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

“禾兒，我和陳序之間，也許就是這樣了。”

簡瞳對許禾很輕很輕的笑了一下：“他沒有那麼喜歡我，我也不再如從前那樣喜歡他了，但我們之間有個柚柚，我們仍是無法分割開的兩個人。”

但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比起所謂的恨對方骨，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更或者相卻終生錯過。

他們如今這樣，對于他們兩人，對于柚柚，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陳序轉到普通病房后，簡瞳才帶了柚柚來醫院看他。

他恢復的還不錯，雖然只能稍稍走幾步，但臉上漸漸也有了點，不像之前那樣嚇人了。

柚柚糯糯的趴在陳序的床邊，小姑娘的子有點隨了簡瞳，又文靜又乖巧，還有些膽小。

大約正是因為這一點，陳序每每面對的時候，才會加倍的心。

他看著柚柚，就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簡瞳。

只是對于簡瞳的過去，已經無法改變，只能是永遠的憾，所以對于柚柚，陳序是鐵了心要將兒寵上天去。

他其實不希柚柚這樣乖，這樣聽話，就算是驕縱一些，調皮一些，他覺得也沒什麼。

乖孩兒，總是要吃更多的苦，更多的委屈的。

“好了柚柚，爸爸還要養傷，我們先跟阿姨回去吧。”

簡瞳試圖將兒抱走，但柚柚卻抱著陳序的手臂不肯放。

將嘟嘟的小臉在陳序的手背上：“媽媽，我給爸爸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你就讓再陪我一會兒，我好幾天沒看見了，想得不行。”

陳序也舍不得柚柚，雖然自己還不舒服，但卻也不想讓柚柚這麼快回去。

簡瞳也沒多勸，起出去了。

陳序看著的影離開，又緩緩收回視線著柚柚。

他記得以前念書時，看過一部電影世佳人。

里面的男主角瑞德非常非常疼他和斯嘉麗所生的小兒，曾有影迷和原著的讀者分析過，說瑞德是將對妻子斯嘉麗所有的，都傾注在了他們的兒的上。

因為瑞德和斯嘉麗都以為斯嘉麗心里的人是阿希禮，瑞德自以為自己而不得，所以才會移在兒的上。

后來他們的兒騎馬摔死，瑞德和斯嘉麗的夫妻也徹底分崩離析。

陳序看著面前的兒，不知為何，就想起了這段節。

他能覺出來，簡瞳不再如從前那樣他了，也許后來過張文禮，過在海邊的那個男人，將來，也可能上其他優秀的人。

但他卻不會了。

只是這一份，沒有辦法，沒有資格，沒有勇氣說出來。

所以，他就如瑞德一樣，將這種抑的無法傾注的，都給了柚柚。

他著柚柚，就如著從前現在和將來的簡瞳。

“柚柚。”陳序忽然輕輕喚了兒的名。

柚柚抬起小臉向他：“爸爸，你是不是傷口痛痛？”

陳序就笑了，他了兒的小臉：“你不爸爸？”

柚柚想了想，還是點了頭：“爸爸如果早一點回來的話，我會更爸爸。”

陳序的心都要碎了。

可他不想在兒的面前落淚，他強忍著眼底刺痛，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緒。

但柚柚卻又聲氣的說了一句：“爸爸，你媽媽嗎？”

陳序紅了眼，他將兒輕輕攬在懷里：“爸爸不夠。”

“沒關系啊，爸爸繼續努力。”

“好，爸爸繼續努力。”

陳序親了親柚柚的小臉：“醫院不適合小孩子多待，聽媽媽的話，跟保姆阿姨先回去，爸爸出院了就去看你。”

“好。”

柚柚也親了親陳序的臉：“爸爸好好休息呀，打針不要怕痛痛，要勇敢。”

“好，爸爸聽柚柚的。”

簡瞳將柚柚和保姆送下樓，陳序的司機會送們回去。

這幾天簡瞳都在醫院照顧陳序，陳序的父母對也客氣的，每每來給陳序送東西的時候，補品什麼的也會給簡瞳準備一份。

季含貞也在徐燕州的陪同下來了一趟醫院，懷著雙胎本來就辛苦，徐燕州不大想讓出來走，但季含貞對簡瞳印象好的，出了這樣大的事，彼此關系親近，還有許禾在中間，于于理季含貞都要走這一趟。

誰料到這一趟去醫院，卻有了個意外收獲。

季含貞因為懷著雙胎的緣故，沒坐一會兒就覺得有些氣悶，徐燕州將送過來后臨時出去辦個小事還沒回來，簡瞳就陪著下樓去花園里氣走一走。

這剛走到樓下，就迎面遇上一個年輕但面慘白的人，那人捂著小肚子，走路的步伐很慢，簡瞳見搖搖晃晃都要摔了，就手扶了一把。

“沒事兒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年輕人正要道謝，可一抬頭卻看到了季含貞，面陡地變了：“您是不是季小姐？”

季含貞有點意外：“你是誰？”

懷著孕，戒備心比往日就重了一些，這人雖然虛弱的很，但季含貞還是輕輕捂住小腹，沒有上前。

“季小姐，季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吧……”

人說著，掙開簡瞳的手就要往地上跪。

簡瞳怕沖撞了季含貞，趕拽住了：“你到底是誰，想干什麼呢？”

“季小姐，我，我是……”

人似乎有些難堪，咬著，好一會兒才道：“我，我和您公公……之前，之前……”

言又止，似乎這件事是人生中最大恥辱一般難以啟齒。

但季含貞如此聰明，立刻就明白了的意思，徐竟山人無數，徐燕州異母的兄弟姐妹都一大堆，這人多半也是徐竟山玩過的其中之一。

季含貞很不齒徐竟山這樣的所作所為，但到底是徐家的長輩，也不愿大庭廣眾之下鬧的不好看。

“過來說話吧。”

季含貞轉走到花園的僻靜，那人也白著一張臉跟了過去。

“你想求我什麼事，直接說吧，但我丑話說前面，我也未必能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