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冬聽得王小四那般說,不過是安之詞罷了,恐怕他自己都沒有把握還能不能從相府大門走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沈立冬既然敢來闖相爺府,那自然心中有幾分把握的,因而對著姐夫王小四道:“姐夫,這治病救人之事,冬兒以前好歹也跟在姐夫邊學過皮的,這會兒姐夫邊連個小藥都沒有帶著,這等會有事也不好使喚別人,因而冬兒此來除了給姐夫送藥箱之外,還是來幫姐夫忙的。”那王小四一聽沈立冬這麼說,忙搖頭揮手道:“不用了,這裡姐夫一個人就可以了,冬兒就趕回去吧,別讓你姐姐再擔心了,趕回去吧,快,不要呆在這裡了。”這王小四就跟沈立夏一樣,急著推沈立冬回去,他這會兒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既然他已經陷進來的,那就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好了,千萬不可讓沈立冬再陷進來了。要知道,這相爺的頭痛之癥複雜得很,他查探了脈象,仔細地給曹相爺看了病,發現這種頭痛之癥,他連三分給曹相爺醫治的把握都沒有。
這雖說沈立冬出自神醫門,醫比他還要厲害,但是他還是不想沈立冬手這件事,趟進這渾水當中來。畢竟以曹相爺的份地位,他所經營的勢力而言,這曹相爺是生是死,都會關乎一些人的利益,而那些人,絕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們爲了那把天下最尊貴的椅子,有什麼卑劣的手段使不出來的。要是萬一讓他們那些人察覺了沈立冬出自神醫門的話,那結果很可能就會一個個地朝沈立冬出手了,不是拉攏就是毀滅,那對沈立冬而言,絕對是一件禍事。
因而這個時候,王小四是堅決反對沈立冬相爺府的,他自個兒危險就算了,可不想要沈立冬爲了他的安危而冒險趟進來,所以王小四推卻著沈立冬,讓趕回府去,不要再在這裡久待了。
那沈立冬卻讓木槿回去報信去了,自個兒堅持留在了王小四邊,還暗中吩咐木槿,一旦木蘭那邊有了消息,就趕到相爺府跟通個氣,讓好作下一步的打算。
木槿點點頭,明白沈立冬的用意,因而點頭答應的同時,笑著回了沈立冬一句。“奴婢知道了,府中還有一株夫人老爺未曾用過的百年人蔘,奴婢這就去給小姐取來,也許對相爺的病會有所幫助的。”木槿說完這話,便坐上了馬車,讓李伯駕著馬車回了朝議郎府,到了轉彎的時候,木槿忽而讓李伯改道,前往謝國公府,這會兒心中想著,也許以三爺的能耐,對小姐這會兒的險境會有所幫助的。因而沒有直接回朝議郎府,而是先去了謝國公府,見過了謝三公子謝朝雲一面,將大概的況告訴了謝朝雲,隨後離開了謝國公府,回到了朝議郎府,等候木蘭那邊的消息。
這王小四眼見沈立冬派木槿回去報平安信去了,自個兒也非要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他真是爲了一把冷汗。
因而去相爺房間的一路上,王小四暗中叮囑著沈立冬。“等會況一不對頭,冬兒你就找個藉口趕溜走,姐夫是大夫,恐怕溜走不容易,但是你是個小藥,到時候應該很容易溜走而不被人察覺的,聽明白姐夫的意思了嗎?”
“姐夫的意思是讓冬兒跑路,將姐夫一個人留在這個虎狼之地嗎?那萬一姐夫出了什麼事,讓姐姐跟瑞哥兒以後怎麼辦呢?姐夫有想過這個問題嗎?與其讓姐夫留在這裡,倒不如讓冬兒留在這裡更好一些,畢竟冬兒沒有姐夫那般的重責在肩,姐夫需要當一個好的父親,還要當一個好丈夫,明白嗎?”沈立冬揹著藥箱子,瞪了王小四一眼。那王小四被沈立冬雖然瞪了一眼,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卻異常堅決,絕對不讓沈立冬做出這樣的決定來。“這件事,你得聽姐夫的,等會不許擅作主張,明白嗎?要不然,等會就算你想留著,姐夫也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的。”
這沈立冬聽得王小四口氣這般堅決,倒是心頭一暖,笑了笑,道:“姐夫,你真以爲冬兒是那般魯莽行事之人嗎?你放心好了,既然冬兒敢來這裡闖一闖,那自然是已經找好了退路了,等會姐夫跟冬兒都不會有事的,哪怕那個曹相爺等會有個三長二短,他的事也不關我們兩個理會什麼了。”那王小四聽得沈立冬這般有把握的樣子,倒是問了一句。“冬兒這般說來,可是搬了什麼了不起的救兵?”
“這會兒姐夫的腦袋總算靈了。這老話說得好,一降一,對於做的人而言,大一級死人,所以說,對付曹相爺這般喜歡用權勢人的人而言,用權勢來制他那是最好的主意了。”沈立冬說到這裡,朝著王小四狡猾地笑了笑。
“這麼說來,冬兒等會是不會出手救相爺了?”王小四所擔心的正是這個問題,他擔心沈立冬萬一生怕他危險了,就拿出的真正實力去救治曹相爺,到時候被人懷疑了份,從而打探出出自神醫門的話,那麼冬兒以後恐怕就要麻煩纏了。而此刻他聽得沈立冬是另外一番打算,顯然是沒有想過要爲曹相爺醫治了,想來如此,王小四倒是安心了。那沈立冬聽得王小四問起這個問題,眼裡閃過了一抹冰冷的芒。
“那是,我若救他,除非太從西邊出來,月亮從東邊升起。”這曹相爺三番四次地找了沈家的麻煩,害得他們家驚現連連不說,他還是一個卑劣的小人,一個魚百姓的貪,若是會救這麼一個不值得救治的人,那除非是沈立冬腦袋風了,要不然,絕不會給曹相爺看病的。
這樣的人,不得他早死早好,免得禍害千年。
那王小四聽到沈立冬這般說,倒是難得地出了笑容。“那行,只要冬兒不將自個兒陷危險當中,姐夫就不阻攔你辦什麼事。只是做什麼事之前,先跟姐夫通通氣,別讓姐夫一個人在那裡瞎擔心就行了。”
“姐夫若是想要知道的話,那也不難,其實這件事說複雜可以說複雜,說簡單也可以說很簡單的。這件事就是——”這沈立冬剛想告訴王小四的打算,的耳朵卻靈敏地察覺到四周的異,因而拉扯了王小四的袖,低嗓音道:“姐夫,來人了。”沈立冬這話一出口,王小四還想不通沈立冬怎麼會知道來人時,卻見迎面曹相爺的管家來了,他一看到王小四還有沈立冬,臉便不太好了。
“王大夫,相爺的病可耽誤不得,這會兒的功夫你怎麼還呆在這裡?不但如此,你還帶著一個小姑娘進來,是怎麼回事?”這管家的問話一出來,沒等王小四開口,沈立冬已經截了話去。
“回管家的話,我姐夫正是因爲擔心相爺的病,出門之時太過倉促,以至於忘記了隨的藥箱子了,因而我姐姐派我過來給姐夫送藥箱子。另外,因爲小子跟在姐夫邊學過一些皮,所以給姐夫正好當個小藥,還請管家明察,我家姐夫可是萬萬不敢耽誤相爺的病的。”沈立冬此言一出,那管家看了看沈立冬揹著的那個藥箱子,又招來了守門的侍衛,仔細地聽了這件事後,知曉沈家還派人回去取百年人蔘給相爺送過來服用,那管家便立即出了笑容來。
“這王大夫果然就是王大夫,果真是宅心仁厚,我家相爺若是甦醒了之後,知曉了王大夫這般誠心誠意地救治相爺,那自然事後定會給王大夫一大筆賞賜的。”
“如此,倒是先行謝過管家到時候在相爺面前多言幾句了。”沈立冬笑著將隨荷包裡頭的所有銀子都給倒了出來,用一塊乾淨的白帕子給包裹了,然後遞送給管家。“小小意思,不敬意,等會還得勞煩管家好好地指點我跟姐夫,免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給府上添了麻煩。”
那管家見沈立冬這般上路,他掂量了手中的份量,這說也有五十兩的銀子,當下笑道:“好說,好說,王大夫,沈小姐,裡面請。”
隨著管家的帶路,王小四跟沈立冬跟著進了外堂,那裡,正聚集著無數的大夫,一個個愁眉苦臉地,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兒商議著如何給曹相爺開方子。正當他們猶豫不決,始終不敢開方子的況下,見到了王小四這會兒回來了,馬上一個個圍著王小四,徵詢著王小四的意見。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人,知曉了王小四出自清荷堂,那清荷堂的背後是何許人啊,那可都是京城裡頭排得上號的鼎鼎有名的大人,這什麼事跟著王小四後頭走著就是了,出了問題也讓王小四擔著,這就是他們此刻的想法。
沈立冬見他們這般想要推卻責任的樣子,雖然有些不滿他們的做法,但是卻也理解他們的做法。畢竟,誰也不希將命搭在這裡,而姐夫既然被他們看是有雄厚背景撐腰的,那自然就是抱姐夫這棵大樹,這也是人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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