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母搬拿侯府財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要不出格,鄭景琰並不在意,這次卻太過份,那野山參不是俗,連老祖母和母親那裡他都狠下心沒送過去,豈能讓大姑母順手牽羊拿走?趁著那樁婚事攪起的一子心頭邪火,鄭景琰把老太太給的管事婆子和丫頭髮落了幾個,這番舉,意在讓大姑母自己去知會拿,看怎麼應對!
晚上鄭景琰去給母親請了安,然後扶著母親,母子同往安和堂陪同祖母用晚飯,便見老太太坐榻旁的案幾上放著那隻長形木匣子,鄭老太太笑咪咪招手孫兒過去,打開木匣子指著人蔘說道:“你大姑母同我說這是你孝敬我的?我看這一支卻與平日你拿回來的不太相同,莫是更加珍貴些?若也是與從前的一樣,祖母這裡有好幾支呢,不如你仍拿了去,改天往龐府去拜訪,好做禮!”
沒有人提及這支野山參爲何不是鄭景琰自己呈上,也不是經鄭夫人之手,而是由方鄭氏拿過來的,鄭景琰走近老太太邊坐下,笑著教認看人蔘:
“祖母您看,這可是逾三百年的老人蔘,藥進補功效非同一般!不過如今暫時用不著它,咱們府中每人質都還不錯,祖母和母親,還有姑母們日常吃用我爲你們煉製的藥丸即可。這珍稀之便留著吧,以備萬一急用,其靈氣亦可鎮宅邪……至於拜訪龐府的禮,孫兒另備就是了!”
鄭老太太大喜道:“好!好!我已有了百年人蔘,如今又有一支三百年的,趕明兒若再能得著一支千年老參,那可是福氣大過天嘍!我的孝順乖孫子喲……那金老太婆孫兒再多,可不及我這一個!”
鄭景琰見祖母高興這樣,心暗道慚愧,這人蔘差點就送給王瑤貞了。
他擡眼看了看大姑母,方鄭氏見侄兒笑容悠閒坦然,並不像往日不高興時冷著臉,心裡暗鬆口氣:到底是骨至親的姑侄,他雖然生氣得將老太太給的人都趕出去,卻還是給姑母留著幾分面子,沒有當面責怪自作主張拿走他房裡的東西。
鄭景琰再去王家探瑤貞妹妹時,手上拿著一個包袱,是他臨時去跟四皇子要來的兩塊珍貴紫狐皮,這樣的紫狐皮四皇子得了七八件,拿回去分給他的王妃和妾們,那時鄭景琰有野山參,對這個不屑一顧,誰知野山參輾轉到老太太手上去了,他再不好意思拿回來,只得打四皇子的主意,因四皇子說過分給他兩塊,他沒要,心想如今反悔還來得及,那紫狐皮未必立馬就能做裳。
侯府庫房不是沒有別的好東西,但不是他此次所去的地方拿回來,就不顯得出誠意。
王瑤貞見到鄭景琰已是高興得淚盈盈,再拿到麗珍貴的紫狐皮,更加歡喜,脈脈含地看著鄭景琰,口中輕喃道:
“景哥哥,你真好!”
遣開兩個丫頭,王瑤貞親自爲鄭景琰沏上一杯清香濃郁的碧螺春,殷殷送到他手上,鄭景琰含笑揭開茶蓋聞了聞茶香,復又蓋上,輕輕放回案幾,說道:“怎的又了風寒,這般不惜自己,幾時才能養好?看你越發瘦了,要好好吃飯,五穀才最養人,吃補品藥也是不行的!”
王瑤貞低眉垂眸,聲音沙啞道:“我想景哥哥,什麼都吃不下!景哥哥出去十八天,我仿似獨自過了十八年!”
慢慢擡起頭,神憂傷,越發楚楚可憐:“我還未與景哥哥道喜呢,景哥哥……要娶新嫂嫂了!”
晶瑩的淚珠一顆接一顆從眼中滴落下來,王瑤貞雙手捂臉,起跑進裡屋,嗚嗚咽咽,哭得好不傷心。
鄭景琰楞了一下,也覺心苦難,他跟著走進裡屋想安王瑤貞,卻見伏倒在牀上痛哭,屋裡沒有別人,他不好直接走到牀邊去,便在圓桌旁坐下,待平靜些了,才溫和道:
“那婚事是祖母定下,我也很無奈,原本以爲可以避過一陣子不被婚事擾得人心煩,可誰知會是這個結果?瑤貞妹妹,你……尚有五六個月的孝期,之後還需一兩個月適應外邊的人與事,算起來總要半年多時間才能夠議親……”
王瑤貞坐起,噎著道:“老太太總以我的孝期爲藉口,如今景哥哥也是!全然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了麼?罷了,你們倒是順心如意,只管娶新婦,開枝散葉去,橫豎無人可憐我這孤苦伶仃心碎之人!”
鄭景琰只說得一句:“我沒有忘記……”
便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一句沒忘記承諾,有用嗎?難道就不用娶那位夏依晴了?
他心裡忽地一,想到夏依晴賣鞋收錢的形,那樣的乾脆利落,於計算,必定是個極看重利益錢財的,或許,真的能夠有什麼法子可以改變這樁婚事?
王瑤貞遲遲聽不到鄭景琰往下說,以爲他想放棄了,不免哭得更加厲害:“我也不想爲難景哥哥,此生只除了景哥哥誰也不嫁!大姑太太來尋我,說是老太太的意思,待你與新夫人親半年後,便一乘小轎擡我進去做妾……景哥哥!我左右已等到這時候,任人作踐任人輕薄都由著們了!”
鄭景琰抿薄脣,沉聲道:“瑤貞妹妹,我沒有要你做妾,絕無此心!”
王瑤貞停住哭泣,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問:“那你是不要我、不管我了?”
鄭景琰嘆了口氣:“當年你與我說心中只有我,我也應承你:此生願與你攜手共老!我希我能做得到……”
“可是如今你已另有了人,父母之命妁之言,你無法違抗老太太,所以,你辦不到了!”
王瑤貞木木地坐在牀沿,悽然一笑:“我心依舊,矢志不移!可景哥哥有了新嫂嫂,我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既然如此,那便放開吧,不要再管我了!我年華已老去,誰還會正兒八經地與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孤議婚娶?唯有青燈古佛,了此殘生而已!”
鄭景琰看著這樣,心裡一痛:“瑤貞,你在胡說什麼?你心高氣傲,做妾,你甘心嗎?我又於心何忍?”
王瑤貞收攏目,定定看著鄭景琰的臉,忽然元神歸位似地痛哭出聲:“可是我真的只想嫁給景哥哥……只要景哥哥啊!”
起奔向鄭景琰,不顧一切撲進他懷裡哭道:“便是八擡大轎要我做王妃都不願意!可若是景哥哥,別說是做妾,做丫頭、做牛做馬我都心甘願!今生今世除了景哥哥,我心裡眼裡再容不下任何人!景哥哥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管我啊!”
鄭景琰一手摟著王瑤貞,一手輕拍背後,聲說:“別哭,我知道了……我們再好好商量,讓我想想看,還有什麼法子可用,能否阻止這樁婚事?”
王瑤貞止住哭聲,哽咽道:“我自是相信景哥哥,也願意聽景哥哥的話,可是要怎麼辦?你臘月二十就親了,距今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如何能阻止?”
鄭景琰皺起一雙俊逸秀的眉:“讓知難而退,自行退婚就好!”
王瑤貞心頭掠過一陣欣喜,但想到那天鄭府大姑太太方鄭氏來訪,說的一番,很快又清醒過來,睜著雙哭紅的眼眸和鄭景琰對視片刻,溫地將頭靠進他頸窩——瘋夠了鬧夠了,就想這麼舒適地歇一歇!
鄭府大姑太太方鄭氏的話在心間迴盪:“老太太如今極了那姑娘,說生得福相,其實就是人長得白胖而已!雖說是龐府的外孫兒,夏家的門庭卻低微得很,父親不過是七品的縣令,且來自外省,這樣的人也值得你擔心麼?把扶上榮平侯夫人的位置,做琰兒的妻室,對瑤貞你纔是最有利的!你便先做妾室又如何?一輩子那麼長,人的命運無從揣測,誰能知道中途會發生點什麼事?琰兒不喜歡胖姑娘,他心中始終有你!你便勸勸他,讓他安心親,老太太自然記得你的乖巧和賢惠,老人家一高興,日後必不會拘著你,從此便更加喜歡你,只要你能生出一兒半,琰兒必定會將你扶上正室之位!你如今若是忍不下這口氣,不肯做妾,那便是一拍兩散的境地,你是知道老太太脾氣的!琰兒離了你至多難過一兩天,男人有幾個是真正長的?不過看你還年輕有幾分姿罷了!他不但要娶妻,很快有妾室,爲我們鄭家開枝散葉嘛,三五個妾是一定要的,從此將你忘得一乾二淨!便是你鬧將起來,哭哭啼啼,惹得琰兒生憐,拒了這樁老太太千想萬想的姻緣,那你等著瞧,誰能拗得過誰?老太太只會更加厭憎你!若還對琰兒下了令,到時你連他的面都見不著!即便琰兒爲了你不肯娶這夏姑娘,也還有秋姑娘冬姑娘春姑娘等著呢,若得個門庭高貴的來,別說你日後想做妾,便是要來做客,只怕連門兒都沒有!”
心思迴轉間,王瑤貞已冷靜下來,知道方鄭氏說的是實,不管現在多麼得鄭景琰的心,也無法改變現實——尚在孝期,老太太不待見,想做榮平侯府夫人,那是癡人做夢!
不如,退而求其次,抓住鄭景琰的心,只要鄭景琰不忘記他的承諾,該是的,總不會落就是了!
又何必逆拂老太太的意?去了夏姑娘還有“秋姑娘”,而“秋姑娘”若是個正宗貴,日後只怕更難對付,莫如留下這個夏姑娘,區區七品縣令之,胖的鄉下子,不信還弄不過!
王瑤貞輕籲口氣,擡起頭對鄭景琰撒道:“景哥哥,我如此失態,你可不要笑話我!”
“傻妹妹,我怎會笑話你?”
鄭景琰微笑:“只是這樣……丫頭們進來看見不太好,下來吧!”
乍然被王瑤貞鑽進懷裡抱住,鄭景琰倒是沒有意迷、心旌悸,只覺得不知所措,相識十年,其間瑤貞向他坦白心意,他鄭重給予承諾也有四年,兩人只限於相對而坐,最多牽牽手,他也過瑤貞,平時爲診脈、扶上馬車,卻從未像今天這樣,王瑤貞坐上他的大,兩人在一起,他自認不是個固守陳規之人,但一時之間,還是覺得難堪。
王瑤貞輕輕下地,臉上紅得像塗了胭脂:“我爲了景哥哥,甘願做妾,景哥哥卻爲何不肯?”
鄭景琰抻了抻被王瑤貞坐皺的袍,正道:“若是別人倒也罷了,是你,我絕不讓你做妾!”
“可是,不做妾我又如何能進得了你家的門?”
王瑤貞眼圈又紅了,卻保持著往日的優雅矜持,和剛纔的失控判若兩人:“我如今落魄了,有自知之明,我不想爲難景哥哥,我知道景哥哥是賢孝之人,萬一爲我而違逆老太太,生出什麼事端來,豈不拖累景哥哥爲不賢不孝的罪人?我也一生不能好過!我唯願悄悄地守著景哥哥,能像今日這般,有一時半會的安穩快活,便足夠了!”
燭中,鄭景琰眼神微微一暗,瑤貞許以真心,他又豈能辜負?
“瑤貞妹妹,距婚期還有些時日,你不要思慮太多,待我去尋那夏姑娘說說看,或許可以讓改變……”
“不要!景哥哥,千萬不可!”
王瑤貞迴轉來,拉住鄭景琰的手認真說道:“我對景哥哥的心,永遠不變!景哥哥若真爲我好,便讓那夏姑娘先進門吧!”
鄭景琰一怔:“進了門,佔的可是正妻之位,你怎麼辦?”
“可若是不讓進門,我能進去嗎?景哥哥剛剛也說過,我尚有一年的時間,方能議親,若夏姑娘依你之意退下,難道老太太不會另尋別人填上?還是認命吧,先娶了這位夏姑娘,好歹門庭不高,比較容易對付……景哥哥不喜歡,便不讓有子嗣,將來尋無子之過,休去即可!”
四目相對,王瑤貞清麗而蒼白的臉上泛出病態的紅暈,脣角牽出一苦笑意:“唯如此,方能遂所有人的意!景哥哥盡了孝道,老太太合心滿意,而我,始終在景哥哥邊!不要怪我顧不得別人,我心裡眼裡,只有景哥哥……”
鄭景琰輕嘆一聲,他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又怎會不懂?他眼中的瑤貞妹妹溫純良,實在不願陷那種計較謀算之中!
“瑤貞妹妹要保重,好生調養,至於別的事給我就好!切記不要輕易答應爲妾,從妾位扶上正室始終有別,我日後迎你進門,必當明正娶!”
王瑤貞眼含熱淚,退後一步蹲跪下地:“瑤貞,多謝景哥哥厚!”
《重生之正室手冊》最新章節由雲起書院首發,最新最火最快網絡小說首發地!(本站提供:傳統翻頁、瀑布閱讀兩種模式,可在設置中選擇)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雙潔,種田爽文。》穆清媱這個現代法醫穿越了,變成了村裡的病秧子。為了逃脫祖母的壓迫,帶著受欺負的娘和姐姐脫離他們。動手,動腦,做生意,賺銀子。什麼?祖母那些人後悔了?那關她什麼事!敢來找事,穆清媱肯定動手又動口,收拾的他們說不出話。小日子過的溫馨又愜意間,一堆熱心腸的人給她介紹各種優秀的小夥紙。“沒看到我家沒有兒子嗎?本姑娘隻招婿,不嫁人。”一句話打發一群人。本以為她可以繼續悠閑的過日子。啪嗒!“聽說你家招女婿,本王自帶嫁妝,過來試試。”“呃”
年少時,夏倚照可以為了喜歡的人赴湯蹈火。 她與宋寒時相愛于亂世,為了他的江山,甘愿去了鄰國做人質 一去就是十年。 離開時她已有身孕,十年后她攜子歸來 迎接她這個皇后的除了盛大典禮之外,卻還有宋寒時身旁一個嬌嬌怯怯的小姑娘。 ——據說那是宮中人人都愛的貴妃娘娘,與她有八分相似,卻比她年輕貌美、嬌軟鮮活。 宋寒時說:“春兒不過是你的替身,如何能與你比較?” 春兒說:“娘娘若不喜歡臣妾,臣妾愿自行離去。” 其他人說:“皇后娘娘無上功德,寬容大度,不會容不下一個小小替身。” “……” 所有人都說愛她、所有人都尊她、敬她; 所有人都說春兒不會威脅她的地位; 可夏倚照明明眼睜睜看到,他們的天平一直在傾斜。 ——于是她干脆,把天平掀了。 - 宋寒時無法容忍一個不愛他的夏倚照:“朕從未碰過她……阿照,我們可以回到從前。” 夏倚照無動無衷。 數次求而不得后,宋寒時一道圣旨,她成了廢后:“春兒已有身孕,你若不愿,便讓位。” 夏倚照求之不得。 - 廢后的消息傳出,蕭國突然起兵,攻至城下。 城破那天,蕭國皇帝蕭嶼騎在馬背上威風凜凜,睥睨眾生,懷中抱著大宋廢后。 他一身肅殺之氣,看著夏倚照的眼神卻是溫柔到極致,“不如來做我的皇后?” 夏倚照:“不好意思,我更想登基。” - 最后,宋寒時為她雙手捧上江山,只求她一個回頭。 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哪怕同樣要做十年人質,他也不能失去她。 只是一切為時已晚。 他總是愛得不夠好,該珍惜時不珍惜,該放手時又不放手。 排雷: 1.古早狗血/男二上位/男主找替身替了個寂寞、追妻追了個寂寞的大型火葬場 2.男主后期很瘋,為了挽回女主不但跟著男二回去做人質,甚至在女主對男二動心的時候絕望到愿意做小,只要留在女主身邊 3.先虐女,再虐男 一句話簡介:皇帝的灰飛煙滅火葬場 立意:不要被一時的傷害打倒,山的背后就是大海
一朝穿越,竟然成了四個反派的後娘,唐寧恨不得再死一次。 丈夫從軍,顧家老宅欺辱他們孤兒寡母,幾個孩子都被養成了書中的大反派,個個心狠手辣。 罷了,她唐寧來了。 看著一貧如洗的茅屋。 唐寧寧擼起袖子加油幹。 溫柔善良教導四個長歪的反派。 在賣鹵味,做美食,靠著空間發家致富。 在村裏蓋起了中式大庭院,鎮上打造一體美食街,做起了古代人的外賣,自家幾個反派長大之後,從軍從武從商從政,個個鼎鼎有名。一步又一步的活成了人生贏家。 誰知道,四個反派的爹突然回來了。 美食向溫馨種田文,女主腳踏實地帶著四個孩子發家致富,極品少,美食+種田,簡介無能,請移步正文。
穿越成國公府三少爺的陳凡,為了讓女帝退婚擺爛五年!終於因為太過紈絝,等到了女帝的退婚聖旨。可才退婚不久,女帝好像就後悔了!“他怎麼這麼有才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沒發覺,陳凡怎麼生得這麼好看!”“好喜歡和他在一起,要是沒退婚就好了!”“陳凡!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娶我好不好?我讓你做皇帝!”陳凡:“女帝生得好看又怎麼樣?我好不容易穿越,就算是一輩子單身,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冒著被打入冷宮的風險去爭寵!”陳凡:“嘿嘿,乖乖女帝真好聞!”……【簡介無力,請移駕正文!筆者百拜!】
祝妙清原本要嫁的是侯府嫡子謝寒照。 可惜祝家沒落,她雖然還是入了侯府,嫁的卻是庶長子。 新婚夜,新郎便披上戰甲,隨軍出征。 她守在後宅三個月,沒等來他得勝歸來,卻等來了他的死訊。 - 原以為,她再也不會與府中那位高不可攀的小侯爺再有牽連。 一場被人設計的意外,她逃入了謝寒照的馬車。 她咬唇克製著迷亂的思緒,揪著他的袖子乞求:“小叔,請你幫幫我。” 他嚴肅自持: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送我回府就好。” “我幫你。”他黑眸裏湧動著辯不明的情緒。 - 祝妙清從未想過會和謝寒照有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步好的陷阱,步步緊逼,徐徐誘之。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謝寒照這人,一旦招惹上,便難以脫身了。 她麵上裝怪討巧,虛與委蛇,背地裏卻在計劃著離開。 - 逃離上京城後的第二個月,她隱姓埋名躲在異鄉,將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入夜,那位君子端方的小侯爺,闖入了她的房間。 他早失了氣度與身份,冰涼的指尖輕撫她通紅的眼尾,眼裏全是病態的偏執: “大嫂,還準備往哪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