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有鳶鳶一個,就給鳶鳶,要是……
徐燕州沒有再往下想。
反正現在,他覺得想這些沒意思的。
他和季含貞馬上就要打司了,季含貞還可能給他生孩子?
那人現在好像是真的鐵了心準備和他打司了。
徐燕州又不是沒打過司,但這還是第一次,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對簿公堂。
只是騎虎難下,現在狠話放出去了,總不能打臉收回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鳶鳶這趟徐家之行,倒是十分快速就結束了。
原因無他,鳶鳶不喜歡看起來嚴肅刻板的徐家老太太,也不喜歡徐竟山。
徐竟山現在退了后,日常生活越發一塌糊涂,沉溺酒昏天暗地。
若說之前還算保養得宜老當益壯,但現在整個人氣神卸掉,瞬間像是吹氣球一樣癡起來。
滿酒氣,老眼渾濁,走路搖搖晃晃,一,在鳶鳶眼里,簡直就像是個魔鬼。
小姑娘特別機靈,知道這會兒在陌生地方誰才是靠山,所以徐竟山一出來,鳶鳶直接抱住了徐燕州的大。
這一抱,差點沒把徐燕州心都抱化了。
活到三十來歲,才第一次會到當老父親的心,被閨這樣依賴信任,徐燕州差點老淚縱橫。
也不顧什麼尊老長有序,直接瞪了徐竟山一眼,連聲喊著讓傭人扶徐竟山回房間休息。
徐竟山這酒勁兒還沒消,人也反應遲鈍,被自己兒子這樣呵斥,也沒時間怒,親孫也只匆匆看了一眼,又被推回了房間。
徐老太太只能嘆息一聲,讓人把早就準備好的厚無比的見面禮拿出來給鳶鳶。
鳶鳶也不手,就大眼眨著看著徐燕州。
徐燕州一顆老父親的心的不行,了兒的臉:“給你你就拿著,以后都是你的私房。”
小姑娘這才瞄了那些盒子一眼,只覺得古樸致又好看,因為盒子上鑲嵌著各種玳瑁琺瑯貝殼寶石,五六的,正是最喜歡的東西。
徐燕州大手一揮讓人替鳶鳶收好東西,徐老太太稱自己累了要休息,不留他們了,徐燕州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帶了兒離開,本來也就沒想帶著鳶鳶在徐家吃飯。
季含貞那人這會兒估著應該醒了,心里肯定著急的很。
他又不是后爸,還能對鳶鳶不好?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平時看起來不也聰明的麼。
季含貞確實醒了,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找鳶鳶,得知徐燕州帶鳶鳶回了徐家,季含貞心里長草了一樣不安生。
雖然傭人說,徐先生說了一會兒就回來,但季含貞還是不放心。
許禾給打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心神不寧,直到說起打司的事,季含貞才回過神來。
許禾聽的有點無語,又想笑,這徐燕州的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貞姐姐看不出來。
徐燕州要是真的只要兒不要媽,就憑他的份地位和能力,還有這強勢的手段,他還用的著和季含貞打司這樣費事?
“貞姐姐,我當然可以告訴趙平津,把趙氏法務部的律師無償借給你用,只是我覺得現在其實還有更簡單的辦法的。”
季含貞現在整個人都因為兒的事了心神,頗有些沒有章法,也拿不定主意,許禾這樣一說,就趕問:“禾兒,你有什麼辦法,你快告訴我吧,我真的都快急死了……”
許禾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撿重點把自己之前怎麼追趙平津的事兒給說了個大概。
“貞姐姐,我覺得徐先生是個很典型的吃不吃的人,尤其是面對你,所以,打司這樣的方式,其實不太適合你用,你不如也學我那時候,臉皮厚一點,主低個頭,畢竟這次徐先生真的慘的,我走哪都能聽到有人議論他,罵他。”
“可是他都不理我,連和我說話都不大愿意,就算是和我說話,也只是說鳶鳶的事……”
“貞姐姐,他要是真的不想理你,見你,怎麼可能安排你和他一起回國,還住在棲霞路這邊?”
“只是因為鳶鳶和我分不開,他舍不得兒,所以我就是個順帶……”
“那你要不要試一下?你去和他說,你要搬出去,現在就搬,看他怎麼說?”
季含貞掛完電話,心更了。
一個人在臥室里發了會兒呆,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時,才猛地回過神,隨便換了件服下樓。
徐燕州抱了鳶鳶下車,鳶鳶一眼看到媽媽出來,立刻就扭著小子要下來。
徐燕州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小白眼狼。”
鳶鳶顧不上理會他,下了地就往季含貞邊跑。
季含貞忙蹲下抱住了,母倆像是幾天沒見了一樣親熱了好一會兒。
季含貞這才將鳶鳶放下來,對徐燕州道:“我的房子已經讓人過去收拾衛生了,下午就能住,我打算帶鳶鳶搬過去。”
徐燕州聞言,起眼皮看一眼:“你要搬自己搬,鳶鳶跟我住。”
“鳶鳶沒和我分開過,會不適應的。”
季含貞忍住心酸,故作平靜道:“反正你想了,也隨時都能去看,我也不會不讓你探視兒。”
這是用他的話來堵他的了。
徐燕州瞬間憋了一肚子氣:“季含貞,我這才剛知道鳶鳶是我親生閨,都五歲了,你自己捫心自問,我們父耽誤了五年時間,我徐燕州想和朝夕相對,很過分?”
當然不過分,季含貞確實無話可說。
“那你問鳶鳶,鳶鳶如果愿意跟你住,我也沒什麼說的。”
“你明知道你兒偏心你,肯定選擇你,你還讓我問,我能問個什麼出來?”
“那我們都要打司了,我還住你的別墅,你這讓我怎麼打司?到時候這都是證據,證明我不能獨立贍養兒,還要依靠你這個親生父親才有落腳之地,我司能打贏嗎?”
季含貞又氣又委屈,差點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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