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歸,山川之主,頑石所化,豈能不?那必須!
雲楓豎著中指,從指尖里長出了一細針,細針上扎著一隻蠱蟲。
那蠱蟲形似蟞,蚊子大小,口如吸盤,很是噁心,這會兒那蠱蟲還活著,張牙舞爪的扭著。
「這蟲子我見所未見,它想往我腦子裏鑽,還好我作快!」
說完,他看向牛大花:「花花呀,你需要我幫忙不?」
牛大花搖頭,「牛,不怕蟲。」
「不愧是花花!」雲楓雙眼放,「太有安全了!」
剩下的帝臣都沒人稀罕問。
只有梅拂規左顧右盼,寂寞如雪般的嘆氣:「你們太沒福氣了,這打蟲葯只有我自己笑納了。」
雲楓:「嗯……我等無福消。」
「我我我!富貴兒大哥,老熊我需要啊!我陪你!」黑風趕湊過去。
「呵,算你這頭熊運氣好。」梅拂規拋了一瓶丹藥給他。
黑風迫不及待就給自己塞了一顆。
「嘔——」
砰的一聲,黑風倒地口吐白沫,雙眼翻白,四肢搐。
一隻蠱蟲從他裏巍巍的爬出來,爬出來也了兩下,沒靜了。
富貴兒嘖了聲:「這熊不太行啊。」說完,他自己往裏拋了一顆葯,乾嘔了一聲,吞了下去,咂著道:「還,味兒還行。」
隨即,他捂著肚子。
「來了!來了!勁兒來了!我要去趟茅廁!」
梅富貴兒跑了。
紅姑子呆立在原地,麻了……
這是一群變態吧,是的!肯定是變態!
男人沽冷的視線落在上,淡淡問道:「通風報信完了?」
噗通。
紅姑子直接跪倒。
帝臣走到近前,垂眸俯視道:「帶路。」
「大、大人要去何?」
「黑金礦脈。」
紅姑子臉都白了,「黑金礦脈在地下千尺,沒有手令進不去的,即便是我也沒那資格啊!」
「那你就沒用了。」
紅姑子立刻跪支棱了,「教主大人,明正大進不去,但潛還是可以的!」
「就是……就是教主大人得點委屈……」
帝臣收回了懸在頭頂的手,淡淡道:「去辦。」
「是,是!」
紅姑子趕起,彎腰駝背去到門外,朝自己那群傀儡手下吩咐了起來。
沒多時,蜘蛛傀儡就牽了五人進來。
這五人脖子上都系著鎖鏈,如牲畜一般連在一起,有男有,他們眼神麻木,上隨可見傷痕。
這五人被牽進來后,藏歸的臉變得怪異無比,下意識朝帝臣看去,張想要說什麼。
帝臣神未變,問道:「你說的辦法,就是這五人?」
紅姑子連連點頭,道:「教主,這五人都生有金種,挖了他們的金種服下后,就可混採礦隊伍里了。」
藏歸目沉:「依你之言,若不挖他們的金種,還不能下礦了?」
紅姑子點頭:「左護法有所不知,黑金未被開採前吞噬之力極強,只有這些魔眼族人才能靠近,其他人靠近會直接被礦脈吸人乾的!」
「魔眼族人……」藏歸念著這兩字,語氣怪異。
「是的!這些魔眼族人最好認了,他們眉心都生有一個魔眼徽記!」
紅姑子帶進來的這五人,上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與當年在東離吃了寒濃私房錢的那安彩瑜極為相似。
渡厄之!
深淵叛民與旁人的後代!
這些人上有渡厄之的氣息,也有淡淡的屬於深淵的氣息……
這些人,是深淵叛民的後代!
而那魔眼徽記就生在他們眉心,像是一隻紅的眼睛。
那眼睛……像極了楚的眸。
深淵魔眼……
「淘金城,似他們這種還有多?」帝臣問道。
紅姑子沉:「加上地下採礦的,應該有上千人,奴市那邊基本每日都會抓這些魔眼族人,畢竟開採黑金需要太多人手。」
帝臣沒有吭聲,而是走到其中一個魔眼族人邊。
他忽然手,手覆在這人面部,剎那間,一道符從這人眉心被離出來。
這個魔眼族人麻木的神瞬間一消,整個人都變得清醒過來,他恐懼的看著周圍,連連後退。
「教主!」紅姑子神大驚。
趕命令傀儡將這魔眼族人扣下,同時,驚怔無比的看著帝臣掌心懸浮的符紋路。
那一瞬,幾乎所有人都覺到了蝕骨寒意。
「這是……」雲楓臉也變的奇怪起來。
「鎮淵印。」帝臣聲音冰冷。
藏歸眼角了。
紅姑子心裏驚疑不定,不等帝臣詢問,立刻道:「沒、沒錯……這的確是鎮淵印,是城主他研究出來鎮魔眼族人的神印……」
「此、此可以制他們的脈力量,讓他們乖乖聽命。」
紅姑子說完,注意到眼前這個男人笑了起來。
那張沽冷清灧的俊臉並沒有因為這笑容變得溫暖,反有種要凍碎骨髓的森寒。
鎮淵印,顧名思義,鎮深淵!
這是他的父神長明當年所創……
這須彌,這赤地,居然有他父神的鎮淵印,更可笑的是,這些鎮淵印被人用來鎮深淵叛民的後嗣,用以奴役他們!
所以……
這淘金城主與他父神究竟是何關係?!
長明未死,那當年他殺的父神又是什麼?他這位好父親也來了須彌……
真是,好一盤棋!
「呵……」
冰冷的笑聲從帝臣畔溢出。
那道鎮淵印在他掌心被煉化,紅姑子整個人駭然到了極點,失聲尖:「你怎麼可能煉化得了鎮淵印?!」
先前那個清醒過來的魔眼族人在看到帝臣煉化鎮淵印的剎那,整個人激的抖起來。
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後一個稻草。
他噗通跪在地上,失聲大:「是邪神大人!!」
「唯有邪神大人才能煉化鎮淵印!!」
「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您終於回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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