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在這時撲騰打了個,紅的鱗片一閃而過,卻攪碎了水中月亮,濺起一片水花,恰落在了那細白的手腕上。
項宜輕輕「呀」了一聲。
正出手帕拭,不想有人卻快一時掏出了帕子來,大掌握住的手,替細細了手腕。
他離得極近,呼吸皆可相聞。
項宜有一時的怔忪,可抬頭向他看去時,卻被他恰恰捕捉到了目。
男人吐氣在耳邊,輕言了一句。
「宜珍,今日逢十。」
......
項宜從沒答應過逢十的規矩,但那位大爺卻當這規矩似是早早就定了下來一樣。
正房裏,帳中似湧起紅霞漫天。
項宜腰間酸到了極點,終於在他間歇之時,才得以休歇幾息。
男人似是也發覺了的不適,大掌墊在了腰下。
他指腹還有薄薄的一層繭子,輕過去一陣與麻蔓延。
而那大掌輕輕一托,兩人之間越發得連空氣也無一了。
項宜全然沒了力氣,只覺他一次比一次懂得糾纏。
這時,他另一隻手不知怎麼將在一旁的手腕拾了起來,項宜不知他要作甚,察覺他掌下一直牽引著的手腕向上,最後將的手,輕落在了他腰間。
項宜訝然向他看去,譚廷神坦然,略清了一下發啞的嗓子。
「宜珍可以扶著我。」
這話一下將項宜的思緒拉到了那日在車裏顛簸的形。
只是同那日更不相同的是,的手掌毫無縷隔開地,就那麼被他放在了他腰間。
那腰間實起伏,卻滾燙驚人。
項宜只及了那麼一下,就被那驚人的熱度,驚得急忙撤開了手去。
「不......不用了......」
項宜不住留意到自己的手心。
的手心似乎還殘留著方才那人腰間的熱,熱氣逆行向上,在昏暗的帳子裏,湧起臉龐上的些許熱意。
只是帳子太過昏暗,譚廷看不清那些項宜臉上的變化,只是見著妻子再次婉拒了他的腰,還側開了面龐,就沒再出聲了。
他同之間的親,總是差一些......
他不吭聲,但卻扣著的腰稍稍用了幾分力。
這般,項宜越發疲力盡了,直到後來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見了一聲問話。
「......也不曉得宜珍會不會想我。」
想誰?
項宜不知道,被人洗凈抱回帳中,一覺睡到了翌日天大亮。
那位大爺總是神抖擻,這會也不知去了何,並未在家中。
項宜問了一句,只聽見下人說大爺一早出門去了,以為他同平日一般出門做事,便沒細問。
先料理了幾件瑣事,想著譚建楊蓁快回來了,今日恰是個空閑,便讓人套車,當真去了一趟譚廷說得新開的玉石鋪子。
可巧的是,在街上竟然遇到了黃四娘和六娘。
四娘跟行禮就規規矩矩地退到了一旁,倒是六娘甚是熱絡。
「譚夫人今日怎麼有閑心出門了?」
這話正是項宜想要問黃六娘的。
看了一下黃六娘的神,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
「聽說令尊出京安考生去了?」
這話說得黃氏姐妹皆是一愣,黃六娘和黃四娘對了一眼。
四娘說不是自家三叔,「三叔沒有出京。」
項宜訝然,卻聽見黃六娘問了一句。
「夫人不知道是誰去了嗎?」
項宜不知道,但眼皮跳了一下。
「是誰?」
黃六娘不可思議地回答了。
「今去安考生的人,是您家大爺呀!」
話音落地,項宜定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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