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柒,你煉的這種藥,我也能煉,而且能比你煉的更好。”放下藥丸,元初寒看著他笑道。
孟柒看了一眼,神不變,“想與我比劃比劃?”
“也未嘗不可啊,你劃個道兒,咱們這就比。”站起,元初寒毫不懼。
孟柒搖了搖頭,“待我將這幾爐藥煉出來再說。”
“,等你。”拍拍手,元初寒興致盎然。
“大人,大人,順公公派人過來,皇上請您去書房。”小李子從外跑進來,急急道。
“找我做什麼?”不解,這小皇上又找幹什麼。
“大人,順公公要你做好準備,可能事不太好。西番太子在出了帝都之後派人送來了一箱禮,說是送給您和攝政王的。”小李子暗暗的使眼,估著某些事可能要餡了。
元初寒一詫,那個風怪,臨走時來這麼一招。就說他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就走了,沒弄出一點風波來。果然啊,在這兒等著呢。
“沒事兒吧?蘇晏又想做什麼?”孟柒走過來,他很明白蘇晏是個什麼樣的人。
“誰知道他又做什麼?我去看看。”看了孟柒一眼,元初寒快步離開。
直奔書房,衛軍大侍衛林立,空氣中,散著一詭異的氣息。
踏進書房,先看見的就是擺在地毯中央的一個大箱子,緻漂亮。
調轉視線,先看見的是雙手負後立在左側的司徒律,他負責送蘇晏出城,回宮的時候,這個箱子也是他帶回來的。
右側,一明黃的芷爵站在那兒,正在看那個箱子。
“皇上,將軍大人。”走進來,元初寒暗暗咬脣。
“鄭太醫,你來了。過來,這是蘇晏送來的,說是送給你和皇叔的。你和皇叔,與蘇晏另有?”芷爵看著,清雋的小臉兒上一不解。
元初寒走過來,看著那箱子,然後搖搖頭,“臣,無話可說。”
芷爵沒想到會這麼回答,看了一眼那箱子,離還沒來不能打開,他現在真的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司徒律站在一旁,面龐冷,“皇上,蘇晏詭計多端,切不可輕易相信。”
“舅舅說的沒錯,扮作人跟著陳世子在宮裡轉了那麼多天,其心不軌。眼下又來這麼一出,不知是何居心。”芷爵嘆口氣,慢慢踱步,圍著那箱子轉圈。
元初寒扭頭看了一眼司徒律,他漆黑的眸子裡也有疑問,蘇晏到底抓了他們什麼把柄。
若是說,元初寒是離的屬下這種事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很容易遮掩。但是,他能鄭重其事的將東西送到這裡來,一定要當著芷爵的面兒,就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元初寒垂下眼簾,沒看見東西,什麼都不會說的。
“攝政王到!”
驀地,外面傳來通傳聲。
扭頭看過去,離正好走進了書房。
暗的華袍,強烈放大了他上的氣勢,讓人覺這書房頓時變得狹窄了許多。
“皇上。”離看著那箱子,淡淡的說道。
“皇叔,你和鄭太醫都到了,這是蘇晏送來的,送與皇叔和鄭太醫兩個人的。”芷爵後退了一步,沒人知道里面是什麼。
離面冷淡,“其心不軌,這裡面說不定是什麼東西,拿去燒了吧。”
元初寒不語,司徒律也沒出聲。
芷爵卻搖頭,“還是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話落,芷爵揮了揮手,退避在不遠的小太監跑過來,開箱子。
元初寒盯著箱子,在蓋子打開的一瞬間,猛地閉上眼睛。
箱子打開了,什麼事都沒發生,芷爵,離,司徒律,皆看向那箱子裡。
“這是、、、畫兒。”芷爵略有不解,向前一步取。
“皇上,臣來吧。”司徒律阻止,隨後先一步的過去將箱子裡的幾幅畫都拿了起來。
“畫的什麼?”芷爵問道。
司徒律後退了一步,看向手裡的畫稿,卻微微冷了臉。
元初寒盯著他,看他那臉,不知到底畫了什麼東西。
“朕看看。”芷爵走過去,手奪過司徒律手裡的畫稿。
一看之下,芷爵也冷了臉,“這是什麼東西?”
眨眨眼,元初寒幾分忐忑。
“皇上,臣看看。”離上前一步,直接從芷爵手裡拿走。
元初寒一步湊到離邊,一看之下也睜大了眼睛,靠!
黑白的畫兒,畫的是元初寒和蘇晏,畫風旖旎曖昧。曾用針扎他的景,用迷藥捂住他口鼻的景,揪住他襟的景。還有,他在上掐的景,住下的景。
最後,還有本不存在他幻想出來的,兩個人衫半敞,他掐著的脖子,可是卻在和做那種事。
完全沒想到蘇晏會送來這種東西,擡眼看向離,他的臉已經黑了。
芷爵看著元初寒,清雋的臉沒有什麼表,“這是真的麼?”
元初寒扭頭看過去,立即搖頭,“不是。”
司徒律看了一眼元初寒,隨後開口道:“這蘇晏對你心思不純,擾過你?”
“抓過我,不過,最後放了我了,沒怎樣。”所以,那個兩個人糾纏的畫面是他胡謅的。
將所有的畫稿疊在一起,離直接撕掉,滿目孤寒,將這書房的溫度都影響的生生降低了好幾度。
“皇叔,這東西蘇晏爲什麼要指名送到你手上?”芷爵還在震驚中,不過還是察覺出了這疑點來。
“因爲本王警告過他,鄭太醫是本王的人,別想染指。”將手上的畫稿撕個碎,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芷爵幾不可微的點頭,再次看先元初寒,眼底浮過一複雜。
“皇上,蘇晏的行爲不止是向攝政王挑釁,還嚴重侮辱了鄭太醫。其人詭詐,您切不可中計。”司徒律開口,使得離也多看了他一眼。
“沒錯。”芷爵點點頭,轉一步步走向案後。
元初寒瞅著離,他眼底的怒意已經要掩飾不住了。
“他本來就變態,抓住我兩次,第一次是爲了報復,第二次,是挑釁。那些不存在的東西,是他幻想出來的。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另有目的是真的。”輕聲的說著,元初寒的目的不是想向芷爵解釋什麼,只是不希離生氣。
離看向,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怒意被藏下去,他還是那個堅不可摧的攝政王。
司徒律與芷爵的視線都在他們上,但是,看到的卻完全不一樣。
漆黑的眼眸挖掘出了更多的東西,某些事,是他以前沒看到的。
“本王知道。”離開口,回的是元初寒。他知道那最後幾張畫不是真的,是爲了激怒他。
元初寒舒了一口氣,他不生氣就好了。
“皇叔,你說鄭太醫是你的人,是真的麼?”案後,芷爵忽然問道。
離看向他,便是在低,他仍舊氣勢磅礴,“沒錯。”
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不想他會這麼幹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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