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馬回到了林子中。
元風看到楚云離回來,立刻上前稟報:“王爺,四皇子的手下已經全部理掉了,只不過……讓那個古怪老頭逃了。”
老者奇怪的手段層出不窮,護衛們都沒能留下他,即使戴著鬼面的男子親自出手,也沒能抓到老者。
楚云離臉沉了沉,并未多說什麼,老者的古怪他見識過,手底下還有武功高強的傀儡,在混局勢當中想要抓住人很難。
此次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抓四皇子回京城,老者并不在任務范圍。
至于那古怪老者……
他有種覺,往后還會見到那個老者。
“回京城!”楚云離冷聲道。
“是。”護衛們應了一聲,準備返回京城。
姜寧下了馬,把馬匹還給赫連天,“赫公子,多謝。”
赫連天接過韁繩,看了眼姜寧,又看了眼不遠騎著馬的楚云離,墨綠的眸子中閃過異,收回神道:“看樣子事已經解決了。”
解決?
腦海里閃過李河宣跳下懸崖的樣子,姜寧微怔了片刻,不再去想,淡然道:“是,解決了。”
“那回京城再見吧。”赫連天道。
姜寧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好。”
恰巧也有想問的,那灰白末是什麼,竟能克制傀儡。
不遠楚云離見兩人在談話,騎著馬走了過來。
赫連天便不再多說話,翻上了馬,道:“王妃,那麼我先走一步了。”
他總算知曉為何攝政王對他態度冰冷了,是因為他靠近了攝政王妃的緣故,只不過……
他更加興趣的人是他啊。
赫連天心苦笑,并未多說什麼,駕馬離開。
楚云離看著赫連天離開,收回視線,朝著姜寧出了手,“我們一同騎馬回去。”
“嗯。”姜寧抓住他的手,輕松躍上了馬,兩人一前一后坐著,楚云離出手抓住馬匹的韁繩,如此一來仿佛像是把錮在了懷里一樣。
“駕!”
隨著發出號令的聲音,馬匹向前奔跑。
姜寧后背在楚云離的膛上,能夠到溫熱,還有砰砰跳的心跳覺。
擾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回歸了平靜。
四皇子與他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今日的局面也是預想過的。
微風吹過,吹了的袖子,靜靜念了一聲,“云離……”
后的人似乎察覺到了的緒,一手將擁住,淡聲道:“阿寧,無需多想,這一切都是四皇子自己的選擇。”
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楚云離先是把姜寧送回了攝政王府,之后馬不停蹄的進宮,去向皇帝稟報。
皇帝聽到四皇子主跳崖的消息,并不震驚,冷哼了一聲,“逆子!”
他早就不把那逆子當是兒子了。
如果早知道那逆子心懷歹心,要下毒謀害他,那麼早當理薛貴妃的時候,就應該把那逆子一同理掉,打發到邊域。
皇帝沉下臉,道:“吩咐梁將軍,派人去搜尋下崖底!若是那逆子還活著,就抓回來。”掉下懸崖還活著的可能很渺茫,不過還活著的話是個禍害。
楚云離應了一聲。
這幾日京城并不太平,掀起了一番風雨。
先是相府被抄家,再就是皇帝整理了一遍四皇子手底下的余黨,朝堂上氣氛沉重了許多,都怕自己到牽連。
特別是之前支持四皇子當太子的大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日宮里的消息走。
六皇子聽到消息后,滿臉不敢置信,愣怔抬起了頭,“你說什麼?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攝政王帶人追捕四皇子,一路到了懸崖上,最后四皇子掉下了懸崖。”幕僚道。
“那麼人死了嗎?”
“還不確定,不過那可是萬丈懸崖,掉下去的話尸骨無存,四皇子必然是死了。”
六皇子愣怔了片刻,隨后心中到一陣暢爽。
李河宣死了……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起來,笑的尤為痛快,“太好了!如此一來朝堂的局勢要傾向我了!沒人再與我爭太子之位!”
以前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是李河宣,如今李河宣死了,其他皇子則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被立為太子指日可待。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看樣子殿下的好消息將近了……”幕僚笑著道。
這句話說到了六皇子的心坎里,到十分舒坦。
“是啊,這些日子我為父皇分擔了許多忙的事,這些父皇都應該看在眼里。”他有種覺,覺得父皇對他更加重視了,這麼說來豈不是要封他為太子的意思?
“殿下還不能掉以輕心,可不要忘了,宮里還有一位殿下呢。”
“小九?”
六皇子皺了皺眉,九弟李長玉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皇子,弱多病,連皇宮都不能出,不過從小起就養在皇后娘娘邊,視如己出,就連父皇也十分疼寵溺他。
六皇子心有些不舒坦,不過并未多想,“小九年紀尚小,什麼都不懂,還能把他立為太子不?就算是父皇再疼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等糊涂事!”
幕僚著胡須,搖搖頭,道:“殿下,不能掉以輕心啊……皇上若是無此意,為何還要封楚大人為攝政王呢。”
六皇子沉默,心中有了芥。
過了好一會兒道:“我與攝政王關系良好,秀容也跟攝政王妃打好了關系,等到將來立太子的時候,攝政王必定會站在我這邊的。”
……
皇宮。
皇帝的心平靜不下來,因為李河宣這個逆子費了太多的心思。
“皇上,要不要去知會長公主一聲?”福公公道。
皇帝抬起了頭,想起來此事還沒有告訴榮長公主,淡聲道:“朕親自去一趟。”
皇帝緩緩走到了長公主的宮殿。
宮殿里悉的一切讓他平靜下來,如同回到了十多年前,他還在被皇姐護著的時候一樣。
“奴婢見過皇上。”
青書看到皇帝愣怔了一下,立刻過去行禮,接著進屋去稟報給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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