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轉過來問道:“我留了蒙易嗎?你瞧著我拿繩子捆著他,還是拿刀子威脅他了?他是個半大小子了,出門在外旁人見了也得恭恭敬敬地稱一聲秀才相公,可在家裡,一個外姓親戚說打臉就打臉,他臉面往哪兒擱呢?”
嚴氏立刻接過話說道:“是蒙易告訴你的吧?那小子肯定在你這兒。沒錯,我是打了他,誰他稱呼我姐爲二孃的?這不是對我姐不敬嗎?但凡府裡的人都曉得,他自打出生以來都我姐爲娘,從未過二孃。當著那些賓客的面兒,你我姐何以堪,旁人只當白養了兒子!”
“花誰的錢,替誰白養了兒子?白花花的蒙家的銀子養了蒙家的娃兒,有啥白養可言呢?縱然這些年費了心,可到底也只是蒙易的二孃,這一點錯不了!蒙易有這想法,只怕是對他親孃有些懷念了。”
“那biao子拿了銀錢早走了!”嚴氏不假思索,口而出!
“啥biao子不biao子的!”蘇爭勤喝了嚴氏一聲,“當著外人的面,你說話剋制一點行嗎?眼下找回蒙易要,說那些有啥用呢?”
嚴氏見丈夫衝著自己發火,心裡也不樂意了。那神更像是氣憤之中帶些委屈,心口起伏難平地說道:“我不過就是甩了他一個耳,又咋了?還不能了?莫說一個耳,十個我也可以打的!你要尋他便尋去,我不想陪你這兒白費脣舌,找那biao子生養的娃兒!”
嚴氏正要走,蒙易忽然從穿花門那兒跑了出來。蘇爭勤一臉心疼地迎了上去,勸道:“蒙易啊,跟我們回去……”
蒙易直接從蘇爭勤邊走過,漲紅了臉地指著嚴氏問道:“你老是辱罵我親孃,不是窮賣花就是踐人biao子之類的話。我今天倒是要問個清楚,我親孃到底咋了?”
蒙易的態度讓嚴氏緒激了起來。順手端起了旁邊剛剛上的熱茶,就朝蒙易潑了過去。香草眼疾手快,一把拽了蒙易到邊,讓那些熱滾滾的茶潑到了旁邊茶幾上。
蘇爭勤劈頭質問嚴氏:“你是瘋了嗎?那麼燙的茶水傷了蒙易咋辦?”
“傷了便傷了唄!”嚴氏妒恨地盯著蒙易說道,“這人不值錢,命更不值錢。俗話說,龍生龍生,biao子生養的考上秀才又咋樣?終究不了biao子的胚!”
“那你來找biao子的兒子做啥呢?”香草怒問嚴氏,“我要是你,打了便打了唄,何必跑這兒來看人臉呢?我倒是覺著你可憐得慌!你玩潑茶還是掌摑,你自己回家玩兒去,這兒啥人都有,就是沒你這樣的瘋子!來人,送這兩位出去!”說完轉對蒙易說道,“你進去吧,今天哪兒也莫去,我倒要看看蒙家這慶賀之宴了你咋辦下去!”
嚴氏指著香草問道:“你當真是要與蒙家爲敵?”
“我瞧著你有些聰明相兒,上次還提點了你一些事,看來我是高估了你!你如今才曉得我與蒙家爲敵嗎?”香草轉臉對蘇爭勤說道,“蘇大相公,請吧!往後可要看點,不是回回都遇著我這麼好子的!要照我們鄉下人的規矩,只怕今天得蓬頭垢面地從這兒滾出去了!再回去轉告那位蒙老夫人一聲,蒙易往後就他二孃了,該是啥份自己掂量著,想當人親孃,自己生去!送客,不對,送瘋子!”
蘇爭勤無奈地看了蒙易一眼問道:“今天這事是你舅母不對,等慶賀宴席散了,我給你陪個罪還不行嗎?這好好的日子可莫弄得太僵……”
“舅舅,您不必再說了,”蒙易斷然地回絕道,“今天我是不會回去的。縱然回去我也不會你姐姐一聲孃的。我自己有親孃,憑啥要我娘呢?小時候是我不懂,可如今我長大了,我也得曉得我親孃是啥樣兒!”
嚴氏冷冷一笑道:“你最好曉得,省得你怪我冤枉了你親孃!”
“蒙易,跟一個瘋子有啥好聊的!若再不走,我可關門放旺財了,咬死了只當是給旺財打牙祭了!”香草喝道
嚴氏臉一白,轉匆匆走了。蘇爭勤極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兒,這才慢吞吞地離開了。。
蒙易看上去有些失落,香草笑道:“你不用這麼沮喪,家裡不給慶祝,嫂子給你慶祝,你吃啥嫂子都替你做。那客人也得請幾位。”
“嫂子不必了,自家幾個就夠了,不用太多。”
“那咋行呢?這要辦也得像樣兒才行。我和你三哥在城裡好歹認識幾個,這時候補去帖子還來得及,而且你二嫂今天也要來,這不正好趕上嗎?”
蒙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嫂子,你真跟我親嫂子一樣,不是,是親姐姐一樣。”
香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指不定五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的呢!趕去後院洗把臉,瞧你這臉紅的。一會兒你三哥瞧見了,只當你又哭了呢!剩下的事你就給我吧,我保準替你辦得妥妥的!”
蒙時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了這件事,自然很氣憤,便讓香草多派幾份帖子,把那胖瘦書生和虎牙書生一塊請來慶賀。香草笑道:“連廖慶我都派人去接了,你只管放心吧!”
快午時,小滿用馬車接了晉氏和綠兒豆蔻來。香草忙讓丫頭們把擡到了特意爲準備的小院裡。晉氏一見到香草便問道:“靖兒咋樣了?你可見到過他?我那心肝啊,是不是給那老太婆害死了?”說完又要哭,香草忙勸道:“二哥時常阿四帶蒙靖的消息出來。那老夫人敢對蒙靖下手嗎?這會兒是的護符呢,請了兩個媽子,派了四個丫頭專門照看呢!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還有他親爹在呢!”
晉氏止住淚水說道:“他親爹都是個要人照顧的人兒,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就算有心也是無力的呀!”
“你莫小瞧了二哥,他說了折了自己也不讓兒子出事,放心吧!”
蒙易跑來看晉氏,跟晉氏說了這兩天瞧著蒙靖的形,晉氏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此時,魏妙和香槐帶著茯苓來了,香草和蒙時忙出去迎接。晉氏這才知道蒙易得了秀才的頭銜,忙綠兒開了匣子,拿出一柄玉如意送給蒙易。
隨後,胖瘦書生和虎牙書生也到了。他們三人進來時,左瞧瞧右瞧瞧,一臉警惕地問蒙時:“嫂夫人今天心還好吧?”
蒙時有些奇怪,問道:“心好不好有干係嗎?”
胖臉書生悄聲對蒙時說道:“嫂夫人那招摔人的實在太厲害了,我板弱可經不起啊!上次先生吩咐我的事,我確實是不願的,一會兒到了嫂夫人跟前,時牧你可得多替我說兩句好話。”
瘦臉書生也說道:“對啊,時牧,好好跟嫂夫人說說我們往常是咋幫你的,讓嫂夫人對我們印象好點,往後也好相不是嗎?”
虎牙書生輕輕搖頭道:“我早跟你們說了,嫂夫人是朵奇葩,惹不起的。這就自作孽不可活啊!等著讓嫂夫人收拾你們吧!”
“你這落井下石,曉得不?”
“獨自著樂吧你!上次時牧那事你也有份的!”
蒙時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拍著胖臉書生的肩頭說:“放心吧,今天肯定不會摔你們的,就是那子,過了的事就算了。快進去吧,我弟弟還等著呢!”
中午吃飯時,廳里加開了兩桌,好歹湊夠了三桌人,也算熱鬧了。人都坐齊了後,香草起道:“這該咋給秀才慶賀我是鬧不懂的,剛剛纔給我們的魏妙嫂子請教了,好在有前輩呢,不然我就出大丑了!”
蒙易好奇地問道:“這給秀才慶賀還有講究?”
魏妙點頭笑道:“那講究大發去了,有錢人家便是大大辦,窮人家也就吃些桂圓炸豆腐盒子應付過去了。今天你三哥三嫂替你慶賀,自然要大發地辦了,可莫替他們倆省錢呢!依我說該了那唱傀儡戲兒的來,唱上一天才算熱鬧!”
“今天實在匆忙,下回一定給補上!論起來這兒輩分最大的該是二嫂了。可二嫂出不了門,就綠兒替了吧!”
香草一招呼,綠兒便捧著玉如意遞到蒙易跟前,然後從一個蓮子桂圓羹中夾了一顆桂圓在蒙易碗裡,並說道:“二代了,從前有三爺這進士爲榜樣,只盼四爺能早日折桂,步步高昇!”
蒙易正要起謝禮,香草忙把他摁住了,笑道:“你得起的,坐著就行了!該三堂哥了!”
香槐起夾一隻炸豆腐盒子放在蒙易的碗裡,遞上一對玉麒麟笑道:“這折桂不行,得財祿雙收,封侯進爵呢!”原來炸豆腐盒子形似棺材,諧音財,即爲又得財又升之意。
接下來是蒙時,他夾了個湯圓在蒙易碗裡,香草捧了一對金銀蘇繡鴛鴦戲水荷包過去。魏妙忙笑道:“單送這荷包也太便宜你這嫂子了!蒙易,可不能收,非騰挪出兩間屋子的金銀才行!”
三桌人都呵呵地笑了起來。香草道:“不著急,這荷包裡大有文章呢!”說完從一個荷包裡倒出幾顆金豆子,原來兩個荷包裡都裝著三十六顆小金豆呢!解釋道:“這豆子有斗子的意思,鬥又有厲害的意思,是寓意我們蒙易往後是了不得的人!這金豆子越多,那往後蒙易的子孫越多!再吃了他三哥夾的湯圓,一家子團團圓圓,和和的,就更好了!”
自家人添完福之後,接著就是衆賓客了。大家都一一說了吉祥話往蒙易懷裡添了件,一時間廳十分熱鬧。添禮完了之後,胖臉書生迫不及待地說道:“嫂子,這單喝酒多沒意思啊?兒姑娘做個酒郎,行行酒令咋樣?”
“那不是欺負我們這些婦人嗎?”魏妙立刻反對道,“曉得你們這些書生文墨多如牛,我們可不敢相比!要玩兒就該玩個大家都能盡興的。”
香草笑問道:“那你打算玩啥?”
魏妙樂道:“要說好玩,那就是猜字花了!這個淺顯,還容易猜著呢!大家流來出題,誰要是猜中了,便那出題之人自罰一杯酒,咋樣?”
“你是玩行當裡的祖宗,那就由你開始吧!”
魏妙正要說,香槐倒先笑了起來,說道:“平日裡那些糊弄我的就莫拿出來獻醜了,在座可是進士,舉人,秀才一堆呢!”面還刀戚。
魏妙不服氣地說道:“小瞧人是吧?要是贏了你們這些人,我明年也去考秀才去!”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不害臊呢!”香草笑道,“趕出題吧!”
廳笑聲不斷,罰酒聲更是此起彼伏,鬧得一浪比一浪高。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走來了,在香草耳邊說了幾句,漸漸收斂起笑容,輕輕地了旁邊正樂得歡的蒙時。
“咋了?”
“門外你二孃來了。”
“行,我出去見見,總歸是坐不住了。”
“我出去吧,你招呼著客人,莫蒙易特別是——”儘量低了聲音說道,“二嫂曉得了,省得這事鬧得不開心了。”
“喂喂喂,”魏妙忽然衝香草兩夫妻笑嚷道,“當著我們些人的面兒呢!親熱也另找個地方呀!這會兒子該你們倆出題了,是不是打退堂鼓了?”
香草笑著起道,“這活兒就給我們家蒙時吧,我再吩咐人拿些酒來,著大家喝個夠!”
“喲,是要躲呢?快些回來,你躲不過的!”
“行,你們先玩著吧!”
香草離開了飯廳後,問那下人:“老夫人是一個人來的嗎?”
“兩個丫頭跟著,坐了小轎而來,再沒旁人了。”
香草走出去時,蒙老夫人的小轎就停在外面。轎外的丫頭往裡說了一句:“老夫人,出來了。”
“打起簾子。”
簾子打起後,香草走到了轎子跟前問道:“老夫人來得真是時候,裡面正熱鬧著,您是特意來湊熱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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