許多人都不住這種被封住的覺,整日里在街上閑逛,就有一種你不讓我出城,我就得在城里逛個夠的逆反心理。甚至有些人半夜都不愿意回家,還在路上轉悠。
原本京城是沒有宵的,但這陣子因為半夜出來轉的人實在太多,喝酒的也多,鬧事的更多,故而府不得不下了宵令。
不但下了宵令,夜里巡視的兵也多增加了幾倍,這就給陸辭秋的夜行增加了難度。
沈家別院的地址陸辭秋是跟陸芳華打聽到的,陸芳華作為羅家的外孫,雖然沒有親自做生意,但是商人的敏度還是有的。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地塊兒都知道什麼價,地塊兒上建起來的宅子也能估出來房價。然后再據那宅子的主人是什麼人,適當應該加減多價錢,在心里都有一桿秤。
所以陸辭秋側面一打聽,很快就打聽好了準確位置。
別院門口的護院不,但一個個沒打采,都快要睡著了。
陸辭秋甚至都沒有進空間,直接翻個墻就進了院兒。落地時還發出了一點點小聲響,護院依然什麼都沒聽到。
有人一直跟在后,小心翼翼,幾乎用上了平生最好的輕功水平。
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被陸辭秋發現,但是他也很鄙視自己,因為他現在手抖也抖,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坐地上的可能。
沒辦法,他控制不了自己,畢竟他是一個人類,人類見著了鬼,害怕那是必須的。
燕千揚哆哆嗦嗦地跟著陸辭秋進了沈家的院兒,陸辭秋落地時沒被發現,但是他落地時因為實在太抖了,發出的響就更大了些,功地了一個護院的耳朵。
陸辭秋聽著后有護院開始走,心里想的是自己輕功還是不太行,到底還是驚了人家的護院。好在溜得快,這會兒已經到了院了。
但燕千揚就鬧心了,這特麼的,他應該往哪跑啊?
好在沈家別院的護院一個個的都是草包,沈紀初甚至都沒安排個暗衛在家里,憑著燕千揚的本事想要甩掉這群草包護院還是可以的。只是這沈家的別院不大,他不可能帶著這群人在宅子里跑,那樣很可能會驚沈紀初,沒準會壞了陸辭秋的事。
于是他帶著一群護院離開了沈家別院,跑到了京城的大街上,一直跑了兩條街,才算徹底把人甩掉。
沈家的護院很郁悶,明明那人就在前頭跑,自己也力追了,為何沒追上?為啥人家越跑越快,他們卻越跑越累?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右相大人才不給他們更多銀子嗎?
燕千揚也很郁悶,他就不明白他自己了,剛剛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怕自己壞了陸辭秋的事?那的的事與不跟他有個屁關系?
真是愈發的瞧不起自己了!
燕千揚悶悶地又往回走,這回翻墻時加小心了,沒有弄出一點聲響。反倒是聽見那些護院在說:“今日宅子里進來賊的事,咱們可都得守口如瓶。雖然右相大人給的銀子不多,但是咱們自己心里也有數,就憑咱們幾個的功夫,能掙到這份錢已經不錯了。要是離了這別院,再想找到這樣的活兒可不容易。所以咱們誰都不能說進來了賊,還被咱們給追丟了,否則誰也保不住這份工,明白了嗎?”
其余幾人紛紛表示:“明白了明白了。”
還有一個人多問了句:“你說像右相大人這樣的大人,不都是使暗衛的嗎?為啥用雇咱們來做護院?就咱們哥幾個這水平,怕是他腦袋讓人擰下來了咱們都不知道呢!”
“是啊!剛才那人也就是水平太差了,才讓咱們聽見。這要真有高手進來,咱們本就發現不了。右相大人他圖啥?就圖咱們便宜?”
“什麼圖便宜啊!他還能缺銀子?這里頭的道道你們不明白,我卻是一清二楚。”
“喲,那您給說說。”
“說說就說說!你們想啊,右相大人雇了我們多時日?是不是只有一個月。這意思就短期的,到了日子咱們就得滾蛋。我近日聽說城外難民營也快散了,再過幾日就能開城門,咱們工期一到,他付銀子我們走人,大家一拍兩散,這別院里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可就都沒有人知道了。”
“原來如此!右相大人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帶了個小妾來別院住啊!”
燕千揚也懂了,合著沈紀初那老頭兒春心不死,居然帶了人住在這別院里!
難不陸辭秋是來捉的?
可捉沈紀初的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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