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劍看了一眼沈傾清,有些為難,沈傾清自覺拿著飲料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房門阻隔了高劍的聲音。
不多時,高劍進來了。
沈傾清抬頭看他:“打算回公司去理事了?”
高劍一僵,隨即釋然,“可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一直負責的那個項目中間出了點岔子,跟我們合作的合作方對我們出的設計方案非常不滿意,而且對方點名要我回去涉……”
這要是別的項目,高劍真不理,可偏偏這個項目是他一點一點拉起來的,付出了無盡的辛苦和努力。
他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個項目就這樣被停下來。
沈傾清擺擺手說道:“知道你放心不下公司,你還是趕去忙吧,別再拖下去人家不愿意跟你談了!”
高劍激道:“謝謝沈總,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就立刻返回來,這次回來之后,我就再也不管公司的事了。”
“你要是能做到不管,今天也就不會跟我說這番話了。”
沈傾清本不信,高劍看似冷漠,其實就是個心腸的爛好人。
高劍撓了撓頭,傻笑。
“行了行了,別在我面前傻笑了,趕走吧。”
沈傾清覺得他這傻不拉嘰的樣子,實在有礙瞻觀。
不過他這一走,第二天就沒有回來。
呂舒非常擔心:“他不會又出什麼事兒了吧?”
柯林安道:“還能出什麼事啊?他那個后媽都已經進去了,現在也沒有別人會為難他了。”
“那可不一定。”呂舒是個漫畫和游戲,看多玩多的年,想象力自然格外富,“你不覺得他就像葫蘆娃救爺爺嗎?去一次丟一次。”
柯林被他這個比喻給逗笑了,“我看你啊,就是擔心人家,偏偏還不肯承認,總是口是心非。”
“別胡說啊,我可沒有擔心他。”
呂舒一如既往的不承認。
沈傾清看著他們倆說笑,心也頗為愉快,“不要著急,昨天我聽他說公司的事似乎有些難辦,可能理需要一些時間。”
“希他不是又出問題了。”
呂舒撇撇,聽了他們兩個的話,倒也沒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既然他們倆都說沒事兒,那就是沒事唄。
但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他還是沒來上班。
這下別說呂舒,就連柯林都覺得不對勁了。
他看了眼呂舒:“難不真的讓你說對了,真是葫蘆娃救爺爺,有去無回啊!”
呂舒白了他一眼:“我就說有問題吧,偏偏你們兩個都說沒事,今天早上我給他打電話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就算是失蹤,也還沒到24小時,報什麼警啊。”
沈傾清微微嘆了口氣,真心覺得這個高劍是個多災多難的命。
又給高劍打了通電話。
這一次倒是打通了,不過接電話的人卻并不是高劍。
“沈小姐,找我兒子有事嗎?”
這是高先生的聲音,沈傾清問:“也沒什麼事,就是他一直沒來上班,我有點擔心。”
“你不用擔心,這孩子沒什麼事兒,就是昨天在公司理事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小骨折了,現在家里養傷。”
“骨折了?”
呂舒聞言有些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們兩個,兩手指做出走路的樣子,然后又點了點眼睛。
那意思是想要去探。
沈傾清沒搭理他:“那他的傷嚴重嗎?”
“說嚴重倒也算不上,只是小傷不能走路。”趙先生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急急躁躁的,不然也不會因此摔倒,把給摔斷了,醫生說他需要靜養,所以要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公司那邊暫時就不過去了,我替他請幾天假。”
“那你讓他好好休息,我這兩天出空就去探。”
既然都說了是骨折,沈傾清也不能勉強對方回來上班。
高先生說道:“就不麻煩你們來探了,他最近心也不大好,脾氣大的,等他好了之后就回去上班,最近為了讓他好好養傷,我將他的手機都拿走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就打給我吧,我幫你們轉達。”
“好的,那高先生再見。”
沈傾清掛了電話將高先生的原話告訴另外兩人。
呂舒松了口氣:“這人可真夠倒霉的,這怎麼又摔傷了呢?剛出院沒多久啊!”
柯林可沒有他那麼單純:“這里面恐怕有事。”
呂舒一愣:“不就是已經骨折了嗎?這能有什麼事兒啊?總不會是他爹給打斷的吧!”
他說完這句話,卻沒有聽到他們的反駁,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真的猜對了?
“不會吧,我只是隨口一說,不管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麼矛盾,把人打斷都太過分了吧!”
“這也說不準。”沈傾清沒有輕易下定論,“也許是真的傷了,不過就算傷了,也沒有必要把手機收走吧。”
“可能是因為手機有輻?”
沈傾清無奈的看了一眼呂舒:“部骨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躺著,本來就已經很無聊了,再把電子產品沒收,這是要讓他無聊到發霉嗎?”
呂舒一聽,有道理啊,“難道他父親是想用這種辦法讓他屈服他到底做了什麼令人發指的事,他父親才這樣對他?”
對于一個網癮年來說,沒有什麼事是比收走電子產品更恐怖了。
沈傾清無奈嘆氣:“他可不是你對這些電子產品一天都離不開,不過連手機都被收走了,這就很蹊蹺。”
“看起來就像,故意不想讓他跟外界聯絡。”
柯林總結。
沈傾清頷首:“的確有可能,不過這畢竟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相信他也不會太過分,我們也不好總是手。”
柯林也是這麼想的。
唯獨呂舒急得跳腳:“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去救他,否則連門都出不了,他也太可憐了。”
“你有這閑工夫心別人,還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沈傾清將電腦屏幕轉過來,“我教給你的程序,你就做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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