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雖然也不是絕對的,但是也跟絕對差不多。我手里的疫苗,接種失效的概率已經高達十億分之一。也就是說,有十億人接種,才會產生一例失效。
而這所謂的失效也僅僅是失效,過后重新補種一針就可以了。
至于致死致殘什麼的,是早已經沒有了的。”
早在二十一世紀后期,疫苗致死致殘的事就已經不存在了。
醫學的高速發展,讓許多罕見病甚至是基因病都可控可治,癌癥都不再是絕癥。
燕千絕不明白“億”這個概念,但他從陸辭秋的目中可以看出,說得都是真的。
他亦有些激,“這種東西,可否給難民用上?”
卻搖搖頭說:“不急,想要把疫苗這種東西普及,還有很遠的路要走。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信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這種東西。但是燕千絕,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先給你用上。放心,百益而無一害。除了打針的時候會疼一下之外,對你的生活再沒有任何影響。”
他想都沒想就點了頭,“好,我信你。”
笑得眼睛彎彎的,“這麼輕易就信了我?”
他則有些無奈地說:“哪一次不是這樣。”
哪一次他不是立即就信了,“不相信陸辭秋”這件事,從來都沒有在他的意識里出現過。即使當初命垂危,他亦能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付出去,甚至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重傷,是如何治好的。
他從來沒想過問,反正傷好了就是好了,至于怎麼治的,過程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醫治他的人是陸辭秋,這就夠了。
“何時……接種?”他有點不確定“接種”也是一個詞,更不明白扎針為什麼要接種。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他也發現了,陸辭秋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向他傳遞一些訊息。
那些訊息全是他從前聞所未聞、完完全全在他認知范疇之外的。
陸辭秋很執著地給他灌輸,他覺得這姑娘是有目的的。
“今日?”問他,“你從昨天到現在,十二個時辰有沒有喝過酒?”
他搖頭,“未曾。”
“那就行。”開始翻自己的藥箱,很快就翻出一只針劑來,“等出了城,找個地方將宮車停穩,我立即就給你接種。”
他覺得這多有些敷衍,“這麼隨意的?”
“不然呢?”反倒有些不能理解,“難不還得沐浴更磕三個響頭?不用啦,不需要那麼麻煩,只是一件小事,一下下就結束了。”
事實上,燕千絕這一針疫苗接種起來,的確是一下下就結束了。他甚至在心里默數還不到三,陸辭秋就已經把針頭拔了出來,還心地幫他放下了袖子。
他看得直愣,“這就結束了?”
“啊!”
“你確定?”
“確定啊?”這種針前世不知道打過多次,這有什麼可不確定的。
他看看自己已經放下來的袖子,再手去打過針的地方,似乎也沒有什麼覺,連針扎進去的那一刻也沒覺得疼。
對于他這種經常出戰場,外傷無數的人來說,被砍一刀都不會眨眼,針扎的這一下還不如蚊子咬的有覺,疼什麼疼?
宮車緩緩啟,修染還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讓他停車,就多問了一句。
結果燕千絕回他的也是兩個字:“多。”
他就再也不問了。
倒是燕千絕問起陸辭秋:“如此簡單的事,你為何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有些不明白這個邏輯,“由朝廷出面,要求百姓必須……接種,誰敢不從?”
陸辭秋聽得直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關于這件事,可能的確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現在的南岳國它不是社會主義國家,如今還于封建時期,皇權時期。
在皇權至上的環境下,的確是只需要朝廷發句話,下面的百姓就不敢不從。
別管百姓接不接,認不認可,甚至都不需要告訴他們疫苗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朝廷讓接種,他們就必須接種,誰不從誰就得死。
所以擔心的那些事、所謂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其實都是不存在的。
那麼就聽了燕千絕的,讓疫苗在這個時代普及?
似乎也不怎麼靠譜。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針劑啊!”這是實話。就算空間有無限復制的功能,那也得一個一個往外倒騰,也是需要時間的。
另外人就住在京城,南岳國這麼大,古代的通如此不發達,總不能一直坐著馬車走遍每一寸國土,給每一位國民接種疫苗。這一生還不夠折騰的!
讓百姓都往京城來一趟也不現實,山高路遠的,很容易人還沒到呢就出個意外。
將這些想法跟燕千絕說了,當然,自過濾掉了利用空間功能復制疫苗的事。只說如今這種條件達不到人人接種,再說了達不到的原因。
燕千絕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欠考慮了,這件事便只好作罷。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惜了這樣好的東西。”
眼一瞪:“什麼可惜了這樣好的東西?這玩意它不是免費的好吧!”就算是前世,打疫苗也得花錢啊!“你這是想要掏空我,為你的子民謀福利呢?燕千絕,咱倆的契約里可沒有這一條,我可沒有義務為你的子民賣命。”
他趕安:“我知道,沒有讓你白出力的意思,到時候會給銀子的!”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對全民接種的前景依然不是很樂觀。再說,這種好東西拿出來給人接種,那一劑得多銀子?不好定價啊!“不過難民營這邊,接種事宜就一定要提上日程,否則危害太大。回頭我擬定一套章程,咱們照章辦事。”
他很聽陸辭秋的,“行,都按你說得辦。”
宮車一路前行,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后再次停了下來。
修染在外頭說:“主子,王妃,難民營到了。”
他二人下車,燕千絕習慣地出手去扶。
陸辭秋也沒覺得別扭,自然而然地就把手搭了上去。
修染和霜華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由自主地浮出姨母般的笑容。
就連燕千絕心中也有些小小的滿足,卻只有陸辭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畢竟燕千絕這種行為對來說,就跟前世男士給士開車門沒什麼區別。
只是畢竟是兩只手搭在一起的,這一幕被那些在難民營這邊搭建營帳的將士看在眼里,一個個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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