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這邊忙著發展,金寶那邊也沒閑著。一方面他要理洼家礦的事,畢竟鬧了那麼大的礦難,礦區的方方面面都需要重新調整;另一方面,他還帶著禮品,和一部分補償款去問死者家屬。金寶只說讓家屬放心,回頭法院說賠多,魯礦集團只多不。
這些事忙前忙后理完,他又開始參與魯礦集團的管理工作。金波自打被警察抓走以后,董事會里幾個心有二心的人,也瞬間老實了不;再有父親賀大強在一旁鎮著,金寶在工作上的阻力也小了不。
可魯礦集團的部管理確實太混了,最為集中的一點就是在財務系統上。尤其下面的分公司,很多進出貨和采購報賬都不夠明細,完全不像一個正規公司該有的樣子。
金寶一個頭兩個大,他本也不是專業財務出。而公司部的財務人員,他也有些信不過,而且這些人的能力也確實有限。
于是他把電話打給了高原道:哥,我這邊正在整頓公司財務,可魯礦部的管理太了,我真是有點無從下手。
高原急忙從廠房里出來,靠到廠區路邊的銀杏樹下,著遠絢麗的夕笑道:你這個思路是對的,要想控制一家公司,首先要抓公司的財務。有了支配財務的大權,別人才愿意跟著你干嘛!.七
金寶坐在辦公室里,不好意思地撓著白皙的臉頰,甚至有些臊地說:哥,我們公司的財務我信不過,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能不能讓何月姐帶隊,來我這邊給忙活忙活?酬勞都好說,只要能幫我建一個完善的財務系統。
這樣啊,何月最近倒不是太忙,調一批人過去也沒問題。我幫你問問吧,這事兒還得征求一下的意見。不過何月古道熱腸,應該會樂意幫忙的。
一邊說,高原想了一下又囑咐道:金寶,你聽我一句勸,你們公司的財務,我覺得不僅僅是洼家礦一。如果你這麼查下去的話,估計會攪很多人的利益,出很多人的舊賬。這些人要是被急了,那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劉博山?會不會對你下手、魚死網破?
這金寶還真沒想那麼多。
我的意見是,只進行財務整頓和財務系統的搭建,然后明確財務人員的管理制度。我們公司的財務制度還不錯,你可以直接拿去用。但是千萬不要去翻舊賬,你可以先發一個通知,讓分公司的領導和財務部門,把一些糊涂賬提前銷毀。回頭查賬的時候,要是有不妥的地方,分公司的人便可以把這些問題,都歸咎到銷毀的糊涂賬里,這樣他們也有臺階下。
哥,就這麼慣著他們嗎?金寶有些不甘道。
這收買人心!你真追查到底,真把那些人送到了監獄,這些糊涂賬你未必就能追繳回來;而且把他們急了,對你也會產生威脅。而如果你大度地不計前嫌,他們就會服你,未來就會鐵了心跟著你干!這些人以后,不就是你的基嗎?
高原摘下安全帽,拿帽子扇著風又說:只要以后把正規的財務系統建立起來,做好監督機制,就不會再出現這種財務紊的現象。即便有人手腳不干凈,那也是他犯了制度,該怎麼理怎麼理,你就不會得罪人。
那行吧,我爸說讓我聽你的,有事兒多跟你商量著來。今天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道理的。倒是我莽莽撞撞,有些欠考慮了。金寶抿著,他是越來越崇拜這個哥哥了!
金寶,我們做事的時候,要先想想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你這次的目的,是要搭建一個良好的財務系統,梳理公司的管理制度,而不是去找茬、去得罪人。聽我的沒錯,你只有把人心收買了,往后的工作才能更順,才會有更多的人,愿意幫你一起發展魯礦集團。
跟金寶通完電話之后,高原便轉去了何月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擺了一些多植,還栽了不花。人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除了花香,還伴著脂的味道。
何月的工作其實很清閑,因為高王工業的財務系統很正規,而且何月手下管理著不財務人員。繁雜的事不需要來做,每天只需看看報表、簽字蓋章,參加一下公司會議就好了。
吃零食,高中的時候就吃,這個習慣一直都在。后的書柜里還大包小包,擺著不從商業街買來的進口零。
的模樣依然令人心,穿著一藍白的水手,領口還裝飾著一條藍的小領帶。不是特別纖瘦,但而勻稱,白皙的腳踩著高跟涼鞋,腳指甲涂著紅艷的指甲油。
忙著呢?高原抱著安全帽走進去,他剛視察完廠房,渾還帶著一金屬油味,真的不太好意思坐何月辦公室里,那鋪著漂亮墊子的沙發。
滾蛋!何月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手里的零食和書,起噘著道:全公司高層就屬我最閑,有時候看著你們忙,我總覺自己跟個花瓶似的。
你可不是花瓶,財大畢業的高材生,又在市一機積累了那麼多經驗,要是沒有你,咱公司的賬早套了。以前公司沒有專業財務,文東還闖了大禍,所以你在公司的價值,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高原十分誠懇地笑說。
何月可不傻,這家伙平時為了避嫌,都不怎麼跟自己私下見面;今天主跑過來,又拍了一堆馬屁,那肯定是有事兒!
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領了證的人了,甜言語現在說也晚了,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何月半開玩笑地說著,又走到茶幾前泡起了花茶。
是這樣,金寶你還記得吧?他們公司部財務一團麻,想讓咱們公司的財務團隊,給好好修整一下。金寶還說會給一筆不錯的酬勞,我覺得這個事你可以帶隊,給你們部門謀個福利。
聽到這話,何月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其實心里,覺得金寶那小家伙有意思的,就是有眼緣。可越是這樣,自己就越不能跟對方有過多的接。
自己都有老公了,就不能再胡思想了,哪怕有那麼分毫的曖昧之心,都會使產生負罪。
財務部張姐的能力不錯,我會安排帶隊過去。至于我就算了吧,明天周末我打算回江臨,好久都沒和陳飛見面了,他這幾天心有些不好,我總歸得好好陪陪他。何月著茶杯,最終還是扼殺了心底的那一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