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就是昨晚那幾個男人當中的一個！

男人顯然也一眼就注意到了喬悠然，吹了聲口哨，朝走了過來。

“呦，小妞，想不到你玩花啊？還給自己整警局來了？”

喬悠然的子止不住的抖，眼淚含在眼眶里，昨晚被這人折磨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指甲深深的陷里，“你們......你們，你們騙我！”

“小姑娘，還是你太單純了，你覺得讓我們睡一個晚上，就能隨隨便便給你談一個上百萬的節目合同，太天真了吧？你還不值那個價。”男人最終站在喬悠然的面前，看見滿是，愣了一下，“呦，這是怎麼搞的？”

旁邊的警察拿了東西過來讓男人簽字，順便瞥了喬悠然一眼，“看也能看出來了，殺人唄。”

“殺人？”男人有些詫異，沒想到這看起來弱弱的小姑娘，居然還敢殺人？

“不，不是的，還沒死，還沒死！”

警察哼了一聲，“沒死你就沒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是蓄意殺人，就算沒死，你也跑不掉。”

喬悠然一聽頓時就渾無力的癱在地上，一雙憤恨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男人。

男人隔著柵欄笑瞇瞇的挑逗了喬悠然兩下，然后悠悠的嘆了口氣，“呦，怎麼還瞪上我了，難不你還打算殺我？有這個膽子嗎你？”

“怎麼沒有？”警察喝了口茶，開口道，“連顧氏的都敢殺，還會瞧得上你？”

男人一聽頓時愣住了，堪堪的收回了挑逗喬悠然的手，想著顧氏的那個人，臉上玩世不恭的神也逐漸收起。

“你還真是膽子大，顧總對他那個老婆寶貝的很，你最好祈禱沒事，不然，讓你死都算痛快的，他的手段有多殘忍，是你這種小姑娘想不到的。”

“就算沒事，也跑不掉。”

男人話音剛落，就聽見溫甜的聲音傳來，喬悠然抬頭就看見溫甜站在欄桿外面，居高臨下的凝視著。

“季曉沒死吧？”

喬悠然把咬的稀爛，說話的聲音忍不住帶著哭腔。

“你死了都不會死。”

喬悠然如獲大赦的松了口氣，季曉既然沒死，那麼顧瑾是不是就會放過了？傷人罷了，最多坐幾年牢就能出來，最多......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你雖然不會被判死刑，但我保證，我會請最好的律師，讓你把牢底坐穿，包括你在牢里的下半生，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溫甜著包的手地握著，恨因為這個人的沖到，導致季曉到傷害，但也會保持理智，今天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警告，提前告知結果，讓在等待懲罰到來的那一天之前，先承心理上的煎熬。

——

天已經逐漸的黑了，病房外的保鏢依舊筆的守在門外，走廊里亮了一排的燈，但卻靜謐一片，高程和高亮站在門的兩邊看守著。

病房的氣氛卻逐漸焦灼起來，顧瑾已經守了季曉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眼睛因為疲憊，紅了一片，但他不敢閉眼，甚至連離開一步都不敢，不只是因為擔心季曉，更是因為中午的時候，醫生來下了最后的死亡通告。

“太太的心跳已經很微弱了，剩下就是黃金六小時，如果在六小時沒能醒來的話，那麼很可能就以后都醒不過來了，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距離六個小時之期，只剩下最后半個小時了，可床上的人依舊一點生機都沒有，甚至連手指都不一下。

真的想離開他？真的一點希都不給他留？

他不敢，只敢輕輕地親吻的手心，冰涼的手心。

半晌之后，站在門外的高程聽見里面傳來顧瑾的聲音，沙啞又讓人腸斷，“把他們都喊進來。”

如果季曉真的撐不下去的話，也該讓他們來見最后一面。

溫甜和江逸不在，進來的之后顧家二老和安安。

二老看見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的季曉，再看著已經頹廢到幾點的顧瑾，心里突然一沉。

“曉曉......沒事了吧？”

顧瑾輕輕地把季曉的手放好，整個人都著憔悴之氣，臉如紙般慘白，著仿佛被風干一樣的死氣。

顧母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醫......醫生呢？喊醫生來看看，喊......”

顧母捂著，哭的不能自已。

“醫生說，如果到七點還醒不過來的話，就可能......”

剩下的話顧瑾沒能說下去，只是默不作聲的抱起安安，坐在床邊。

小安安不懂大人的緒，只是咿咿呀呀的往季曉那邊夠著，嘟嘟的小手著季曉的手背，想要向往常一樣要媽媽的抱抱，但是發現媽媽還是在床上躺著，一不，他眨著眼睛，哇的一下就哭出來。

聲音嘹亮，讓人聽著忍不住撕心裂肺。

“滴滴滴滴——”

心率儀突然有了不一樣的靜，睡在床上的人手指了，接著，黑睫抖了兩下。

顧瑾聽到聲音立馬湊了過去，地握住的手，“曉曉，曉曉？”

“安......”

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亮讓季曉有些不適應，只是依稀在眼前朦朧的中看見了小安安。

那是的天使。

這個時候顧瑾已經顧不上季曉醒了之后念叨的是誰的名字了，趕把安安的小手遞了過去，一邊查看著季曉的消息，一邊吩咐，“快去喊醫生。”

高程立馬應聲離開。

季曉地抓著安安的小手，在醫生替做全檢查的過程中睡了過去，顧瑾一直神經繃的站在旁邊，直到醫生確定的說季曉已經完全離危險了，才徹底松了口氣。

緒突然的大起大落，顧瑾幾乎要撐不住，好在，好在還在。

為了季曉醒來能第一時間看見安安，顧瑾讓人把安安的小床拿了過來，自己一邊看著安安，一邊等著季曉醒來。

第二天一早，季曉只是微微的抬了抬手，顧瑾就立馬醒了過來。

“我在。”

季曉的手蹲在半空中，最后輕輕地落在顧瑾的眉眼上。

“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