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開個玩笑,怎麼還生氣了呢?”沈依依捧著陸明軒的臉,嘿嘿了兩聲,但是眼底確實怎麼都化不開的愁意,“但是吧,陸明軒,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你再不娶我,我們就結束吧。”
結束?
陸明軒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這兩個字分明就是實實在在的從里吐出來的,不是多次口口聲聲說有多他嗎?只是因為他在結婚這件事猶豫了,就要結束?
“結束?你居然想跟我結束?”
“不行嗎?”
“睡了我這麼久,你說結束就結束?”
“你都不愿意娶我,那我們何必還要浪費這個時間?”
提起這件事,沈依依眼里就熱得慌,很快眼前就一片模糊,有滾燙的東西從眼角掉了下來。
“誰說我不愿意娶你?明早我們就去領證。”
對于沈依依的,陸明軒覺得自己早就認清了,他不是不,只是沒有做好結婚的打算。
但他深知自己是愿意跟沈依依結婚的。
沈依依覺得自己渾都在發燙,心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跳的厲害。
“你認真的?”
“我有騙你的必要?”
沈依依的眼淚突然開始怎麼都止不住,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陸明軒低頭吻上的,“哭什麼?”
“高興的。”
沈依依哽咽。
“不許哭了,后面有你哭的時候。”
“.....啊?”
沈依依抗拒的話甚至沒能說出口,陸明軒就開始欺負的作了。
沒過多久,包廂里就傳來人咿咿呀呀低聲泣的聲音。
另一邊包廂里的兩個男人,相的就沒有這麼和諧了。
“顧總,你對曉曉有很深的我可以理解,但是這次,想跟你結束這段婚姻關系,不只是為了自己,還為了肚子里懷著的,我們的孩子。”
“......”
聽到孩子兩個字,顧瑾的心驟然一跳,但是面上依舊不為所。
“我需要給一個份,給肚子里的孩子一個份。”
何昔年接著說。
“想要離婚,讓親自過來,當面跟我說,否則我不會同意。”
“你明知道不想見你,在那件事之后,就不想見關于你們顧家的任何人,這會讓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顧瑾的眸子冰冷,直直的看向何昔年。
多荒唐的事,他還沒離婚的妻子,居然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離婚這件事是一定會出面的,在你們去民政局簽署離婚協議的當天,到時候是真是假,一切都能知道,不是嗎?”
顧瑾抿沒有說話。
他不愿意離婚。
“顧總,如果你是真的,為好,就跟結束這一切,讓我帶離開,遠離這個讓痛苦傷心的地方,你知道的,安安是永遠的痛,也許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這陣子我帶去世界各地散心,才勉勉強強的好了一些,你也不愿意才回到從前那個渾渾噩噩的樣子吧?”
“你上了。”
是篤定的語氣。
“當然,不然我們也不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為季曉所做的一切,何昔年自然是不后悔的,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對這個人的憐惜,那在后來的朝夕相當中,他是真的心了,甚至愿意不顧一切的照顧的后半生,讓遠離從前所到的一切傷害。
顧瑾一直沉默著,直到何昔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亮著的屏幕,卻看見了兩個字。
老婆。
是嗎?
何昔年看了顧瑾一眼,然后接起電話。
“嗯,還在陪客戶吃飯,好,草莓口味的是吧,一定給你帶,你好好休息,等我回去。”
顧瑾聽不見電話那邊的聲音,但看著何昔年淺淺彎著的角,他幾乎能想到,電話那邊的人是用怎樣溫的語氣說話的。
那些他聽了無數次的溫的聲音,現在卻了另一個男人的專屬。
掛了電話,何昔年站了起來。
“顧總,今天我跟您說的事請您好好考慮一下,考慮清楚了隨時可以聯系我,曉曉催我回去了,我就不陪您多待了。”
何昔年離開,顧瑾猛灌了自己一大瓶酒也開車離開。
包廂里很悶,悶的他頭疼。
顧瑾開著車,一路從車來車往的街道開到荒無人煙的郊區,車子一直以高速行駛著,開著車窗,徹骨的寒風鉆進來,在他的每一個孔里肆的囂。
只有在神經恍惚到邊界的時候,顧瑾才能看見季曉,看見溫帶笑的臉龐,還能聽到那聲的老公。
他很想,想的快瘋了。
以至于在拐角的盡頭,意識恍惚之際,車子不控制的裝上欄桿的時候,他幾乎有一瞬間想放棄本能求生的機會。
如果以后的生活不再有,如果以后要他看著嫁給別人,那這麼活著不就如同行尸走一般,還有什麼意思呢?
只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罷了,他就不了,以后的人生還長,那樣的煎熬對來說倒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撞到欄桿的車靜靜停在路邊,有鮮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很疼。
顧瑾突然想起,安安出事的那天,也是這樣渾是傷的趴在那里,一定也痛極了,可還是忍著痛一步一步的往那邊爬。
可最后呢?
安安還是死了。
他們都說季曉為母親有多痛,可他也是安安的父親,難道他會不痛嗎?
他真憎恨當時自己為什麼要顧忌那麼多,就應該直接把蘇清掐死在季曉面前,就應該當場報了安安的仇,否則他又何必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現在后悔有什麼用?已經為別人的人了,不是嗎?
外面的大風還在刮,顧瑾的手指了,最后還是失去了意識。
——
很快有人發現了車禍現場,把顧瑾送進了醫院。
有人把消息告訴何昔年,彼時他正在給季曉切蛋糕,聽到之后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通知下去,我不希在宅子里聽到任何關于這個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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