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因為哭的虛暈倒，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一連幾天下來，都沒有再見到顧瑾，季曉想過給顧瑾打電話，但是那天的錄音就像是心口的郁結，怎麼都走不出來。

可清晰的記得，那天，向顧瑾提了離婚。

出院的那天，顧父和顧母都來醫院想接回老宅，但季曉拒絕了，沒有回老宅，也沒有回北苑，而是回到母親住的那間老房子里。

期間溫甜和江逸來過幾次，雖然想知道跟顧瑾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見季曉興致怏怏，也就沒有多問。

后來的離婚協議，季曉還是從陸明軒的手里拿到的。

協議還是當初顧瑾剛回國的時候簽的那份，那張他們結婚那天去民政局拍的照片重新覆在了離婚證上，一整天，季曉都著這本離婚證。

覺得自己好像繞進了一個圈子，怎麼都走不出來了。

聽陸明軒說，顧瑾在辦理好離婚證之后就出國了，打理國外的分公司，同時，隨之一起出國的，還有蘇清。

這也是季曉聽溫甜無意間說起的，那次的報警只是拘留了蘇清幾天，最后是顧瑾出面同意和解才放出來的。

之后的幾個月肚子越來越大，季曉也積極配合運，補充營養，天天跟母親種種花，偶爾還會喊上顧母一起逛逛街，好似漸漸地也就把顧瑾拋到腦后了。

只是不能想起，一想起就克制不住的心疼，疼的要命。

季曉再一次見到顧瑾，是在五個月之后，臨近預產期的時候，二次陣痛過來，顧瑾才急匆匆的趕來。

一陣強烈的痛過后，季曉面蒼白，一只手地握著顧母，悄然間，另一只有力的手勾住了的手掌。

這是在悉不過的。

霎時間，男人有些瘦削的俊臉撞進眸子里，他清瘦了不，也憔悴了，氣勢依然強大，仿佛只要他在，所有人都會黯然無，只是，他那雙眸子里卻似乎了很多神采。

“別害怕。”

進產房的時候，顧瑾在的邊落下一吻，用最悉的溫繾綣的語氣安。

季曉順利剩下一個兒子，名字是顧父娶的，顧予安。

小娃娃剛生下來的時候沒有那麼好看，但是單看五就知道靈，七分像季曉，三分有顧瑾的神氣，濃眉大眼，連抱來的護士都說這娃娃的眉眼好看的。

嘹亮的哭聲響徹整個病房的時候，一屋子人都笑開了。

哭聲越大，說明這孩子越神氣。

大人們抱著孩子出去，只有顧瑾留在病房里，不吭聲，只是靜靜地坐著。

“錄音的事，我......”

“我有點累，想休息了。”

顧瑾開口剛吐出兩個字，季曉就連忙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好，你好好休息。”

顧瑾看著平放在腹部的手，素凈的手指上還帶著那枚鉆戒，顧瑾又看了眼自己被錮著的無名指，起關上門悄然離去。

明明離了婚，卻誰都不愿意取了婚戒。

這到底是是在折磨誰。

——

坐個月子的時間，小娃娃長得一天比一天可，雕玉琢，誰見了都歡喜幾分，尤其是顧母，整天抱著小孫子不釋手。

這段時間里面，溫甜的工作重心又轉到了國，恰逢的經紀人辭職，索就讓季曉頂替了經紀人的位置，用溫甜的話來說，經紀人就是一個藝人的命脈，把命脈到自己姐妹的手里才最放心。

像溫甜這樣的咖位，資源基本上都是手到擒來的，沒有什麼技要求，季曉也就不客氣的應下來了。

去經紀公司辦理手續的時候，季曉意外的見了姜曦月。

如今的算不上得意，曾經到底也是眾星捧月的一姐，如今在公司會議上，居然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季小姐，有空聊聊嗎？”

在門口，姜曦月把季曉攔了下來。

兩人在公司附近找了家茶餐廳。

“聽說季小姐和顧總離婚了？”姜曦月率先開口。

這話并不中聽，但在季曉看來無所謂，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姜曦月笑著，又問了一句，“是因為那個錄音嗎？”

季曉手里著的湯匙毫無預兆的又掉進了咖啡里，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眼含笑意的人。

“是你發的？”

當初收到郵件的時候就托人去查，但那分明是一個海外的IP，甚至是署名是誰都查不到，姜曦月還有這本事？

“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

在季曉的注視下，姜曦月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尹修。”

這個人對季曉來說并不陌生，關于他的場景飛快的在腦子里略過，季曉皺眉，分明是一個跟這一切事都無關的人，他怎麼會知道當年發生的事？

“你們兩個走到一起了？”

“可以這麼說，但是歸結底，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他的錢和權勢，他我的和貌，這不沖突。”

季曉點頭，想來也是這個道理，這麼短的時間就走到一起，如果不是互相利用，還能有什麼原因？

“我想，尹修既然用匿名，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是誰，你又何必告訴我？”

姜曦月正了神，紅輕啟，“因為我不想蘇清如愿，我迫不及待的想看見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你們難道不是同盟？”

“現在這個社會，有永遠的同盟嗎？你得意的時候，所有人都奉承你，結你，恨不得把你捧到填上去，但是你失意的時候呢？曾經再要好的人都對你避而遠之，我跟尹修上床之后，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重新出頭的機會，蘇清就派人出我以前陪那些大導演睡覺的事，我的名聲頓時一落千丈，我走到今天這個人人喊打的地步，難道不是拜所賜？”

季曉沒有吭聲，靜靜地聽說著。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這個錄音是蘇清一直在手上控制齊鴻運的籌碼，當初尹修肯出面幫，正是想得到這個錄音，尹修利用這個錄音順利的吞并了齊氏，至于把錄音發給你，一是蘇清想斷了你們的姻緣，至于這二嘛......”

姜曦月在這里賣了個關子，眼角微挑。

“我發現，他似乎很中意你，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