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的異想天開,也實在是可笑了一些。
許苗連著神思恍惚了幾日,以至于排練時出了幾個小岔子。
樂團的領導有些不滿意,找談了話。
許苗自己也知道,自己年輕做了首席,不服氣的人多著呢,必須加倍的努力,才能在首席的位子上坐穩。
若是這麼快就被人給取代趕了下去,自己丟人且不說,傳到干爸干媽那邊,他們面子上也不彩。
許苗鼓起神,著自己把私人上的事暫時放下,一心一意投了訓練之中。
趙承霖自港城出差那日就開始忙碌不停,待到手里重要的項目告一段落,他這才發現,距離自己和許苗上次在港城見面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了。
而許苗那邊,半點消息都沒有。
趙承霖回想了一下,這些年幾乎都如此,他若是不和許苗聯絡,許苗從不會主和他聯系。
還小著的那些年,自己當真是白疼了。
趙承霖心里有些不舒坦,只是,不知怎麼的,又想到了臥室里放著的那些東西。
他本就聰慧,心眼子向來都比常人多幾百個。
雖然男上沒什麼經驗,但往其他事上套一套,大抵也是大同小異的結果。
雖然許苗把這些年收到的禮不分貴賤都珍藏著,但是放眼看去,滿屋子最先看到的,還是他的東西多。
趙承霖漸漸就咂出來了點意思。
他拿起手機,打給了周穎。
兩人是國外念書時認識的,因為周穎是堅定不移的不婚不育主義者,所以倒了趙承霖唯一的關系還不錯的異。
趙承霖進了趙氏后,就將能力出眾的周穎直接挖了過來,如今在趙氏下面一個分公司做總經理,業績很不錯,也算是趙承霖的得力助手之一。
“這會兒有空嗎?”
趙承霖轉了一下手中的鋼筆,他覺得,有些事與其自己在這里瞎捉,不如問一問同胞,畢竟最了解人的應該還是人。
周穎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子上,飛快的敲完最后幾個字,“剛好忙完,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穎拿起手機,緩緩站起走到了落地窗前。
和趙承霖偶爾會順道吃個飯聊會兒天,但也僅限于此,兩人一直也算是保持著上下級的關系。
“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嗯,您說。”
“你說,一個姑娘家,總是躲著你避著你,本來小時候還和你親近的,但長大后就莫名其妙疏遠了,每次見面,好像還特別怕你一樣,周穎,你站在你們孩兒角度,怎麼理解這種況?”
周穎攥著手機的手,一點一點的握了,恍惚了一瞬,方才輕聲道:“我覺得是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要麼,是真的不喜歡,不想再和那個人親近了,要麼就是,太喜歡那個人了,但是卻又不知對方的心思,太害怕面對結果,所以選擇了逃避。”
“如果,一直留著那個人送的所有禮,就放在自己床上枕邊書桌上……”
周穎苦笑了一聲:“別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話,至,我很喜歡一個人,才會這樣對待他送我的禮,不然,肯定早丟掉或者收起來了……”
說完,那邊卻再無半點靜,周穎緩緩放下手機。
在最后那一句話還未說完的時候,趙承霖就已經掛斷了。
許苗剛結束下午的訓練,正在把小提琴往琴盒里放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瞬間整顆心都高高吊了起來。
胡將琴盒蓋上,許苗拿起手機就出了排練場,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方才接聽。
“承霖哥……”
“在干什麼呢?”
“剛訓練完,準備回家呢。”
趙承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這會兒在去港城的路上。”
許苗覺得自己心臟跳的快要破腔而出了,“你……是有什麼公事嗎?”
“不是。”
“哦。”
“晚上有空沒有?”
許苗的理智告訴自己,要說沒有空,不要見面。
但的卻早已繳械投降了。
“有空的。”
“好,在家等著我。”
“有事兒嗎承霖哥?”
“見面再說。”
“哦……”
“掛了。”
“哦。”
許苗聽著耳邊掛斷的聲音,方才將手機放了下來。
回去拿了琴,顧不得和同事們打招呼,就急匆匆的打車回家。
許苗直奔浴室,將換下的服都放洗機,然后就開始洗澡。
洗完澡出來將服晾曬好,就去臥室打開了柜。
的服其實多的,干媽,外婆,姐姐都會給買,但是人總是如此,每次挑選服的時候,著這滿滿當當一柜子的服,卻還是覺得沒有服穿。
最后,許苗選了一條黑的細線針織連。
平日要麼就是休閑的服,要麼就是稍顯稚學生氣的子,姐姐和干媽總是還把當小孩子寵。
可是,已經是大人了。
那條黑連其實正常的,只是針織的料子略微有些,但也是大大方方的小。
喵喵換好子,對著鏡子轉了一圈。
第一次穿這樣凸顯曲線的服,還有些不好意思。
吹干了頭發,許苗掙扎了很久,還是放棄了化妝的打算。
那樣,也顯得太刻意了一些。
魂不守舍的坐在沙發上,手機響的時候,甚至被嚇了一跳。
“喵喵,我到樓下了。”
“我在家,承霖哥,你直接上來吧……”
許苗說著,卻攥著手機直接跑到了臺上。
正好看到趙承霖從車上下來。
春末的天氣,天氣轉暖。
他穿一件黑機車外套,黑的工裝束腳,腳下是一雙馬丁靴。
本來個子就高,再這樣穿,更是顯得高大帥氣,一的荷爾蒙氣息簡直要棚了,許苗的心突突直跳。
來初那一年,第一次做的那個人的夢境里。
趙承霖就是這樣的裝束。
甚至之后好多年,想到夢境里他一把將抱在懷中在沙發上親吻的畫面,還是會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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