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端上來羹湯,皇后親自舀了一碗湯,端給皇帝。
皇帝拿起羹匙嘗了一口湯,道:“味道很好,你這里的羹湯最合朕的胃口。”
“陛下若是喜歡,臣妾每日準備羹湯送過去。”皇后聲道。
皇帝笑了笑,“你今日的心不錯。”
以往皇后都是安安靜靜的子,從不張揚也不爭寵,就算是他來了,也是保持著寧靜的態度,但今日卻是不同,有了細微的變化。
皇后微微一怔,隨后笑道:“是啊,可能是離兒婚了,臣妾心里的大石頭也放下的緣故吧。”
兩人其樂融融,氣氛溫馨。
皇帝喝了一碗湯。
“陛下今日要留下嗎?”皇后抬臉問道。
皇帝擺手,“朕還有些奏折要看,今日就不留下來了。”說完站起,準備回去。
皇后也站起了,規矩道:“恭送陛下。”
直到皇帝走后,皇后看了眼桌上剩下的羹湯,沉聲吩咐:“拿下去理了。”
“是,娘娘。”老嬤嬤應了一聲,親自把羹湯拿下去理掉,沒有讓其他人經手。
……
四皇子府。
李河宣看著函上的消息,冷冷笑了笑,他已經掌控到了楚家軍的證據,這函里就是證明楚家軍存在的最好證據。
“楚家軍,只要此事昭告天下,父皇就不可能沒有作。”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也會在一夜間權勢崩塌。
他的眸中劃過冷,攝政王是他登上高位路上的絆腳石,必須除掉!
起初他原本是想拉攏楚云離的,只是楚云離不識好歹,一點也不領他的,如此一來,就只能狠下心除掉這個絆腳石了。
他連自己都沒有知覺的了函。
除了要想把這個絆腳石除掉之外,心中的還有一個不甘心念頭。
每天夜里,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起來姜寧穿著華貴的嫁,笑意盈盈嫁給楚云離的樣子,他的心里仿佛堵了棉花一樣。
“姜寧……”
為何能笑的那麼燦爛嫁給別人。
楚云離又是何德何能把姜寧贏娶過門。
李河宣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漆黑的眸中冰冷。
明日朝堂的局勢就會改變,他不后悔這些所作所為,他忍至今,就是為了能得到父皇的承認,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在所不惜。
“青鋒,準備明日進宮的馬車。”
“是,殿下。”
青鋒應了一聲,立刻讓人去準備馬車,明日一大早殿下就要進宮。
李河宣抬起臉,看著薄涼的夜,就算楚云離近乎妖智,發現了不對勁兒也來不及了,明日一早他就會稟報給父皇,李河宣就算連夜想要藏匿楚家軍,也定會留下痕跡。
……
翌日。
李河宣一早就乘上馬車進宮。
馬車里,他閉目養神,臉冰冷薄涼。
到了宮門口,青鋒提醒道:“殿下,到了。”
他冷冷睜開眼,走下馬車,徑直往養心殿走去,袖子里暗中攥握著函。
今日就是楚云離的死期。
走到養心殿前,著大殿門,他的心微,已經迫不及待想把函呈給父皇。
“四殿下。”養心殿的宮看到李河宣,行了個禮。
李河宣淡聲道:“去通報給父皇,我要見父皇。”
宮的臉有些難看,“四殿下……皇上……”
李河宣不微微皺眉,養心殿出什麼事了?現在一看似乎跟往常不同,殿外的下人們了許多。
“發生了何事?”
這個時候幾個太醫急匆匆走過來,提著醫藥箱,趕忙走進養心殿里。
李河宣的臉微怔,太醫……難道是?
他也大步走進了殿里。
“四殿下!”宮想阻攔,晚了一步,李河宣已經進到了養心殿里。
“皇上……”福公公一臉的擔憂。
太醫立刻過去,給皇帝診脈。
李河宣一眼看到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病懨懨的皇帝,“這是怎麼回事?”
福公公心著急,看到四皇子的影,還是走過去道:“四殿下,皇上今早忽然昏迷了過去,不知曉是何原因。”
“怎麼會……”
李河宣怔怔,沒能反應過來。
父皇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
他的袖中還放著函,今日就要把函到父皇面前,但是皇帝卻突然病了。
“怎麼會這樣?”
“老奴也不知曉,只能看太醫怎麼說了。”福公公嘆一口氣,轉頭看向幾位太醫,太醫認認真真給皇帝診脈,神嚴肅。
李河宣站在一旁看著,了拳頭,天公真是不作,就差一步就能除掉攝政王,但偏偏在這個時候父皇病了。
太醫診脈了好一會兒,道:“皇上是因為日理萬機,子虧空,所以才會昏迷的,皇上如今十分虛弱,需要用藥調養。”
“對。”其他太醫們紛紛點頭附和。
皇帝的子不太好,以前就囑咐過要靜養,但卻因為國事,只能強撐著日理萬機。
福公公臉擔憂,皇上昨夜還看奏折到深夜,今早忽然就昏迷過去了。
“老臣這就去熬藥。”太醫道。
李河宣怔怔看著昏迷不醒的皇帝,眉頭皺,忽然心中閃過異樣的覺,冷聲問道:“父皇真的是因為勞累,子虧空所以才昏迷過去的嗎?怎會昏迷的如此突然呢?”
怎麼偏偏這麼湊巧,在他要揭函的時候昏迷過去,實在太巧合了。
福公公嘆一口氣,“皇上的從年前開始就不好了,太醫說過要靜養,只是……皇上不聽,偏偏要強撐著批奏折。”
“……”
李河宣握了拳頭,盯著皇帝的臉,心中有疑點,放心不下。
這個時候皇后聽聞消息趕了過來。
“陛下!陛下怎樣了?”
“娘娘。”福公公把太醫說過的話,告知皇后,皇后走到龍床邊,握住皇帝的手,臉擔憂,“陛下……”
養心殿里唯獨李河宣一個人臉沉沉,他還是不敢相信,怎會這麼巧合。
他沉聲道:“母后,不如讓葉神醫進宮給父皇診一下脈吧,兒臣放心不下。”
皇后抬臉看向李河宣,道:“好,那就讓葉神醫進宮診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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