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森一進來,便走到其中一位客人旁,連著在對方肩上拍了兩下。
那人拉著臉,斯坦森直接忽視,端起對方的酒杯一口喝了個干凈,然后放下杯子,魯的拭胡子上的酒漬,作野蠻又無禮。
包間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格外尷尬。
沒有一個人是歡迎他的。
斯坦森并非沒有覺,只是他并不在乎,他的眼神輕蔑又戲謔,帶著嘲弄的意味。
一群華夏人,在他眼里構不威脅。
視線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斯坦森最終將目鎖定南司城。
“這位一定是華夏司命的主人南司城南先生的,果然英俊瀟灑,儀表不凡,我欣賞你,咱們個朋友如何?”
南司城沒有請他,自然是不打算和海倫家族來往。
斯坦森主湊上來,就是要看南司城給不給他面子。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南司城不想多生事端,舉杯隔空敬了敬,“本打算之后在單獨拜訪斯坦森先生,既然上了,那就是緣分,以后就拜托斯坦森先生多關照了,這杯就當我敬你的。”
酒桌上的規矩萬變不離其宗,喝的多的總是要低一頭。
換做年輕時候,南司城是不會搭理這種無賴的,但他現在有家庭,什麼事都得考慮后果,必須得學會圓。
然而酒杯不過剛到,斯坦森的話又遞過來了,“巧了,現在就正好有個機會,可以關照你的,我這邊有一批高級面,聽說司命在華夏的分公司遍布各地,依我看,再適合用來散貨不過了。”
此面非彼面,是道上的黑話,不能見的東西,當然得有點代號。
司命也有一部分生意鉆法律空子,可卻有個原則,堅決不黃賭du。
南司城作一頓,將高腳杯放回桌上,這杯酒,怕是喝不了了。
見他沒有反應,斯坦森又自顧自的分析起形勢來,“你想想、華夏那麼大的市場,只要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來買我的貨,那是一筆多大的利潤,你難道一點都不心?”
南司城抬起頭,出標準的假笑,“心是當然的,可是也要有命花呀,海倫家族這麼厲害,都沒能在華夏開展業務,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弱生意人,就更不用說了,斯坦先生還是另尋高明吧。”
斯坦森聞言站著子,兩只手都到腰上,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南先生這麼說,是不肯給我面子了?”
南司城面不改,“斯坦森先生多慮了,我只是想做個老實的商人,多活幾天罷了。”
“若我非要跟你合作呢!”斯坦森語氣沉沉,充滿威脅意味。
“強扭的瓜不甜。”南司城收起笑容,瞬間氣場全開。
雙方隔空對視,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董其昌坐不住了。
“斯坦森,你賣的是什麼面,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我們不給你添堵,你也別來給我們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別越界。”
就算這是M國,他們這些納稅大戶,也是到聯邦政.府保護的,斯坦森要是敢他們,警.方也不會讓他們的“生意”好做。
海倫家族雖然不怕被抓,可卻怕財路被斷,所以還是很忌憚警.方。
這句話,是在提醒斯坦森不要自找麻煩。
斯坦森聞言朝他看過去,定定的覷了幾秒,隨后又環顧這個屋子,突然冷笑起來。
“好啊,拒絕過我的人都在這兒了,我說南司城怎麼這麼有底氣呢,原來是有您二位在背后擎天護著,我看你們不是在聚會,是在商量怎麼合起來對付我吧!”
程萬雄終于被惹惱,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有些人啊,以為全世界都在針對他,其實世界本就沒空搭理他,真是閑的!”
“老家伙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斯坦森拍桌大喊。
“我自言自語你也要管,你家住海邊啊?”程萬雄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什麼斯坦森,真以為自己是影帝啊,不過是個靠著吸人發家,喪盡天良的商,有什麼資格在他們面前大呼小的。
他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斯坦森還裹著尿片呢。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斯坦森脾氣暴躁,一點就燃。
這幫老東西,真以為他怕他們啊,要不是給聯邦警察面子,早把他們做了!
“再說一百遍,你也不配和華夏人做生意。”程萬雄把杯子往桌上一摔,威嚴氣勢瞬間籠罩全。
“很好,”斯坦森開外套掏出一把手.槍,直接對準程萬雄,“我今天就打爛你的,看你還敢不敢瞧不起我!”
程萬雄從容的站了起來,一只手拿著雪茄,一只手指了指口的位置,“來,朝這兒打,你敢開槍,我保證讓海倫家族吃不了兜著走!”
斯坦森氣的五橫飛,直接打開了保險栓,將手覆上扳機。
南司城趕忙站了起來,“斯坦森先生,我提醒你,聯邦政界的高級.員以及華夏駐M國大.使,此刻就在樓上的包間聚餐,若你想驚他們,盡管開槍。”
要拉攏各方勢力,自然不能不考慮周全,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消息,他才會把宴請地點設在這里。
聽到這兒,斯坦森猶豫了。
一槍打死程萬雄固然出氣,可是之后家族的人就要倒霉了,死一個納稅大戶,M國政.府一定會盯著他們不放,到時候別說賺錢,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可就這麼把槍收了,也太沒面子了。
正糾結著,后的小弟上來給了臺階。
“老大,別沖,家族的利益要。”
斯坦森心想你小子不早說,但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為大局著想的樣子,把槍收了起來。
“今天我就給南司城老弟面子,不跟你計較,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丟下這番狠話,他轉走出包間。
氣沖沖的回到車上,斯坦森越想越不甘心,“華夏首富是嗎?我倒要看看你的脖子有多!”
“給我派人盯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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