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坐在餐桌旁,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這碗面久久不語。
紅黑的粘稠攪拌著興許是黃的麵條,上面點綴著一些黑顆粒,稍微眼神不好的會還以為這是細碎的土卡拉。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蔬菜。
比如香菜,翠綠的多拯救了一下這碗麵條一言難盡的賣相。
只是這個味道,又甜又膩,讓人有點想嘔……
「爸爸!」
寧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林琛,「你快嘗嘗!」
林琛扭頭看向一旁正期待地著自己的寧寧,「這是湯麵?」
「原本是湯麵的,可是煮著煮著湯就了,現在是拌面爸爸!」
寧寧見林琛遲遲不,只好自己將筷子塞到爸爸的手裏,「爸爸,我這個是西紅柿草莓奧利奧拌面。」
「西紅柿是我用來做湯底的,奧利奧是在m國的時候媽媽給我買來的,還剩下一包,剛好放進面里!」
寧寧說著得意地揚起自己的小下,他可不是護食兒的小朋友,有好吃的他很樂於分的!
「裏面還有你喜歡吃的草莓呢,本來我還想放榴槤的,但是家裏的榴槤吃完了。」
寧寧說著有點可惜。
以前他也沒覺得榴槤好吃,但是那次和安安陪著媽媽去了泰蘭德之後,他突然覺得榴槤好好吃啊!
林琛聽著寧寧的介紹,莫名的慶幸他們家裏沒有榴槤。
現在這個還沒有嘗就覺味道十分刺激的面,如果真的加上榴槤,估計就是喂狗都不吃了。
「爸爸你快趁熱吃啊,再不吃就涼了!」
寧寧眼地看著林琛,林琛則是默默地將目轉向坐在旁邊看戲的王玘。
他說當時王玘和寧江怎麼拒絕的那麼乾脆,原來寧寧的廚藝這麼特別。
「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歡?」
寧寧看著林琛聲音裏帶了一委屈,「我嘗過的,甜糊糊的好吃的啊。」
林琛本以為寧寧沒有嘗過,此時聽寧寧是嘗過才推薦給自己的之後,他看著面前的這碗面開始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也許就是賣相看起來不好吃,聞起來比較特別,實際上吃起來可能味道還不錯,要不然寧寧也不會嘗過還推薦給自己。
他要相信自己親兒子的味蕾。
「沒有,我很喜歡。」
林琛默默地深呼吸一口氣,這是他兒子孝敬他的第一碗面,怎麼說都要嘗一下。
林琛將筷子進面里,黏糊糊的面甚至在林琛將筷子提起來的時候約有點拉的覺。
寧寧見自己爸爸沒有嫌棄自己,給他普及道:「我還放了芝士!」
「安安說了,知識就是力量!」
王玘坐在一旁看著林琛一臉慷慨赴死的表,沒忍住勾起了角。
說起來林琛還算是好的。
之前他們一家可是吃過寧寧做的香蕉炒黃瓜;西紅柿西瓜湯;榴槤芝士餃子和檸檬橙子燉排骨。
後來王玘以寧寧不能搶奪雪梅阿姨飯碗的借口,將那段時間廚癮大起的寧寧拘在了院子裏,讓包包和他一起玩。
這麼長時間過去,王玘一直以為寧寧打消了想要進廚房做飯的想法,結果誰能想到自己一回家就收到了他再次進廚房獻孝心的消息。
好在,這一次寧寧的食客不是自己。
而寧寧在消停了這段時間后,創新菜也是越來越特別了。
黏糊糊的麵條在進的那一刻,甜膩甚至還帶著一說不清道不明地苦味立刻在口腔中炸開。
林琛被這味道頂的下意識地噁心乾嘔,但是看著寧寧驚喜的目,著頭皮咽了下去。
「爸爸,好吃嗎?」
麵條雖然咽下去了,但是裏全都是酸甜苦織的味道。
林琛看著寧寧期待的目點了點頭,「還不錯。」
「好吃你就多吃點,我還有好多想法呢,比如雪糕包子……」
林琛:「……」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那一刻,林琛覺自己像是一條沙灘上的魚終於回到了海里。
「嗯,好,我知道了。」
林琛一臉的沉重,其實只是帝都林家那邊的管家說春日宴的請柬已經送到了而已。
「寧寧,爸爸突然有急事要離開,今天可能沒時間吃了。」林琛一臉憾。
寧寧可惜地看著只了一筷子的面對林琛道:「要不然我讓雪梅婆婆給爸爸你打包帶走吧,你胃不好,不能著的。」
林琛笑著親了親寧寧的額頭。
雖然知道他是好心好意,但是不必了。
「不用了,你不是也說了嗎,面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琛笑著轉看向一直在給王玘剝花生的寧江,道:「剛剛你哥哥還說羨慕我可以吃到你做的面,不如就把這碗面給你哥哥吧。」
寧江剝著花生的手停下,這隻老狐貍。
自己當時這麼說只是期待看到他吃到寧寧的飯還能不能像之前那麼開心,不是讓他在這裏反將自己一軍的。
「好吧。」
寧寧拉著林琛的袖子囑咐道:「那你回去要記得吃點東西,早飯也要吃,早飯很重要的爸爸!」
林琛看著寧寧的眼中滿是溫,「我知道了,記得替我和安安說晚安。」
安安在實驗室那邊,林琛來時過去看了一眼,之後才跟寧寧來的主院。
明明是一母同胞,但是安安寧寧的格真的是天差地別。
林琛剛離開不過五分鐘,安安就和田歌來到了主院。
剛走進堂屋,安安聞到那難言的味道轉看著王玘問道:「媽媽,什麼東西壞了?」
王玘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碗面,以及想要拽著寧江去吃面的寧寧。
「沒壞,是我做的西紅柿草莓奧利奧拌面!」
安安:「……」
所以剛剛是哪個冤大頭吃了。
……
第二天王玘等人去蘇家赴宴時,原本的六人行變了七人行。
好在王玘手上有兩個請柬,安安寧寧又不用算作人頭,加上帕頌也沒什麼。
王玘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參加蘇家的宴席是秋日宴,今天的春日宴相比當初的秋日宴要更加的自在一些。
起碼沒有了隨時隨地的學探討,大家都在蘇家後花園的那個大花廳里欣賞著各個賓客帶來的各國瑰寶。
其中王玘帶過來展覽的仕游春絹畫圖前站著的人最多。
這幅畫相傳之前一直都在大不列顛皇室的手中,這一次來到國,眾人紛紛猜測這個希王集團的王玘到底是什麼背景,竟然有門路且花了大手筆將這幅畫收囊中。
「至於嗎你們,不過就是一個利大於義的商人。」在一片驚嘆聲中,一道帶著明顯酸意的聲音響起。
「這絹畫要是我的,我才不會顯擺呢,我直接上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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