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愣了片刻,白湘就反應過來了,也沒有再讓暗衛多說什麽,就讓他退下去了。看著南宮雋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聽,可白湘也不知道他到底聽見了多,這個時候就隻能試探著靠近南宮雋,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道,“皇上,都已經這麽晚了,您怎麽過來了?怎麽也不帶個人過來,晚上天寒,等皇上走的時候披一件披風再走吧,要不臣妾擔心皇上會著涼了。”
可是白湘想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南宮雋卻不願意,他都找了那麽久了!都沒有聽清楚白湘到底說了什麽,南宮雋就直接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白湘的麵前,一開口就是十分激烈的問話,半點都沒有關心白湘的意思,他道,“你們剛剛在說白兮什麽?朝來的那個王妃就是白兮對不對,白兮沒死對不對?你私自派人去查白兮,可是查到了消息卻不肯告訴朕。你告訴朕,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眼看著南宮雋的緒這麽激,白湘咬牙切齒,可是又做不了什麽,就隻能假意瞞,道,“皇上聽錯了吧。隻是前些日子王妃說抱恙,所以臣妾就派人過去看看,臣妾哪裏私自派人去查王妃了?皇上說的這都是什麽胡話,什麽白兮是白兮的,臣妾聽著都覺得糊塗了。這王妃和臣妾同名同姓也就算了,難不還有別的人和臣妾同名同姓?那可真是太巧了。”
白湘掩飾的真,隻是可惜南宮雋不吃這一套。聽見說了這話就覺得有些惱火,麵容看起來也有幾分猙獰,一甩手就打破了桌子上的瓷杯。不過好歹南宮雋還知道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是低了聲音的,南宮雋道,“你這個時候還要騙我!白兮回來了,白兮一定是因為舍不得我才會回來的!當時都是我鬼迷心竅,我要去和白兮好好說一說。”
聽著南宮雋這幾乎是魔障了的話白湘就覺得恨鐵不鋼,沒說話,隻是依舊是溫聲的勸著,卻也清楚的表明自己的份,道,“皇上在說什麽?臣妾不是一直都在這裏,什麽時候臣妾離開過皇上了?王妃是第一次到南朝來,難不什麽時候還和皇上見過?那可真是奇了,臣妾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話聽起來是沒什麽的,可是,白湘卻是句句話都在表明現在才是皇後。聽著這話就覺得不爽,南宮雋瞪了白湘一眼,竟然是將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了白湘的上,惡狠狠地道,“你就不要胡言語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兮你自己不清楚嗎?非要朕提醒你一下,你才能想起起來嗎,湘夫人?”
聽著自己最不想聽見的那個稱呼一字一句地從南宮雋的裏麵說出來,白湘隻覺得氣的自己都要炸了。就聽著南宮雋仍舊在恬不知恥的繼續往下說。
南宮雋似乎是已經陷到了自己的臆想裏麵出不來了,聽見這件事的反應不是別的,而是自作多地相信,“這麽千裏迢迢的回來,白兮一定是為了朕的。都是因為白兮太過於掛念朕了,所以才會暴出來。不行,朕不能讓白兮的心思白費,朕要去見,要去和說說話。”
看著南宮雋的那個樣子,白湘怒極反笑,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反而是雙臂環,冷笑一聲,道,“皇上大可以去找。隻是請皇上去找之前最好記起來,是什麽人對白兮做了哪些事,是什麽人讓白兮沒了孩子,讓白兮沒了麵容。皇上,您冷靜冷靜,白兮如今已經嫁給北千淩了,是回來複仇,不是回來見您的!”
白湘的話說的犀利,的確是讓南宮雋神了一下。可是接著下一秒,南宮雋就變得義憤填膺起來,一隻手指著白湘,看起來像是氣的微微抖,“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是你我對白兮手的,割下白兮麵容的人也是你,不是朕,不是朕的本意!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朕一定能和白兮恩恩的繼續生活下去!”
聽見這種顛倒黑白的話,白湘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什麽都是的錯,什麽都是勾引的?如果隻是就能讓一個君主做出這樣的事的話,那一個國家早就已經亡國了!可這話能想,卻怎麽都不能說出來,白湘就隻是冷笑看著南宮雋,道,“皇上就這麽和白兮說麽?皇上覺得,白兮會相信您嗎?”
因為一個做了那麽多的事就能被原諒?開什麽玩笑!白湘惡毒的看著南宮雋,心裏麵冷笑了一聲,早就知道,南宮雋懦弱無能,有勇無謀。如果不是之前一直都有白兮死心塌地的跟著,早就被不知道什麽人給打趴下了。畢竟,要是南宮雋能再聰明一點兒,就能發現這宮裏麵已經有很多白湘的人手,而且正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換了。
南宮雋聽見這話就是一愣,他還真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想了想之後,就覺得白兮好像的確不會相信自己,他就更加火大了。眼下是不能對白兮發火的,於是就隻剩下了那麽一個人,南宮雋氣的指著白湘罵道,“如果不是你這個人的話,我怎麽會對兮兒手?眼下我都已經後悔了,你這個人還要這麽落井下石!”
“像是你這麽不要臉的人,不管想要什麽東西,都是不可能會得到的!”
被這話氣的渾都在發抖,白湘在看著南宮雋的目裏麵也漸漸的多了恨意。隻不過那樣的恨意沒過上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果不是看見了的話,本就沒有辦法從白湘的眼裏找到半分對南宮雋的恨。
就在南宮雋還在抱怨的碎碎念的時候,白湘卻突然笑了,聲哄著南宮雋,恭順地認錯道,“皇上說的對,都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擾了皇上和姐姐的,臣妾的心裏麵覺得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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