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也說:「是啊,凡事有姑爺安排籌謀,你又怕什麼?方才那位侯夫人的確為難了咱們,可趙老太君都是向著咱們的,且你祖母素來什麼脾,你是知道的吧?你別擔心我們,我們不了委屈。」
「可是他爹一個不高興,連他都打。」柳香終於把這幾日憋在心裡的心事說出來了,前些日子,一直悶心裡不說,是因為沒人可說。
現在祖母和母親來了,終於可以好好說出在心裡許久的這個負擔來。
其實雖然他一直藏著自己背上的傷不看,但是有一天,無意間看到了。只不過,諒他為自己著想的心,知道他不願給自己看到,所以才一直裝著沒看到過的。
那種傷,目驚心,簡直嚇人。
實在不敢想,一個爹得多狠心,才能這樣去鞭打自己的兒子。難道,就不怕把他打死了嗎?
還是說,在這樣的公侯人家,哪怕是打死自己兒子,也是無所謂的。
每回想到這些,柳香整個人都會不好起來。
綳了這些日子終於綳不住了,忍不住落淚說:「祖母不信可以看他背後的傷。哪怕現在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疤痕肯定還在。」
趙佑楠聞聲朝看去,目認真又嚴肅。顯然也是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原來一早就看到過。
當時不讓看,就是怕嚇著。也不知前院的人是怎麼當差的,竟在他上藥的時候讓撞上了。
這個時候,趙佑楠只能笑著和說:「我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得了。我是沙場上浴戰過的人,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怎麼保家衛國?」
「你要是哭,就是小瞧我。」
柳香淚眼迷濛看向他,沒管,只繼續哭。
柳老太太則笑著說:「原來是心疼姑爺。」
柳香沒說話,其實心疼自然是心疼的,但更多的,還是畏懼吧,總覺得這個侯爺很可怕。不免又會擔心,侯爺這麼不喜二爺,萬一日後生的孩子是個兒子,侯爺會不會一個不高興,也對兒子這樣鞭相向?
萬一是個兒的話,就更可憐了。
一個公侯爵爺,想對付一個小姑娘,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雖說現在有老夫人著,但老夫人畢竟年事已高。
柳香最近總會胡思想,既替二爺不鳴,又為自己孩子以後的前程而擔憂。
曹氏婆媳陪著說了會兒話后,就被丫鬟請著先去廂房休息了。趙佑楠打算留岳家老太太和岳母在這裡多住幾日,並且日後,他會讓們常來,直到妻子生產為止。
曹氏婆媳去廂房休息了后,趙佑楠這才挨著妻子坐下來。
「什麼時候看到的?我怎麼不知道。」他笑著問,並不想把氣氛搞的那麼張,從而再嚇著。
柳香已經哭夠了,心裡著的東西哭出來后,心裡反而輕鬆不。
「就是有一天,我悄悄看到的。」小聲說。
趙佑楠手臂搭在肩上,就這樣隨意攬著。他臉故意去湊近很多,黑黝黝的那雙眸子,彷彿有吸力一般,藏著些許,柳香避開他視線,只撇頭看向了別去。
只是,對於他故意的親昵舉,還是有些不習慣的。薄面漸漸染上,那又一點點變了胭脂紅。
趙佑楠也不再逗,只回摟住肩膀的手,轉而去握住的雙手。
「你說實話,是不是被我挨侯爺的那頓打,嚇著了?這些日子,你心神不寧,寢食難安,也是因為害怕這個?」他聲音低醇渾厚,帶著令人心安的安,「你怕我在這個家,沒有能力自保,從而更是護不住你們娘兒倆?」
柳香猶豫了一瞬后,點了點頭。
趙佑楠這就笑了,抬手在鼻子上颳了下,輕斥道:「想什麼呢?」
但又凝神細細想了想,的確也覺得,也該要給一個承諾和保證才行。
所以,他嚴肅說:「如果是害怕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傷我分毫。他們傷不了我,更傷不到你和孩子。」
柳香著自己越發圓滾起來的肚子,喃喃說:「我就是擔心孩子……」
趙佑楠溫熱的大手也了上去,恰好這時,裡面的小東西突然了一下。越來越能到那份鮮活,趙佑楠對未來一家三口的溫馨小日子越來越期待。
他笑著道:「也就這幾個月了,一切給我。」
趙佑楠還算知道小鄭氏的脾,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著小鄭氏找來了一波又一波所謂的能證明他妻子肚中孩子所謂月份不實的人,但無一例外的,最後到了趙侯面前,當在父子對峙時,那些小鄭氏找來的所謂證人,就又都翻了口供。
一而再,再而三的,連趙侯最後都對小鄭氏失去了耐心。
小鄭氏在侯府上,唯一能夠倚仗的,就是自己丈夫的寵。若是連丈夫的寵幸都沒有了的話,那可想而知日後的日子得有多難過。
所以,越是如此,便越是瘋狂的想要找到什麼證據可以來證明自己的話。
時間慢慢流逝,直到了六月的一日。
柳香懷胎這麼久,到了六月份,總算要卸貨了。
因後來柳香肚子越來越大,一來怕一旦出了青雲閣,沒了丈夫的人力護后,會發生什麼意外,二來,也是覺得畢竟肚子越來越大,怕常常外面走,會讓小鄭氏抓住什麼把柄來。所以,最後的幾個月,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的。
日日呆在青雲閣養胎,天氣好的時候,就讓丫鬟扶著去院子里走走。天氣不好的話,就一直呆在屋子裡。
反正也不是一個人呆著,二爺也在。有二爺陪著一起說話,一起隔著肚皮和肚子里孩子說話,也不會悶。
二爺還會每晚都拿了書讀給孩子聽,他說,先夫人在懷大哥時,有從懷胎三月開始就每日堅持讀書給他聽。結果後來,大哥就生得文采斐然。到了懷他的時候,因他太調皮,每日都吐得厲害,本沒心思再讀什麼書,所以,如今他就了這樣。
柳香覺得他是在騙人,但喊了他娘錢嬤嬤來問了后,見錢嬤嬤老人家也是這樣說的,柳香就信了。
也想自己的孩子以後可以像大伯哥一樣通文墨,可以有滿腹的詩書。所以,每晚在他認真念書給孩子聽時,柳香也會在一旁認真聽著。
這樣安逸的日子,一直過到了六月下旬的一日。
六月初開始,趙佑楠怕妻子會提前生產,所以一應穩婆大夫,都提前準備好了。但青雲閣箍得跟鐵通一般,外面人是肯定不知道他早備好了這些的。
到了六月下旬的一日,柳香忽然腹中難忍。趙佑楠忙去喚了穩婆來看后,穩婆一檢查,說是快生了。但沒事,不必多張,過個幾個時辰再準備熱水也無礙。
趙佑楠知道,時機到了。
他知道這些日子,芙蓉雅居那邊的人有一直沒事就在青雲閣外晃。他心裡猜度著,那位侯夫人,估計也是在算著妻子的生產日,打算在這日再鬧上一出。
正好,趙佑楠也需要一個妻子「早產」的理由。
所以,見眼下時機到了,趙佑楠則差了個人出去,故意讓他狀似無意間說般,把青雲閣的一些事說出去讓芙蓉居的人知道。
然後,他則掐指算著時間,等著那位侯夫人大張旗鼓的來鬧。
而此刻,祖母老人家那裡也早請了位貴客在。今兒只要小鄭氏無理一鬧,妻子生產,便就是「早產」,日後由那位貴人之口傳出去,此事就算是真正徹底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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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包子降世,一家三口就齊齊整整啦~
章奉上,明天晚上9點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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