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趙平津沒有幫江淮說一句話。
而在詢問的時候,趙平津只是十分平靜的將發生的一切如實告訴了警察。
他還將自己手機里存的一些照片,也發給了調查取證的輔警:“他不是初犯,上一次他就對這孩兒過手,打的人吐,肋骨輕微斷裂了兩,這些是驗傷報告和證據。”
警察再看向江淮的時候,目就變了。
江淮被帶走了,走的時候,他一直掙著子回頭看著他。
目中有著濃烈的不甘。
也許他是恨他的,但終究不敢表出來而已。
不過是個欺怕的孬種,廢。
趙平津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他早就提醒過江淮的,在上一次他對許禾手的時候,他就說過,這件事沒完。
而這一次,是第二次。
不管許禾如今多麼不堪,多麼另他厭棄,但曾是他趙平津的人。
就憑這一點,江淮敢再一次對許禾手,就是在找死。
手的過程持續的并不長。
很快手室的燈就滅掉了,許禾被人推了出來,送回病房。
趙平津詢問醫生:“怎麼樣?”
“做了清宮手,也止住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好好休養就行了。”
“清宮手?”
趙平津有些意外:“孩子,不是已經沒了嗎?”
醫生道:“是這樣的,雖然病人出小產了,孩子沒有保住,但是為免有胚胎殘留,都是要做清宮的,不然留在子宮的胚胎胚芽附著在子宮壁上,可能會對病人造二次傷害。”
趙平津一時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對醫生說了句‘謝謝’。
“您別太擔心,還很年輕,好好調理子就沒事了。”
醫生安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趙平津往病房那邊走了幾步,卻還是停住了腳步。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家趙家的長輩打來的。
事兒鬧的這樣大,江淮還被警察帶走了,不驚兩家的長輩幾乎不可能。
想到許禾惹出來的這一樁麻煩,想到父母那邊定然要剖究底,趙平津就覺得一陣頭疼。
他打電話了鄭凡上樓。
“你找個妥帖的護工,在醫院照顧。”
鄭凡忙應了。
趙平津拿著手機走了幾步,又對鄭凡道:“給卡里轉一百萬,讓護工這些天用點心。”
鄭凡不敢多,連連點頭:“是,趙先生,我都記住了。”
趙平津又往許禾的病房門口看了一眼,這才轉直接進了電梯。
鄭凡忙著去理許禾住院的事,還要再找一個靠譜的護工,外面還有無數的事也等著理,手機不停在響,鄭凡忙的焦頭爛額,但還是將許禾這邊理妥當之后,才開始著手理別的。
這邊江父江母得知江淮被警察帶走,還是在趙平津跟前,急的團團轉,但又聯系不上趙平津,只能趕去了趙家老宅。
趙平津的車子剛停下,江母就聞訊匆匆跑了出來。
“平津……這到底怎麼回事,江淮怎麼被抓走了?”
江母抓著趙平津的袖,滿臉的急切:“你快想想辦法,把江淮弄出來呀……”
趙平津冷淡的抬起手,將江母的手推開。
他看了兩人一眼,折就上了臺階往別墅走去。
廳坐了好些人,除卻趙致庸和趙太太,還有江家的幾個人,容謹也在,但容謹邊站著的,卻不是莊佑恩,而是莊明薇。
“平津……”
莊明薇一眼看到他進來,下意識的輕喚了一聲,但趙太太立時眸戒備的看了過去,莊明薇就低了頭,沒有上前。
趙平津看了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波瀾,而下一瞬,他的目又落在容謹臉上。
容謹神平靜,溫聲道:“明薇擔心你,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才拜托我送過來找你的。”
趙太太有些不悅,正要說什麼,卻一眼看到了趙平津襯衫袖上半干的漬,驚的失聲,一把抓住了兒子的手臂,翻來覆去的看:“平津,你傷了?傷的重不重?看醫生了沒有……”
趙致庸也微微蹙了眉宇,雖然持重的沒有出言,但眼底也出了關切之。
畢竟,趙平津可是他的獨子。
莊明薇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但到底,還是抿了抿,站著沒有,只是目,帶著濃濃的擔憂。
“我沒傷,這也不是我的。”
趙太太大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平津啊,江淮是犯了什麼事兒,怎麼會被警察抓走呢?”
“是啊,我們家江淮怎麼會犯法呢……”江母也連聲附和。
“一條未出生的人命折在他手里,算不算。”
趙平津的聲音很冷,江母都被他此時的神嚇住了。
江父卻先反應了過來,忙問道:“平津,是不是……禾兒的孩子沒保住?這一定是誤會,江淮知道禾兒懷孕的消息,高興的不得了,第一時間就匆匆趕去了醫院……”
江母也跟著道:“是啊,許禾雖然份低微上不得臺面,但是肚子里既然懷了我們家江淮的孩子,我們家也是認他們母子的……就算孩子沒保住,那也只能怪許禾命薄福氣薄,和我們江淮有什麼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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