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試？

人順著目過去，對面的年微微瞇著眼睛，臉上沒有一的倉皇。反而著濃濃的興味。

目移到那個更小的孩子上，那孩子雙盤坐在一張椅子上，偏著頭，也是一臉興味的看著自己。

“你們真能幫我？”沈卿然又確定了一遍。

“當然，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哦。”盤坐在椅子上的年回道。那孩子雙眼瞇起的樣子，跟眼前這個年有八分相似。

賭一把了。

沈卿然默默的想到。

在兩個年面前，沈卿然迅速將自己最近的遭遇說了一遍。甚至連尚書府的事也全部說了出來。兩個年，聽得十分認真。聽完之後，年紀大一些的年沒說話，年紀小一些的，卻開了口。

“按照目前的況，你的夫君應該中邪了。”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你是想要拯救你自己呢？還是想要拯救你相公？”

“我......”沈卿然剛想說拯救相公，卻突然想起，自家相公最近做的事。頓時不寒而慄，要是這樣的相公再次出現，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向別人尋求幫助？“我......”

看到對面的人還在猶豫，年紀小的年忍不住了：“你要是一直不確定下來，我就默認你選擇救你家相公了。”年低著頭，看著沈卿然：“你要知道，在社會價值方面，你相公比你有價值多了。”

沒有價值？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拯救你相公，我可以保證，你必死無疑。”還沒等沈卿然做決定，柳子瀚忽然開口。

扭頭掃過自家弟弟，將弟弟剛想說出來的話堵回去之後，柳子瀚繼續說道：“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選擇，選對於你來說最好的。”

說完這句話，柳子瀚一點都不高興的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這種純推理題，衡清一定要他們兩個人來了。衡清的目標，不是這個人，而是那什麼尚書。至於這個人，不過是弄過來拖那尚書後的。

只是，這麼容易就被那個男人利用，柳子瀚表示很心塞。

“我，我想活著。”人開口，聲音嘶啞。

柳子瀚冷笑，果然如此。

“我會幫你離你相公的。”年開口：“你乖乖的回家，等待好消息吧。”

沈卿然帶著忐忑的心回去了。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家相公不在家，往日燈火通明的書房，今天黑的一片。回到後院，那個名字做春桃的姨娘正跪在院子裡哭泣。

每次看到這一幕，沈卿然就腦殼疼。當初爭搶得要死要活，甚至還未了他故意流掉一個孩子的男人，現在卻拼了命的往別人上推。還記得的當初，爲了拯救自己，親自去牙行買這兩個婢時的心。

“夫人，夫人，求求您饒了奴婢吧！”一看到乘著月回來的沈卿然，那婢連滾帶爬的撲倒主子邊，不斷的祈求。

“大家都是姐妹，你何苦這般輕賤自己。”嘆了口氣，沈卿然手將春桃扶起來。明明之前很厭惡這個人，但是，今天晚上，卻覺得，有也好的。難道自己的想法有了什麼變化？

沈卿然很茫然。

“夫人，奴婢一輩子只願意服侍您，當牛做馬都可以。”春桃還在表忠心。

不表忠心不行，不想再回到尚書大人的邊了。進府之前，春桃以爲，自己走了大運，居然有大家的正室夫人去牙行買姨娘。一想到自己以後能吃香的喝辣的，春桃和夏櫻兩個人便削尖了腦袋往裡面鑽。

可是，這一鑽，就鑽進了大坑。

那買人的貴夫人沒說，這大是個變態啊。

老爺是個相當俊的男人，甚至還比他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溫。剛開始的時候，兩個姨娘都高興瘋了。這是撞了什麼大運，纔能有這麼好的事。

可是，好景不長，或者說，舒坦的日子，本沒持續多久。

伺候了大人幾天，兩個一年就發現這人有點奇怪了。眼神越來越鬱，做事越來越狠辣，甚至牀笫之事也變得心狠手辣。兩人上的傷越來越多，而且個個都是暗傷。所以，人前兩個姨夫人風滿滿，人後，兩個人卻總是無完。

不好的夏櫻沒撐得住，最後嚥氣了。

春桃沒讀過書，但不代表，不聰明。整個府中沒有漂亮的小侍，也沒有別的通房侍妾，說明這個夫人是個極其善妒的，這一點，在兩人第一次向夫人求救的時候，便現出來了。

善妒的夫人，還給老爺買姨娘，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夫人知道，老爺是個變態。

春桃如今滿是傷，唯一能救的，就是夫人了。

“你我姐妹相稱，何苦當牛做馬。”這個人想要什麼，沈卿然很清楚，可是，不能幫：“況且，尚書府也沒有別的事，你只需要伺候好咱們的夫君，吃香的，喝辣的，整個府中除了我，只有你最大。”

“夫人，繞了奴婢一命吧！”

“廿九，去，給姨夫人治治傷。這一直跪在這邊，小心磕壞了膝蓋。”

“是。”

任憑春桃怎麼掙扎，廿九還是功的將抱到屏風後面。可憐兮兮的子抱著胳膊，平日被遮蓋的地方，如今皆是青紫的傷痕。廿九嘆了口氣，讓趴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膏藥。

“你上的淤，必須得開。不然長期淤青，會不好的。”廿九跟鷹七一樣，是鷹衛中稍有的孩子，但是，就算是孩子，也是在戰場上生活過的。所以，對於治傷還是有些心得的。

“廿九姐，您能救救我麼。”春桃轉頭，看著一臉冰冷給自己散淤的廿九，可憐兮兮的請求。“我還不想死。”

聽到最後五個字，廿九的手一，只是那的時間太短，春桃沒覺到。

“我今年才十六歲，我還有個弟弟。”沒聽到廿九的迴應，春桃自顧自的說道：“很早我們就沒了爹，所以總是肚子，去年實在太了，阿孃爲了弟弟，把我賣了。我不怪他們，要是在府中過得好一點，我還想接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