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農莊外。停著二十來個人和六隻馱滿貨的雙頭牛。為首那人應該是行商,隊伍旁邊跟著幾個傭兵,其餘用鐐銬拴著手腳的大概是奴隸。愣愣地著眼前的一切,孫世奇的眼中寫滿了獃滯,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是……北郊?」一人高的木柵欄上纏繞著鐵,背後是阡陌通的街道和整齊的磚木屋,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又玩耍的孩,也有買東西的小販,或正要去田裏幹活兒的老農。當地居民大多穿著鬣狗皮做的襖子,但最近天氣暖和起來,不人都將襖子纏在腰上,也有一些富裕的人已經換上了布裳。抬眼向更遠點的地方,是高大的混凝土牆和哨塔,上面站著穿黑軍裝、背著步槍的士兵。著眼前這座欣欣向榮的小鎮,孫世奇取出地圖反覆確認,自己沒有走錯路。然而也正是因此,讓他更加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怪了……」孫世奇裏不斷嘀咕著。「這麼大一座倖存者聚居地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去年冬之前,他來過這裏兩次。當時的他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行商,牽著一隻雙頭牛在廢土上混飯吃,靠著和公園裏的藍外套們做買賣,算是發了一筆小財。賺到本金的他抓住了河谷行省持續的歷史機遇,將紅河鎮的奴隸賣去了南邊的錦川行省,再從那兒的農場主們手中買來糧食和雙頭牛運回垃圾城、紅河鎮,才慢慢有了現在的規模。最近紅河鎮的奴隸主們和他們的老主顧兵戎相見,在垃圾山上打的不可開,剛從錦川行省回來的孫世奇立刻嗅到了發財的機會,二話不說將手中的糧食和多餘的牲畜換了奴隸和礦,打算去巨石城進一批「好東西」。然而令孫世奇困的是,他記得去年來這裏的時候,這兒還是一片荒無人煙,雜草和灌木塞滿了土坡、泥坑,出城公路的旁邊更是住著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哪裏來的什麼千人規模的村子和一無際的農田?村門口站著兩名背著步槍的警衛。孫世奇愣愣地盯著他們看,那兩名警衛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筆直地朝這邊看了過來。跟在孫世奇旁邊的傭兵輕輕咳嗽,低聲音提醒了一句。「老闆,你最好還是不要盯著他們太久……我擔心,我們保不住你。」他們只有四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回過神來的孫世奇,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連忙掛上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主上前消解誤會。「朋友,我們是從紅河鎮來的行商,請問……這是哪裏?」「長久農莊。」執勤的警衛練地指了指門口上掛著的牌子,似乎已經回答過無數遍這個問題。「這裏是西門口,當地人住的村子,你們做買賣的去隔壁的北門,那兒有貿易站和旅店。」孫世奇說了聲謝謝,連忙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這兒,順著來時的路折返了一段,繞去了他們該去的北門。比起先前看見的村子,這裏的況更讓人驚訝。不但街道更寬敞,錯相同的路面還鋪上了水泥,沿街分佈的幾棟旅店、酒館和驛站,應該是剛建好不久,看起來修的有模有樣。孫世奇走去了距離貿易站最近的一家旅館。這兒的房子足夠大,後院還有栓牲口的牛棚,尤其是徘徊在門口的幾人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很明顯和自己一樣都是來這兒做生意的行商。旅店門口的牌子潦草地寫著【公路】兩個字,大概是公路旅館的意思。站在門口的服務生見到一行人朝這邊走來,熱地幫他們將雙頭牛牽進了牛棚。「客人是吃飯還是住店?」「住店。」孫世奇丟給了那小夥子一枚第納爾作為小費,囑咐傭兵們在牛棚看著貨等自己回來,然後便一人走進了店。店裏的空間看起來和外面一樣寬敞,木質的樓梯和地板還帶著森林的味道,一樓放著幾排木桌,后廚叮叮咣咣地忙碌,幾個客人正坐在角落吃著麵條,聞起來還怪香。坐在櫃枱後面的老頭抬起了眼睛,爬滿皺紋的臉上出一抹讓人安心的笑容。「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住店還是吃飯?」孫世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中忽然出驚訝。「你是……公路鎮的胡克?!」老頭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認識我?」孫世奇笑著說:「當然認得,你忘了嗎?去年我還在你這兒買過樹脂……不過你怎麼來這兒開店了?你的族人們呢?」「這家店就是我們鎮上的人合夥開的,你說卡姆樹啊……真是懷念。」渾濁的瞳孔帶上了幾分懷念,不過在讓老胡克會去種樹,他肯定是不會幹的。那些卡姆樹已經被移植到了西邊的種植區,原來鎮子上的幾個小夥子在幫他照料。他和夜梟還有他老爹合夥開了這家旅館,本來夜梟也該在店裏,但年輕人閑不住,非要跑去當兵,最近好像被調去遠溪鎮執勤了。孫世奇環視了一眼周圍,覺得這裏的環境還不錯,而且看店的還是人——雖然這老頭好像完全不記得他了。「先住一晚上吧……怎麼付款?」「一晚上10銀幣,吃飯另算。」「銀幣?」孫世奇愣了下,「第納爾或者cr不行嗎?」「也可以,不過你得拿去貿易站或者銀行換銀幣。從這兒到遠溪鎮都是管理者大人的領地,我們可不願冒犯那位尊敬的大人。能在這兒開店是他的恩典,更不要說他是我們的恩人。」看出了孫世奇的窘迫,老胡克笑了笑說,「你們不用著急付款,離開的時候把賬結清就行了。」長久農莊對外開放還沒一個月,自然不可能有兜里揣著銀幣的客人。一公斤雙頭牛7~8銀幣,一隻雙頭牛說1200斤,不管是賣給農莊還是屠宰場都能換不錢。胡克本不擔心他們付不起賬,如果他們真的付不起,自己也可以幫忙替他們介紹買家。孫世奇瞟了一眼櫃枱上的菜單,對這兒的價心裏有了數。「給我來五間房。」翻開賬本的老胡克看了一眼外面。「五間?外面不是有四十多號人嗎?」孫世奇隨口道。「那是我的奴隸。」「奴隸啊……那確實不適合住店裏,」老胡克在賬本上勾了幾個連著的房號,「你們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最盡頭。順便給你提個醒,北郊是奴的。」孫世奇微微一愣,表立刻張了起來。「奴?等等……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事兒?」如果這裏止蓄奴,那他的行程可能就得做出一些調整了。「沒聽說很正常,畢竟你是第一次來這兒,藍外套們經營的地盤多會有些怪規矩。不過你也別太張,這兒只是止奴隸停留、非法拘役、暴力以及非法人口買賣,注意到隔壁的貿易站了嗎?你可以將奴隸寄存在那兒,每人每天收取5銀幣,寄存期間止接,離開時可以帶走。」「當然,我更推薦你直接賣給貿易站,他們給的價格還不錯,不想賣他們也不勉強。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兒是不承認奴隸制的,僅承認『有限所有權』,所以最好別帶著奴隸在街上晃悠,也別試圖帶著他們進城,更別拿鞭子或棒他們,警衛看見了不但會罰款,還可能把你送進去待兩天。」被貿易站買下的奴隸,會被送去戰俘營看管一段時間,不過他們的份不是戰俘,而是「被監管者」。等他們通過勞賺夠贖回自己的錢,學習了至一項謀生的技能,並且能夠練地背誦基本法,很快就會恢復自由民的份,甚至是獲得戶籍,被安排到工廠或者分到田地。這通常用不了很久。快的話三四個月,慢的話也就一年。老胡克不清楚管理者大人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的作,但仔細想想這個主意還聰明。廢土上的行商大多做過奴隸買賣,完全止是行不通的,人家可以選擇不來這裏。買下來直接放了又容易導致一些人鑽制度的空子,比如自己賣自己,或者賣老婆孩子什麼的。疏而不堵,求同存異,集中監管倒也算是個折中的方案,至能避免帶著奴隸的行商繞開這兒。先前聽他說起管理者這個詞,孫世奇心裏就覺得奇怪,這次聽到了藍外套,他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他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這裏……是404號避難所的地盤?」「當然,」老胡克將鑰匙丟在了櫃枱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你真的很久沒來這一帶了。」給了他鑰匙之後,老胡克又叮囑了他幾句,這幾天盡量別進城,這兒在發浪。之前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孫世奇確實也從其他幾名行商那兒聽見了,這些天清泉市裏的路不太好走。來到了後院的門口,孫世奇正好看見自己的傭兵正和一名行商談。見到自己的老闆出來,傭兵立刻指了他一下。「我們老闆在那兒,你和他說吧,我做不了主。」沒等孫世奇開口問,那行商便主迎了上來,友好地笑著說道。「您好!我周南,從希鎮來的行商。」廢土上希、黎明、好、明天的地方沒有十個也有百個,是聽這個地名,孫世奇可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不過看他的穿著和口音,大概是錦川以南。「孫世奇,來自東邊……有什麼事兒嗎?」孫世奇看著他說道。周南接著說。「我們打算去巨石城,但那裏正在發浪。我帶了六名護衛,算上我剛才找的兩個朋友,湊出十五個人沒問題,我們打算抱團一起過去,如果你也打算去那兒,我們可以一起。」孫世奇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周南回答。「三天,或者人夠了也可能提前上路。」孫世奇想了一會兒,沒有立刻答應他。清泉市北郊的況超出了他的預期,這兒的人口雖然不如巨石城那麼多,也不如巨石城繁華,但這裏展現出來的潛力卻讓人驚訝。對於一名行商而言,在哪裏發財都是一樣的他打算先探索一下這兒,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前往巨石城。他是來採購武的。如果在這裏就能買到他想要的東西,又何必多走二十公里路呢?而且還是冒著浪的風險。「我打算看看再決定。」對他的回答沒有到奇怪,那個周南的商人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好吧朋友,反正這三天我大概一直在,如果你興趣,可以來旁邊那家旅店找我……報我名字就行。」孫世奇點了點頭。「行,我住在公路旅店,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告別之後。孫世奇沒有在這兒浪費時間。將鑰匙丟給跟自己最久的那個傭兵,吩咐他將一些不值錢的包裹帶去房間,然後自己便帶著剩下的人和貨,去了隔壁的貿易站。這裏的貿易站和旁邊街上的旅館一樣,都是剛開張不久。有幾個避難所的居民也在這裏,好奇地探頭探腦四轉悠,戴著vm到找人說些讓人一頭霧水的話。孫世奇一眼就能認出他們,就是公園裏的那些人,那神態和作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雖然語言不通,但當地人對他們還尊敬,而那些藍外套也很有禮貌,只是有些人看起來稍微呆了點。沒有在那些通不了的人們上浪費時間,孫世奇徑直走向了距離門口最近的攤位。在這兒值班的易員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年輕姑娘,比起和那些滿面風霜的老傢伙做買賣,他還是更喜歡找年輕的。一來賞心悅目,二來好騙。在攤位前停下,孫世奇看著眼前的姑娘吹了聲口哨。「我這兒有一批貨,但我想先看看你們有什麼。」易員抬頭看了他一眼。「紅河鎮來的?」孫世奇臉上出一瞬間的驚訝。「沒錯,你怎麼知道的?」易員微微笑道。「猜的,你後的奴隸總不至於是自己抓的吧。」孫世奇乾咳了兩聲。「怎麼可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笑話不太好笑,易員沒再廢話,練地遞出了一支平板。「你是來買武的吧,東西都在上面,我鄭重地向你推薦ld-47突擊步槍,售價只需200銀幣。無論是叢林沙漠還是沼澤地都非常好用,7x50mm全威力彈能夠為你提供堪比機槍的火力,就算是死亡爪看到了也得繞著走……但我更推薦你們各退一步。」「除此之外,我們還提供強度更高、材料更輕便的kv-1外骨骼,81號鋼鐵廠的20mm輕騎槍,地科技的88mm迫擊炮。如果是大客戶,我們還提供『死亡尖嘯』火箭彈和更大口徑的37mm重騎槍。」翻看著平板的孫世奇隨口問道:「怎樣才能為你們的大客戶。」易員笑著說。「在銀行有100萬銀幣的存款,他們會給你一塊黑的vm,它能儲存並識別你的份信息。只要是你本人戴著,只要是在有信號的地方,就能用它付款。」聽起來有點像巨石城的銀行卡。孫世奇簡單地計算了翻了一下貨清單,心中默默算了筆賬。一名奴隸的價格在1000銀幣左右,一把ld-47隻需要200銀幣,一枚7mm子彈1銀幣。也就是說,一名奴隸能換至五把突擊步槍!而如果是在巨石城,武雖然也很便宜,一把雄蜂突擊步槍只要150枚籌碼,但奴隸的價格同樣不高,據他以往的經驗一個奴隸最多換兩把或者三把槍。礦石也是一樣。自己帶著的2噸銅礦和那些大包小包的硫磺、錫礦、鎳礦、鎢礦、鉬礦以及其他稀有礦石,弄到巨石城去最多換個2000~3000枚籌碼。但在這兒能換到至8000枚銀幣!算清楚了這筆賬,孫世奇一瞬間屏住了呼吸,眼睛都恨不得變了銀幣的……雖然他沒見過銀幣長啥樣。「我這兒有二十個奴隸,還有裝滿六頭牛的貨,你開個價吧。」易員笑著問。「牛也一起賣嗎?」孫世奇連忙說道。「那個不賣。」開玩笑。把牛賣了他靠兩條把貨運回去?雖然他們開的價格確實人。站在攤位前的易員很快找來了兩個貿易站的員工,給他的奴隸量了溫,檢查了牙齒、手指和腳趾,並稱了重。那些貨也是一樣,經過仔細檢查和稱重之後,易員給了他一張寫著報價的清單。一共是枚銀幣,比孫世奇自己估的價格居然高了一千,而這也是讓他好一陣地欣喜。「我需要一百支步槍和九千發子彈,剩下的用銀幣結算給我就好……」將平板還給了易員,孫世奇滿眼熱切地說道,「多久能看到我要的東西?」將這批能夠武裝一支百人隊的軍火送到紅河鎮,那兒的奴隸主們一定會將他視作恩人!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跑第二趟了!「昨晚明天傍晚之前,快的話早上就可以。」易員略微可惜地看了一眼他後的雙頭牛,開口說道,「其實先生,如果你是從紅河鎮來的,不妨考慮一下我們的『電騾』。」孫世奇愣了下問。「電騾?那是什麼?」易員微微笑著介紹說:「北郊工業區生產的輕型卡車,額定載重1.8噸,實際上超載個兩三倍一點問題都沒有,掛上橡膠履帶甚至能輕鬆越一米寬的壕,售價只要5萬銀幣,價廉。雖然開不進市區,但在野外跑跑很輕鬆,我們自己用的都是這款。」「五萬?!」孫世奇瞪大了眼睛,「我可沒那麼多錢。」五十個奴隸換一輛車?這也能算是價廉??易員笑盈盈說道。「現在打九折,如果你願意把那六隻雙頭牛賣掉的話,肯定是夠的。」紅河鎮的礦石比奴隸便宜的多,藍票的面額最低也是1噸起步,本都在運輸上。如果能用卡車運貨,做礦石的買賣可以比做奴隸的買賣賺錢多了!而且還沒有暴的風險……不過孫世奇還算清醒,自己不可能把所有家當都拿去買通工,他到底是一名行商,不是車夫。更何況,這車大概是耗電的吧?這兒電費多不知道,但在紅河鎮可不便宜。「下次吧……我得留點錢做買賣。」易員略微憾,但也沒說什麼,將七張百元大鈔、二十四枚銀幣遞到了他手中。「這是找您的724枚銀幣,請查收……關於卡車只是我的一點點建議,選擇當然在您。」可惜了。利潤最高的就是賣卡車了。一輛電騾的本聽說還不到一萬二,鋼皮車和木頭貨箱很便宜,本一半都在電池和馬達上。如果能賣出一輛,提能有兩個月的基本工資。孫世奇收起了錢正要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易站的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兩伙傭兵發生了爭吵。他們的人數不,兩邊都有十來個,罵著難聽的話,吵的臉紅脖子,甚至有人擼起了袖子,眼看著就要幹上。聽他們爭吵的容,似乎是因為外面的一些恩怨。這種事很常見。大家各為其主,也許昨天還在一起喝酒吹牛,明天就在廢土的哪個角落兵戎相見。大多數況下,大家會在委託結束之後當做無事發生,但也難免會有人為了死掉的手足或者駢頭上頭。導火索也許只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調侃。這些人還算理智,雖然那咋咋呼呼的樣子,大有拳腳相向的架勢,但沒有人把槍掏出來。不過很難說,他們能否一直這麼理智。孫世奇帶的四名傭兵,自覺地站在了僱主的前,不是因為他們多有職業守,而是因為只有將老闆平安送回紅河鎮,他們才能從商行那兒拿到剩下的錢。「……又要打架了嗎,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起了。」站在攤位後面的小姑娘似乎並不擔心會出事兒,那習以為常的淡定,讓孫世奇不由多看了兩眼。「你們通常會怎麼理?」易員淡定地說道。「如果有人拔槍,那他就倒大霉了,如果只是鬥毆,警衛們會把他們送牢房裡冷靜兩天,然後罰一筆錢。」「如果不起錢呢?」「磚廠、水泥廠、甚至是磨坊或者隔壁的農田,這兒有的是工作崗位,總有他們能幹的活兒。」孫世奇忽然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你什麼名字?」「霜河。」「霜河嗎,是個好名字……你什麼時候下班?你告訴我這麼多事,我想請你吃頓飯。」霜河笑盈盈地說道。「賄賂我們也是會被送進去的哦,聽說三年起步。」孫世奇訕訕一笑。「那還是算了吧。」他承認,他有過深流的想法,雖然未必能從這兒弄到優惠,但至能打聽到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信息。做買賣嘛。賺的就是信息差。不過從的態度來看,明顯對自己不興趣,而且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暗藏的企圖。老實說,這份職業守令人驚訝。回想起旅店老闆的態度,孫世奇心中默默記下了一條線索。404號避難所的管理者對於這裏有著極強的支配力,當地的居民發自心地尊敬以及謝他,遵守他制定的法律,並以維護秩序為榮。如果不出什麼大的問題,這種支配力至會持續十年甚至二十年,直到這一代人老去,他們的孩子長大。老實說,孫世奇對這些人們的態度和表現並不算太奇怪。任何一個倖存者聚居地的興衰史,大多都能看到一個榮的開頭,哪怕是紅河鎮那種鬼地方,也不是第一天變奴隸主們的天堂。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那個男人……應該是楚吧,居然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做到了這一切。就算避難所里儲備了大量的知識和人才,想要完這項偉業也絕非一件易事兒。尤其是在風雨飄搖的河谷行省……真想見他一面。孫世奇心中不回憶起了上次見面的時候,那個人用乾和自己換了一罐螞蟻和幾袋遊戲幣。到底是怎麼滾雪球,才能將那點兒可憐的資產滾一座倖存者聚居地?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拜那個男人為師。不過他心裏也清楚,現在的自己未必能見到他了……貿易站的爭執引來了警衛們的注意,五名穿著黑軍裝的警衛拎著棒走了過來,似乎是打算警告一下這些不開眼的刺頭。然而那些傭兵們可能是仗著自己人多,本沒把那些警衛們放在眼裏。但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周圍的藍外套們,正兩眼放地看著他們。那表,那神態可不像是看熱鬧。就差沒慫恿他們趕手了。現場的氣氛愈發張,眼看著那群傭兵就要打起來,貿易站的行商們紛紛避開。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夥穿著灰大、頭頂鋼盔的士兵們,忽然從貿易站的外面走了進來。他們的背上背著自步槍,掛在腰間的工兵鏟和刺刀上凝著目驚心的痕,臉上帶著防毒面。那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一瞬間就把場面給鎮住了。也正是這一瞬間,孫世奇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自己買的那批軍火值了!「英雄們回來了!」站在攤位後面的霜河眼睛閃閃發亮,孫世奇在小姑娘的眼中看見了崇拜的芒。「……英雄?」「嗯!」霜河很用力地點頭,卻沒做解釋。不遠,先前還咋咋呼呼吵鬧著要手的傭兵們,瞬間像啞似的不做了聲,紛紛眼神忌憚地看著那伙人,乖得就像綿羊。站在孫世奇旁邊的那個傭兵,在看見了那群穿著灰大的士兵之後,眼中同樣浮起了一忌憚,神漸漸凝重道。「……死亡兵團。」孫世奇愣了下。雖然知道這夥人不好惹,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死亡兵團?」「您剛從南方回紅河鎮,可能不知道……」旁邊另一名傭兵小聲說道,「這夥人在紅河鎮北邊的鹿頭山,把嚼骨部落的人揍的哭爹喊娘。」「我親眼見過,那場戰役我也在場……」留著絡腮鬍的傭兵點著頭,眼中寫滿震撼地說道,「他們二十個人,追著一百多個掠奪者漫山遍野的跑,那刺耳的哨聲一直追進了林子裏,聽那些被俘虜的掠奪者說,和他們手簡直是一場噩夢……」「我聽說他們各個都是覺醒者!」「都特麼是狠人!」「沒想到死亡兵團居然是從這兒來的……」看著眼睛閃閃發亮的小姑娘,孫世奇又看了一眼不遠的那群雄赳赳氣昂昂的士兵,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他們怎麼回來了?」他旁邊的傭兵小聲說道。「也許是因為浪。」「……最近大概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了。」走到了鬧事兒的那伙人面前停下,邊緣劃水摘掉了防毒面,盯著那人看了一眼,用不標準的人聯語說道。「聽說這兒有人鬧事?是你們?」二十來個傭兵齊齊搖頭,鬧得最兇的那兩個壯漢訕訕一笑,互相勾住了彼此的肩膀,做出關係很好的樣子。「我們鬧著玩呢。」「老朋友見面……敘箇舊。」那胳膊明顯還在較著勁。拎著棒的警衛盯著鬧事兒的倆人,似笑非笑說道。「敘舊?換個地方如何。」「警衛所里位置夠大。」那倆傭兵並不怕他手中的棒。但旁邊的那群穿著灰大的士兵們太唬人了,那工兵鏟上沾的明顯不像是野的……這時候,他們的老闆總算是從旅館那兒趕了過來,試圖給他們求,不過警衛並沒有理會,甚至看都沒看一眼。據治安管理條例,聚集鬧事兒的會被帶去做筆錄登記,這是例行的程序。第一次是警告,要麼蹲一天要麼10銀幣的罰款,第二次直接是小黑屋十日游,還有100銀幣的罰款。心裏一萬個不願,那兩個刺頭也只能跟著警衛隊的人走了。vm上閃過任務完的彈窗。剛回來就撿了個經驗包,順帶還裝了個,邊緣劃水的心相當愉快。不過這份好心並沒有持續很久。老朋友的問候從一旁傳來。戰地氣氛組:「臥槽,邊緣?」夜十:「噫?!你活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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