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魏嬤嬤先去周夫人請了示下,到古云姍和古云歡教授針線了。
周夫人就打發婆子給松風院送了大小花繃、花架、繡線等東西過來,冬末收了,給了魏嬤嬤,魏嬤嬤高興的眉開眼笑,早就想讓李小暖跟著學學針線了。
下午,李小暖一覺醒來,剛洗漱梳理好,魏嬤嬤就滿臉笑容的進來,福了福笑著說道:
“要不是前些日子……唉,姑娘早該定下心學學針線了!那些書啊、字的,姑娘家認得幾個字也就是了,總還是針線、廚藝這些,纔是姑娘家傍的東西,往後嫁了人,這些可都是要自己手持的!”
李小暖滿臉無奈的看著嘮嘮叨叨的魏嬤嬤,苦惱的皺起了眉頭,討厭做家務,討厭針線、討厭廚房!
冬末抿笑著,利落的移開窗戶前放著的花,好讓榻上更敞亮些。
魏嬤嬤盯著李小暖,先從繃花繃開始,耐心的指點著笨笨拙拙的李小暖先學著直線。
李小暖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做了會兒針線,擡頭看著魏嬤嬤問道:
“嬤嬤今天上午去見夫人,夫人說了什麼沒有?”
“夫人說,讓我往後就專心教導三位姑娘學針線,上午就去大小姐或是二小姐院子裡,看著們做針線,下午等姑娘放學了,再回來看著姑娘做針線。”
魏嬤嬤仔細的說著,李小暖認真聽著,笑著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嬤嬤,老祖宗說,要大小姐和二小姐幾年後去拿那個乞巧會的頭籌呢。”
魏嬤嬤怔了怔,搖著頭笑了起來,轉看了眼冬末,微微遲疑著,低聲說道:
“這上裡鎮的乞巧會,整個兩浙路的姑娘都要送了繡品過來呢,這頭籌,可不容易!當年……”
魏嬤嬤放下手裡的花繃,出驕傲的笑容來,
“當年連家每次都會挑幾樣繡品送到這上裡鎮來,只不過不跟別家姑娘比就是了。”
“嬤嬤這話古怪,送繡品過來,又不跟別家姑娘比,那是爲什麼?我倒聽不明白!”
冬末坐到榻沿上,好奇的說道,魏嬤嬤瞥了眼冬末,帶著滿臉的傲然說道:
“連家的姑娘,都是自己一比針線的!”
冬末怔了怔,正要說話,李小暖歪著頭看著,笑盈盈的耐心解釋道:
“冬末姐姐大約不知道,早先,連家的針線在兩浙路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當年宮裡採買繡品,也是指明瞭要連家繡坊出來的東西,連家的規矩,姑娘們是從會走路就要開始學針線了,一般人家的姑娘,這針線上只怕是沒法和連家姑娘比!”
冬末揚著眉梢,輕輕拍了拍手,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嬤嬤說的是那個號稱遍地錦繡的連家啊,原來姑娘的孃親是連家的姑娘!怪不得嬤嬤針線這樣好!那可是,連家的針線,兩浙路可沒有哪家能比得上的。”
魏嬤嬤臉上出驕傲的笑容來,
“就是這話,連家的姑娘可用不著再用這個頭籌擡價去!”
李小暖怔了怔,轉頭看著魏嬤嬤奇怪的問道:
“這個頭籌能擡價?擡什麼價?”
“這個我知道!”
冬末搶著說道:
“每一次乞巧會上,不知道多人家看著針線去挑媳婦的,得了這頭籌的,可就是一家有千家求了,小時候就聽我娘說過多回,哪年哪家的姑娘拔了頭籌,多好人家求親嘍,嫁得哪能哪能好嘍!”
李小暖眼睛裡閃過亮,咬著脣拎起手裡的小花棚,仔細看了看素白綢料子上纏一團的線,嘆了口氣,轉頭看著冬末說道:
“先別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姐姐看看這個,幾年後哪能去那個乞巧會上奪魁去?!”
冬末笑著湊過來,仔細看了看,
“也算好了,當初我剛掂起針的時候,還不如這個呢!”
WWW ▲Tтkǎ n ▲co
魏嬤嬤接過花繃,對著線仔細看了看線的走向,笑著搖著頭,
“姑娘剛纔可沒用心聽嬤嬤的話,這線引得七八糟!”
李小暖厚著臉皮嘿嘿笑著,往魏嬤嬤邊蹭了蹭,小意的說道:
“嬤嬤再說一遍吧,剛纔沒聽明白哪能用針走線的。”
冬末“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嘆息著說道:
“趕嬤嬤剛纔那樣仔仔細細講了半天,姑娘竟一句沒聽進去!”
李小暖瞪了一眼,耍著賴說道:
“是沒聽明白,沒聽明白!我手腳笨,人也笨,有什麼法子啦?!”
冬末睜大眼睛看著李小暖,怔了片刻,笑倒在榻上,李小暖白了一眼,轉牽著魏嬤嬤的袖,聲音的撒著,
“嬤嬤再教一遍,這次小暖肯定用心,小暖可是半個連家人呢,要好好學針線,給嬤嬤拿個頭籌回來!”
魏嬤嬤放下花繃,一把抱起李小暖,溫的著,寵的說道:
“教幾遍都行!教多遍嬤嬤都不嫌煩,姑娘這樣聰明,只要姑娘肯學,哪有學不好的?!”
“姑娘最會跟嬤嬤撒耍賴,就在嬤嬤這裡,最象個孩子!”
冬末笑著打趣道,李小暖窩在魏嬤嬤懷裡,只笑著不說話,原來那個乞巧會的頭籌還有這樣的好,嫁人是大事,就當是當年考大學了,有魏嬤嬤這樣的好師傅,再拼上幾年功夫,到時候拿個頭籌回來,至不愁沒人上門提親了……
李小暖笑得眼睛瞇了一條線。
李小暖的日子開始忙碌起來,每天早早起來上早學,吃了午飯,小睡一會兒,起來寫半個時辰的字,然後跟著魏嬤嬤學一個時辰的針線,天就已經晚下來了。
古蕭幾乎天天過來,和李小暖一起做窗課,以極大的熱指點著李小暖的書法,李小暖極用心、看起來卻彷彿是在不經意間引著他背書、講書,漸漸的,李小暖乾脆和他一起背,對於兩個人比背書,古蕭興致極其高漲,每天想盡辦法要比李小暖快上那一時半分的,以顯示自己的年長和聰明。
臨終前還被男友騙光了所有的財產,她含恨而終。再次睜開眼,她竟然穿越到了古代一個啞巴的身上。小啞巴芳齡十八,正是青春好年華,不想有個自稱是她夫君的趙王爺一口一個“賤人”的處處為難。她堂堂21世紀的新新女性怎麼可能被你這封建迷信給打到?虞清絕:趙王爺,你我都是賤人,難道不能一起和平共處嗎?看她一步步破封建思想,平步青雲,殺渣男,捶渣女,絕不手軟!【如果你這輩子,你都不能開口說話,本王便說儘天下情話與你聽。】
眾臣看著他們王爺扛起鋤頭能種地,穿上圍裙能做飯,一個個呆若木雞。王爺蹙眉:“看什麼?王妃是農家女,本王會這些有何不妥?”“王爺,好像王妃半點兒不會這些。”“本王寵的,有意見?”…
定安十八年,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帝憐謝王遺孤,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 偌大的王府倒下,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 一時人人悲憫,人人笑話。 悲謝瑤孤女無依,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再成可憐寡婦,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 * 初入東宮,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又是高熱又是咳血,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兩人夜夜同床共枕,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 流言甚囂塵上,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懼內”名聲,便善意提醒。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 “孤久病不想拖累你,若他日病逝,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你且等等,孤找人擺平這些。” 可謝瑤左等右等,沒等到顧長澤病逝,也沒和他相敬如賓,反而等來了他病好,奪位登基,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套上了鳳袍。 謝瑤:嗯?不是病秧子嗎?! * 宮變那天,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 “別怕。” 彼時她才知,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溫和無害的皮囊,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甚囂塵上,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 什麼自由之身,都是空話。 他對她,早有所圖,蓄謀已久,從來就沒打算放手。 “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從東宮太子,到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