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和卻跪了下來,磕頭道:“謝謝爹!兒子不孝,從小頑皮惹事,爹孃總把兒子拴在邊,直到娶妻生了還住在爹孃的側院裡,每日在爹孃眼皮底下才能過日子!如今兒子和林氏雖生得兩個丫頭,可還沒有傳宗接代的子嗣,我們三房也沒什麼底子,比不得二房有兒子又有銀子!這次大哥要分家,還請爹孃不要棄下小兒子,否則小兒子沒法活!”
夏老太爺呆楞住,半晌方道:“老三啊,而今可不是在家鄉,我與你娘,若不跟著老大過,也沒法活啊!”
夏修和道:“爹孃自然是要跟著大哥大嫂過,帶著小兒子就行了嘛!”
夏老太爺聽明白了:“你,是要跟我們住在夏府裡?”
“是的,爹!夏府只是容不得二房,因爲二房氏做過對不住大嫂的事!可三房並沒有對大房使壞,大哥大嫂他們不嫌棄三房!再說我與爹孃自小兒就住在一起的,大哥大嫂未必能照料得好爹孃,我和林氏卻是最懂爹孃的!娘也離不開我!爹您別忘了當初若不是我教娘趕甩掉黃氏,娘這時候還不能取得大哥原諒呢!”
“可如此一來,你二哥二嫂若是不服怎麼辦?”
夏修和哼了一聲:“他們憑什麼不服?誰二嫂做下那麼多缺德事?留著二房跟我們在一起,只會將我們全部都拖下水,到時大嫂和侄們若連我們都嫌棄上了,誰也撈不著好!爹孃千萬不能爲了二房與大哥大嫂撕破臉,那樣你們可就失了大哥的心,得不償失!不如舍二房出去,左右大哥虧待不了他們,他們自有好日子過,咱們夏府裡又恢復從前的和樂安怡,不是好的麼!”
夏老太爺微微瞇起眼:“這樣……”
夏修和又補上一句:“爹您別忘了,你大兒子或許會顧著您是他爹,侯夫人夏依晴可是不怕您的!那丫頭敢做敢爲,咱們夏家的前程又得靠著夫婿,是最不能招惹的!當初爲了護著娘,連嬸母都敢打,這會子嫁侯府,若是利用侯府權勢把咱們都趕走,那咱們可沒轍!”
“嗯,我沒事招惹做什麼?”
夏老太爺說著,忽問道:“可是若你大哥也要把你分出去咋辦?”
“這個就請爹與大哥說話時留意著些,千萬不能將我分出去哦!爹,我不在邊,您和娘也不踏實,是不是?明日您主去找大哥,如此這般一說,也顯得爹您凡事向著大哥、很替大哥著想的,大哥心裡激,以後什麼都會聽您的!”
“嗯!嗯……去!”夏老太爺瞪眼罵了夏修和一聲:“小子胡言!爲父什麼時候不替你大哥著想了?”
“是是!父親睿智英明!沒有父親,哪有大哥的今天呢?”
“哼!退下吧,待我好好想一想,明兒要怎麼與你大哥去說!”
“好,兒子這就走了,父親您慢坐!”
夏修和走出老爹書房,鬆了口氣,兩下里瞧了瞧,又往剛纔那屋走去,想聽聽夏金氏怎麼置老二和金錶妹。
上房廳堂裡,夏金氏恨鐵不鋼地瞪看著二兒子,氣咻咻道:“你想要妾,府裡俊俏的年輕丫頭多著,四個五個娘都給你,卻做什麼非得要?是個破落戶你不知道嗎?啊?不會生蛋的下堂婦,要來何用?”
金福梅流著淚朝著夏金氏磕頭:“外人怎麼編排我全不放在心上,只求姑母可憐可憐侄!”
夏金氏冷哼:“我不可憐你?我不可憐你就不讓老二把你帶來了!我這裡苦心費勁兒爲孃家去除晦氣黴頭,倒沒想到把屎盆子扣自己頭上了!你這算什麼本事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卻勾搭上自家表哥了!”
金福梅捂著臉哭哭啼啼:“我沒有!這一路上來,二表哥總被二表嫂責罵,堂堂男兒,每日氣不開心,我可憐二表哥,就與表哥說說話解解悶,可是二表哥他、他喜歡我!二表哥人多好啊,又穩重又實誠,我也他!二表嫂有眼不識金鑲玉,天天打罵,我若得在二表哥邊陪伴,定會天天疼他惜他!”
夏老二聽了金錶妹這番話,哪有不的?朝著夏金氏連連磕頭,請求道:“娘,福表妹已經是兒子的人了!兒子喜歡福表妹!也是兒子先勾搭的!求娘全,讓福表妹做兒子的側室!”
夏金氏咬牙:“你這是作死!氏那樣善妒的子,會饒得了你?”
“管不著!敢再罵我,我便只與福表妹過!”
“你!你這傻的!還想不想要那些田地了?”
夏老二擡頭看了他娘一眼:“娘,氏沒告訴你麼?把那些田地都賣掉了,換了銀票,買了好幾套首飾裳,剩下的自個帶在上,護得的,不給我花用,更不讓我看見!”
“什麼?竟敢把田地給賣了?買了許多首飾裳,卻不給我的兒子花用?”夏金氏氣得拍著大罵:“作孽喲!好個敗家的壞婆娘!”
金福梅一雙細眼閃了閃,討好地說道:“姑母不要生氣,二表嫂對二表哥不好,侄卻是真心疼二表哥的!侄從黃家出來,也帶得幾百兩銀子,這些銀子以後就是二表哥的,我替二表哥保管著,二表哥什麼時候要花用,只消說一聲,我就拿給你!”
夏老二地說道:“福表妹,你真好!”
夏金氏撇了撇:區區幾百兩銀子算什麼?花完也就完了,哪及得田地好啊?
氏在夏金氏心目中佔有位置,就是因爲孃家田地多,又有幾百畝水田做嫁妝,且氏肚子也爭氣,一口氣生得兩個男孫,這才得夏金氏高看幾分,可現在,這人居然把田地都賣掉了!真是敗家啊,從來只有買田,哪有賣田的?
對氏極度不滿,夏金氏就不由得考慮起自己孃家侄來,就是不會生養麼,要什麼?老二有兩個兒子了,再說,還想生兒子的話,另外再納妾就是了!侄是金家的人,不敢不聽姑母的話,也不至於像氏那樣奉違,連賣田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公婆商量,就擅自做主!
把侄放在老二邊,還可以牽制氏,賣了田地得的大筆銀子呢?竟敢不拿出來給丈夫花用,膽子真夠的!
夏修和站在門外,聽到夏金氏開口答應讓夏修志納娶金福梅做側室,他表怪異地一笑:這個結果也不錯啊,正好讓夏修志把兩位金家表妹全都帶走,夏府就更清靜了!
但眼下這兩天,暫時還清靜不了。
翌日清晨,首先熱鬧起來的是悠然小築,僕婦在院門外發現了一捆帶著鮮的翠綠葉子和許多小刺兒的藤枝,忙去稟報給二姑娘的大丫頭紫香,紫香帶人出來看了看,認得那是姑娘時常繡的薔薇花樹,便跑回來告訴樂晴,樂晴未及梳洗完畢,披散著一頭烏黑長髮奔出來,當看到那些薔薇花藤,抿著兒笑了:七哥,果然守信用!
只是好奇怪,都沒告訴他自己家住哪裡,他怎會送到這兒來了?
他說要送薔薇花藤時,並沒當真,因爲在北方這種薔薇花不好養活,即便真有,也不可能給得這麼多,送個兩三枝就不錯了,沒想到他一給就給了一捆,數數能有二十來枝,每花藤裁剪整齊,枝幹壯,看著都是極易活的,足夠種出一個小小薔薇園了!
樂晴蹲下去薔薇花藤青翠碧綠的葉子,回想七哥那張毫無表的臉,想到姐姐說過有些人會易容,會戴著幾可真的人皮面,只爲了方便在江湖上行走,七哥,他肯定戴著面,那他也是江湖上的俠客嗎?
七哥應該是有武藝的,樂晴事後回想,覺他把自己扔出去、還有後來又跳下來接住自己那連番的作都是極快的,可是他這個俠客也太不小心了吧?救人一次就把他自個兒傷那樣,鮮淋漓嚇死人!
這樣心大意,都不會保護好自己,也跑出來做俠客?切!
不過他的聲音悅耳的,如果他改掉那個不就拉人小手的病,那可以算他是個好人了吧!
樂晴高高興興笑納了兩捆薔薇花藤,吃過早飯,就帶著丫頭僕婦們忙活起來,將這些花藤細心地栽種到悠然小築的花園裡。
這消息自然要回稟給七皇子知道,袁廣聽完稟報,想著樂晴如薔薇花般純淨甜的笑靨,臉上也不出笑容,心裡又歡喜又憾:喜的是他送的薔薇花藤搏得樂晴的歡心,憾的是他不能隨意跑到夏府去,不然,他可以和樂晴一起種花,由他這個種花高手帶領樂晴栽種薔薇花,保管每一株都能活,花期也會提前很多天!
樂晴在花園裡忙碌之際,龐如雪跟前一位媽媽奉太太之命前來向報訊:今天大姑,即榮平侯夫人要回孃家來,請二姑娘做好準備,到太太邊去等候迎接大姑!
樂晴高興得跳起來:今天是黃道吉日吧?又得了薔薇花藤又能見姐姐,真是太好了!
她,21世紀腐女一枚,竟穿越成戀夫成癡的花癡王妃!前世被虐死,這一世還不掀翻他的王府!“你是殺了我還是讓我休了你?”某王妃一臉得瑟,抖腿看著破門而入的冷面王爺!該死的女人,堂堂王妃,逛**,打群架,劫法場,還全城宣告要休夫!
上輩子,顧櫻為了一個江隱,放棄東平伯府嫡女的尊嚴,死纏爛打,終于嫁他為妻。后來,江隱位極人臣,先謀國,后殺她父,滅她族。而她被渣男渣姐合謀打斷雙腿,扔在破廟,受盡侮辱,整整十年。重生后,顧櫻浴血歸來,占盡先機。復仇第一步,抱住“未婚夫永安小侯爺”大腿,踹渣男,斗渣姐,將汴京世家勛貴玩兒得團團轉!復仇第二步,跟“未婚夫”退婚,遠走邊疆,帶著幼弟去找父親!復仇第三步,找個“三從四德”的聽話男人把自己嫁了,遠離渣男,會不幸!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抱住的大腿,竟然不是小侯爺,而是傳說中神秘狠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