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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桃花香》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挑釁好月香草出手

時,看見了香草等人,走過來兩步笑道:“要去公義堂看熱鬧嗎?趕去吧,正熱鬧著呢!這個節骨眼上,你香草不到場,那咋行呢?都說清難斷家務事,我倒要瞧瞧你這回有個咋斷法!”香縷氣得脣都在抖,指著好月道:“你落井下石嗎?”

好月掩笑了笑說道:“香縷,你哪隻眼睛瞧著我落井下石了?喲,自家男人捱打了,沒可尋人了,便來求你這堂姐了?趕求了去,我等著看戲呢!”

“你……”香草吩咐亭荷道:“帶了香縷去找小滿和小盤,幾個夥計上公義堂去瞧一眼,我有話跟說。”

亭荷和香縷先去了。好月瞥了香草一眼,滿臉無所事事的表說道:“我正好沒事可做,你就說吧,替我打發打發這無聊的功夫。”

香草上前一步說道:“男人人分了,所以有大把大把無聊的時間空著嗎?”“這人盡皆知的事,你說來譏諷我,有趣嗎?”好月輕笑了一聲說道,“聽說你都是家夫人了,還跟我這樣的鄉下婦人計較,倒有失你的份了!”

“你越是這麼調,我越是覺得你可憐!正因爲日子太難熬了,你非得用這些法子才能刺激著你過完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好月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唉……看來無聊的人不止我,還有你呢!一個人留在鎮上滋味不好吧?也不曉得蒙爺此刻在州府裡跟哪位紅知己把酒言歡呢?”“我沒這麼想過,但恐怕你每天都在這樣想吧!”

“哼,我想這做啥呢?”好月不屑地說道。“你不想嗎?”香草輕蔑地看著好月說道,“當你偶爾轉頭看見邊睡著的男人是吳良生的時候,你心裡不會抱怨他爲啥不是蒙時呢?爲啥那個做的人是你呢?你是全鎮最的姑娘呢,老天爺爲啥對你這麼不公平呢?還賜給你一個無法生養的子,你心裡服氣嗎?有沒有躲在房間裡,死命地剪著漂亮的布料?有沒有躲在房間裡無聊地撥著燭花玩兒,看著一滴一滴的燭油落,慢慢地打發那難熬淒冷的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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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像利刃似的刮過好月那原本千瘡百孔的心,笑容像一朵妖冶的蝴蝶花緩緩收攏了所有的,僅僅留下頹敗和不肯凋謝不肯甘心的憤怒!的下脣微微在抖,下揚起,像是努力控制自己的緒。

許氏有些害怕,擋在香草面前說道:“你莫招惹了,跟有啥好說的!”

“不,”香草衝好月淡淡一笑道,“我就要招惹你,招惹到你忍無可忍的地步!”

好月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真沒事可做了?”香草點頭道:“對,我也無聊,不就得找些無聊的事打發時間嗎?咋樣?想陪我打發時間嗎?我很樂意,就怕你輸不起!”

好月迎著香草挑釁的目,瞪大了那雙麗而又兇惡的大眼睛說道:“輸不起的人是你吧?瞧瞧你這肚子,還敢跟我鬥狠嗎?”

“你除了欺負欺負懷兒婆之外,你還能有別的出息嗎?每回你見到巧兒的時候,你會不會聽見鬼在哭呢?”

“我聽不見!”

“你一定能聽見,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試著去聽聽吧?有個小娃兒在你窗前邁著細碎而緩慢的步伐,就像寒風拂過院子裡的落葉的聲音,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行了!”好月心生畏懼地打斷了香草的話,“真是夠無聊的!”

“劉好月,你不會罷休的,劉桑兒已經懷上娃兒了,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現下對付,要麼等生完娃兒對付。可無論你啥時候對付,我都會盯著你!你千萬莫落了任何把柄在我手裡,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是嗎?”好月氣得說不出話,勉強吐出這兩個字來湊合一下場面。

“南青還記得吧?被送去衙門時,找過我,說巧兒肚子的娃兒可能不是害的。我猜你報復的法子,就是往那鴨湯裡再加點‘作料’吧?”

“你沒有證據!”

“對,當時的東西都已經壞了,我無查找證據來指證你。可是,你還會手害人的,對吧?下一回,你或許沒那麼好運了!你跟南青說,做不了一個徹底的壞人,就去做一個慫人。其實我覺得你也是個慫人,要不然咋會每晚和吳良生趟在一張牀上,與劉桑兒共一個男人呢!我等你再做壞事!”

香草輕蔑地朝好月笑了笑,帶著許氏和尋梅往公義堂那邊走去。好月一頭衝進了自家院子裡,衝進了竈屋裡,順手拿起那菜刀朝菜墩子上狠狠地連砍了數刀!直到木屑飛起來,濺到眼睛時才丟開了菜刀,捂著眼睛蹲了下去。

麥兒就在竈屋裡,看著好月這般發怒,嚇得躲在了竈膛前,不敢發出一聲音來。過了好一陣子,好月才從疼痛中緩過神來。面無表地站起來,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香草說的那小孩兒半夜來找的聲音,嚇得渾發抖,轉喝道:“誰?誰在哪兒?”

麥兒只好從竈膛前鑽了出來,畏懼地看著好月說道:“是我,東家大娘……”

“找死呀!”好月上前就甩了麥兒一個耳罵道,“你沒事多那兒幹啥呀?嚇死我你償命嗎?”麥兒忙擡起手擋住好月拍打的手,哀求道:“東家大娘,我不是故意躲在這兒的!是您出門前吩咐我熬好湯,等您回來喝的。”

“你就是嚇我了!就是嚇我了!”好月撿起了一子就朝麥兒打去。麥兒嚇得往院子裡奔跑,一邊跑一邊喊道:“東家大娘,您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躲那兒了!”

“有種跑出去死莫回來!”好月拿著枝條青筋暴漲地喝道,“誰給你飯吃?誰給你裳穿的?過來!老老實實地站在這兒給我打!”

麥兒躲在院子裡那樹後面,膽怯地了個臉,求道:“東家大娘,您莫生氣了,我真的不敢了!”

“滾過來!不然的話,往後沒你好日子過!”“求求您……”

好月氣不打一來,舉起子就衝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麥兒打過去。麥兒又疼又驚,在院子裡到蹦跳了起來,慘聲不斷。

“幹啥呢?”吳良生忽然快步地走進院子裡,一把奪了好月手裡的木喝道,“你閒得慌呀?該你做正事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我了你隨後來公義堂,你咋沒去?”

好月甩開吳良生的手,此時再看見這個男人,立刻想起了香草那些話,噁心至極!轉過臉去說道:“沒見我在教訓麥兒嗎?你買的丫頭真是沒用!”

“現下不說這個時候,趕去公義堂裡,錢八姑正在跟鎮長鬧騰呢!你不去,這火就點不起來,曉得不?”

“急啥呀?我去就是了!”好月瞪了麥兒一眼喝道,“滾進去,一會兒再回來收拾你!”麥兒忙跑進了屋子裡。吳良生這才問道:“你今天咋了?平白無故地,爲啥這麼大火氣?”

好月冷笑道:“我只當你單單會關心你那個劉桑兒呢?我有沒有火氣,跟你啥干係呢?你來這兒,不就是想讓我去給錢八姑添點油醋,讓跟鎮長鬧翻臉,把鎮長從前那些事鬧騰出來,趁機把鎮長踢下去嗎?”

“這會兒子提桑兒做啥呢?該你上場了你不去,是給我拆臺呢?”好月攏了攏剛纔鬆的髮髻,輕蔑地對著院子裡那叢扁蘭花笑了笑說道:“誰敢跟你拆臺呀?我收拾收拾就去,省得給你丟臉了,這總行吧?”吳良生不耐煩地說:“你趕,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

“曉得了,你先去吧!”吳良生先走了,好月回到房間裡對著梳妝鏡瞧著自己,耳邊忽然又迴響起了香草那句話:“全鎮最的姑娘!”從前也是這樣認爲的,可再瞧瞧鏡子裡的自己,那張麗的臉像是在嘲笑似的!麗又有何用,倒頭來共枕的那個人也只是令人厭惡的吳良生而已!

只聽見哐噹一聲,掀了那鏡子,狠狠地踩了兩腳,這才收整起裳,攏了攏髮髻喊了一聲:“麥兒,來收拾東西!要收拾不乾淨,回頭再罰你!”

“是……”麥兒聲音輕微地在竈屋裡答道。

好月隨後就出了門去,往公義堂走去。一路上,不人還在往公義堂走呢,看來真是有好戲上演了。

剛進公義堂門口,好月就聽見了錢八姑的聲音:“你有個屁用!做了這麼久鎮長,連這點小事都管不好,有啥用啊?”鎮長正反揹著手,一臉黑沉地站在案桌前。錢八姑口吐飛沫地指著他數落個不停,又跟旁邊的人說的額頭如何如何慘烈。曹東給送了綁,一地坐在地上,臉上上都帶著,可見剛纔吳良生他們出手有多重。

香草擡眼時看見了好月,笑道:“又來一角兒,這真是無聊的人往無聊的地方鑽呢!劉好月,你是來瞧熱鬧的嗎?咋不說兩句公道話給大家聽聽呢?”好月厭惡地瞥了香草一眼,快步走到錢八姑邊,勸道:“八姑,您稍稍消氣兒,沒您這樣罵自家男人的,多給我們鎮長一些薄面呀!”

錢八姑哼了一聲道:“給他薄面?橫豎今天不還我一個公道,是不行的!他要放了曹東,不了了之,我今天就……就……就死給他看!”

好月笑道:“這話就是氣話了!沒準您前腳剛死,後腳鎮長又娶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您就虧得慌了!沒事不能商量的,曹東打了您,自然該讓鎮長給您做主纔是。”

鎮長不耐煩地瞟了好月一眼,問道:“你上這兒湊啥熱鬧呢?嫌這兒不夠是不是?”

“咋了?公義堂我不能來嗎?”好月反問道,“我瞧著八姑了這麼大委屈,您這自家男人都不顧惜一點,我這外人勸兩句又咋了?您還不許旁人勸兩句不?婆娘是您自己的,您真是一點都不心疼呢!”

“他心疼我!”錢八姑指著鎮長罵道,“他就心疼他那些啥字畫啊,釣魚竿呀,還有那些不值一文的石頭!啥時候心疼過我呢?今天曹東打了我這麼一個大口子,了幾十針呢,他連瞧都不瞧一眼!”

鎮長道:“你傷了一個口子,瞧人家曹東傷了幾個口子?給你兒子他們打了啥樣子?你心裡還不舒坦,非得把人家揍死不可?”“我不就是想讓他給我道個謙嗎?他著脖子充啥好漢呀?”曹東坐在地上冷冷地瞥了錢八姑一眼道:“要我道歉,得給我娘道歉才行!”

“哪兒有給個biao子道歉的理兒呀?”

曹東憤怒地指著錢八姑,爬起來說道:“你那臭再敢罵一句試試!瞧我不把你腦袋打開花了,我就不姓曹!”旁邊的香縷和薛姑姑忙使勁地拉著曹東,勸他消消氣兒。

吳良生指著曹東喝道:“還想捱揍嗎?這麼大個男人了還揍錢八姑一個長輩,你有臉在這兒說話嗎?我都替你臊得慌呢!”香草冷冷地了一句道:“這是替別人出怨氣,倒整出一正氣凜然來了?要論起來,你們也站不住理兒,紅不說白不說先揍了人家曹東一頓,仗著你們人多呢?”

吳良生叉腰衝香草說道:“我不跟你白話,省得說我欺負懷兒婆!”

“喲,”香草輕輕搖頭道,“你擡舉你自己了!你欺負得了我嗎?說一兩件事來聽聽?莫說啥好男不跟鬥,你是鬥不過,躲被窩裡哭了一場,纔出來跟人家說這話的。吳良生,我就瞧不起你那樣兒。靠發盜墓財爲生,有啥本事呀?”

“你滿噴糞!”吳良生有些急了,因爲鎮上還沒人敢當面對他這樣說,雖然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鎮上誰不曉得這事呀?你裝啥蒜呢?”

氣堂鬧倒。好月忽然岔開話題道:“真是越扯越遠了!八姑這麼委屈的一個人兒還坐這兒呢,你們到底是爲啥事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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