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邊上是幾棵桂花樹,這個時節正開得旺盛,周遭一片空氣里全是膩人香氣。
仿佛連言蹊上都帶著花香,路隨睡得極快,什麼夢都沒有做,只知道這一覺他睡得很暖很香,很舒服。
偶爾聽到孩背英語單詞的聲音都變得異常悅耳聽,像一縷帶順順拂過他的心房。
“陸隨?陸隨同學?”
言蹊側臉他。
路隨蹙了蹙眉,有些不愿睜開眼。
和上次育課上一樣,言蹊指了指手表說:“還有五分鐘到上課時間了,我們該回去了。”
言蹊已經收拾站了起來。
路隨突然貪不到孩上的香氣,頓時有些莫名煩躁。
言蹊垂目問:“你還好吧?”
“哦,好。”他站起來。
言蹊見他臉上沒有之前的困倦,松了口氣:“那走吧。”
言蹊轉時手里的紙張沒拿住,被風一吹就吹到了一側的花圃,忙跑過去撿,沒注意橫在上面的樹干,轉就被勾破了服。
“嘖——”
正好在肩上,的外套還在教室里呢。
言蹊正扭頭檢查,突然,肩上一重,路隨的外套披在了肩上。
年單手抄兜朝前走去:“走啦,上課。”
心突然又變得特別愉悅,以至于他路過言蹊面前時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
此時,幾乎翻遍了整個耀華高中的寧昭里里外外出了一汗,他知道耀華高中很大,但誰知道他媽怎麼這麼大啊!
寧昭簡直心急火燎,可又不能搬救兵!
畢竟這是關乎妹妹名聲的事!
正在寧昭深吸了口氣打算跑起來時,他看見那男并排從前面那棟建筑后走了出來。
他的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言蹊肩膀上那件男式校服外套!
“……草。”
寧昭的目一瞥,從他們離開到現在一共25分鐘,但是找地方得花時間,服得花時間,穿服同樣得花時間……這樣算下來的話——
路隨這麼快的嗎??
等下,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他們已經睡完了!!
他妹妹終究還是被路隨那小子給睡了!
他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他以后怎麼面對外公?怎麼面對媽媽?
他是言家的罪人!!
言蹊和路隨閑聊著走到外面就看見寧昭站在他們前面,兩人頓時都愣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言蹊的錯覺,總覺得這一刻的寧昭和之前的氣場完全不一樣了,沒有先前的玩世不恭,沒有先前的萬分自信,也沒有先前的灑,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表。
此刻的寧昭大口著氣,像是干了不力活的樣子,臉更黑得厲害,整個人失魂落魄就像是瞬間經歷了什麼絕的事。
記得沒錯的話,他們大概也就半小時沒見嗎?
所以這半小時里,這位萬人追捧的天才寧教授到底發生了什麼?
“別看了,回教室。”路隨的聲音淡淡的,他幾乎本能往前一步走在言蹊側,恰到好擋在了言蹊和寧昭的可見視線中間。
言蹊點點頭,加快腳步跟上路隨。
寧昭仿佛遭了一萬點暴擊!
之前對著他兇神惡煞又強又颯的妹妹在面對路隨時居然變得這樣乖順聽話!
完全被路隨收服了!
木、已、、舟!!
生、米、煮、、了、、飯!!
他才18歲的妹妹終究走上了和舅舅年輕時一樣的道路!
外公外婆知道后會氣死的吧?
媽媽也會殺了他的!
不,他得解決這件事!
不能讓耀華高中的人知道!他要保住妹妹的名譽!
事之后,他當以死謝罪!!
……
——蹊姐:腦補帝你夠了!——
……
言蹊和路隨前后進了教室正好上課時間。
夏宜君看見言蹊披著路隨的服進去就撐大了眼珠子,嫉妒的神本掩飾不住。
江雪見怒看著言蹊,低聲音說:“你和陸隨同學去做什麼了?你……你們是不是談了?”
言蹊頭也不抬:“要你管?”
江雪見地藏不住興說:“蹊蹊,我也是為了你好,早是要請家長來的,你不知道嗎?”
哼,你那窮爸媽敢來學校丟人現眼嗎?
言蹊懶得理,因為突然想起來之前路隨說睡覺一起去是為了驗證一件事,到底什麼事還沒問。
這個念頭從心里升起來就有些放不下,于是拿出手機就給路隨編輯了條信息發過去——之前你說要驗證的是什麼事?
言蹊剛按下“發送”鍵,鄰桌的江雪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立馬高高舉起了手:“老師,言蹊同學上課玩手機發信息!”
江雪見差點忍不住快笑場了,目斜視看向言蹊,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巧了,又是張德發的數學課。
張德發很是不喜歡學生上課做小作,他生氣地一拍講桌正要訓話,卻見后排的路隨突然站了起來。
路隨直言道:“報告老師,言蹊同學沒有發信息,是我發給言蹊同學的信息,當然,言蹊同學認真聽課,并沒有回我。”
江雪見:“!!”
言蹊:“?”
吃驚回頭朝路隨看去。
江雪見的確有些意外,沒想到言蹊的信息是發給路隨的。
不過沒關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于是江雪見趁機奪下言蹊的手機將屏幕朝向張德發:“老師他們騙人!明明是言蹊同學發的信息,我親眼看見的,不信您看這聊天記錄!”
言蹊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把手機拿過來,倒不是想讓路隨背鍋,就是本能地不想讓江雪見的手機。
沒想到張德發已經從講臺上走了下來,他推了推眼鏡彎腰看了一眼,直起說:“江雪見同學是吧?不會以為老師年紀大就連發件人和收件人都搞不清楚了嗎?言蹊同學,你坐下吧。”
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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