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笑意不減,卻道:“回殿下,臣婦是在看殿下這幾個月來究竟變化有多大,怎麼越看越與當初在江南的殿下形同兩個人呢?”
太子聽得一震,臉微變了變,錦娘話裡有話,他當然是聽得出來的,當初在江南,自己曾與他們夫妻約定好,要充分地信任他們夫妻……還說過,在自己有生之年,絕不會爲難的……如今想來,當初的形鮮活的浮現在眼前,這個子,總是如此地敏和聰慧,定然看究了自己的心思和打算,所以,今天怕是來攤牌來了。
太子不由正的看著錦娘,臉上笑容微斂,以前不在其位,不之做帝王的難,這一兩月以來,他深深覺到了皇上的無力和無奈,爲帝王者,無力控制自己的每一個臣子,無法讓他絕對的效忠,而且還要時刻擔憂臣子太過強大而造反,這樣的日子,過得一點也不舒坦啊,不是他刻意要去爲難小庭,只是,人心向來是最難測的,人心又向來是最難滿足的,置最高位子時,才懂得那高之威嚴,權力之強大,無法比擬的萬人之上的尊榮和優越,是個男人,只要有機會,怕都想要那個位子吧,所以,他才也會生出與皇上一樣的惶恐和疑心,纔會……
“弟妹說笑了,你是看我最近政事繁忙,瘦了一些吧
。”太子故意裝作聽不懂錦孃的話,目也投到了別,臉上表微微有些僵,說的話也不是很有底氣。
“興許是呢,總覺得殿下與以前有些不同了啊,是吧,相公。”錦娘微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也順著太子的話,將話頭引向了冷華庭,有些話,作爲子無法開口,但男人就不一樣了,男人才是一個家的代表,他的走向,就能證明簡親王全府的走向。
“臣今日來,帶了兩車東西,是特意送給朝庭的,也是特意來表明臣的心跡的,希可以解了朝庭燃眉之急,又能消了殿下您心中的疑慮。”冷華庭雙手將手中的小冊子呈上。
太子微怔,侍從自冷華庭手裡將冊子呈過,太子接過翻開一看,震得自椅子上站了起來,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冷華庭,因爲太過激,話語都有些不利索,“小庭你這是……這是。”
“這是臣對殿下和朝庭的心意,也向殿下表明,臣一家對朝庭的忠心。”冷華庭微笑著回道。
“如此多的銀兩,你……全捐給朝庭?”太子還是有些不自信,近千萬兩白銀,小庭夫妻買個小國都夠了,而且,這些銀子自己並不知道,他們……竟然全捐了出來,正如他剛纔說的,他是來表忠心的,太子一時又愧又激,如此危急時刻,小庭夫妻表現的是對國之大,無私又高華,相比自己,爲了一已之私,以權位爲第一,於戰事和百姓安危爲次之,實是愧啊。
“這可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哦,不過,殿下也不必之有愧啦,錢不過是個死,沒了還可以再賺的,只有能解了殿下眼前之困,解大錦的兵災,這些銀子也算是有了真正的價值。”錦娘淡笑著說道,語氣輕鬆平和,一點也沒有爲這銀子而可惜心痛。
太子聽得更是愧難掩,站起來,端正帽,正正式式的向冷華庭夫妻行了半禮。
冷華庭慌忙托住太子,眼中帶了笑意道:“臣要領兵去邊關,將西涼人打個落花流水,請殿下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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