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溪看着凝眸一笑。

“哦？那你見到的夫妻是如何相的？”被香妮的話題引起了興趣，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話題。

唯一見過的一對夫妻相便是沈鶴智與阮氏，在看來那本不算夫妻，不過是各自爲了利益相互利用的關係。

而這尋常百姓家不知又是怎樣一番景象。正想着便聽香妮嘟道：“我爹整日只有想吃飯的時候，纔會理我娘。從來沒見他呵護過我娘，一天到晚也沒個笑模樣。娘還要整日伺候他。”

沈靈溪淡然笑之。想來這小妮子看不出，娘若是不爹，怎會幾十年如一日不辭勞苦的伺候他，而他爹整日愁眉不展，恐怕也是因爲不能讓們娘倆足食。

尋常人家的，就在這柴米油鹽，食無憂之中。

想到這些是真心希這石頭寨能歸順慕之楓，能過上與杭城百姓一樣的富足生活。

晚間時分，慕之楓回來了，臉上表看不出喜怒。

“怎樣？談妥了？”

他點點頭：“不過，尚有一事未了。”

“什麼？”

“你的傷不能白，我慕府的影衛也不能白白送命。”慕之楓淡然道，語氣輕鬆的好似談論天氣，可眼中的殺氣卻若若現。

沈靈溪知道慕雲城派來的殺手要倒黴了，不過那不是要關心的問題。的腳傷短時間無法移，恐怕要在這石頭寨住上些時日了。

而慕之楓與石寨主既然已經談好了，便要好好利用留在石頭寨的日子，替他做好鋪墊。

慕之楓晚間的時候就離開了，陳大夫也隨他回了軍營，囑咐沈靈溪萬不可輕易移。

沈靈溪便踏實在石頭寨住了下來。

雖不能移，香妮和春華便了替跑的人。沈靈溪索在牀上便開始忙碌起來。

第二日一早，住的房子門前便排滿了寨中的百姓。都是來看病的。沈靈溪讓春華將寨中所有的藥草都搬來，分類堆在屋子裡，一邊給百姓治病，一邊讓春華與香妮在一旁協助。

一來二去也將一些常用的藥草的藥教予了二人。還有一些常見病症的脈象，如何醫治。

中醫學之深，自然不是幾日便能習得。但寨中況特殊，多年沒有郎中，只要生了病便是死路一條，先讓他們掌握一些尋常病的診治方法也能應付一時。

而後續，慕之楓會派真正的郎中長駐山寨，教香妮與春華的還是更注重藥材的識別，這是讓石頭寨富起來的第一步。

石寨主這幾日臉上也有了幾許笑模樣，特別是看着香妮與春華整日整日泡在沈靈溪房裡，每每抱着一些藥草眉頭鎖，商量來商量去的樣子，讓他似乎看到了未來的一點希。

而此刻對於沈靈溪，他才真是心懷激。那日他與慕之楓談的條件全被應允了，唯一的不同是寨子中練的兵不用解散，全部歸慕之楓的私兵，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算是攝政王府的人了。

雖然不知道慕之楓要做什麼，但對他來講歸順朝廷是死路，歸順攝政王是活路，這是他唯一可選的路。至於是朝廷誰掌權，他不關心。只要慕之楓能帶給他們希就行了。

而現在攝政王王妃還在病榻上就開始爲寨中百姓治病，教授寨中青年認識藥草，可見攝政王的許諾不假，這一點讓他頗爲。

人家那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在病榻上，對寨中這些人毫無嫌棄之意，還盡心地治療。由此可見攝政王是可信之人，可以追隨之人。

沈靈溪不知道自己這善舉讓石寨主心裡對慕之楓死心塌地。做這些事雖然有的目的，本意就是爲了讓石頭寨忠心歸順，可對待寨中人卻也是真心實意。

幾日之後，聽說兵與石頭寨在山中戰了。初聽到這消息沈靈溪倒是疑，但很快便釋然。石寨主待還是恭敬有加，便知道那恐怕只是山寨配合慕之楓演的一齣戲，掩掩三千兵的耳目罷了。若說那三千兵中沒有慕雲城的眼線，他們段然是不信的。

不管慕雲城信是不信，表面功夫還要做足。

再見慕之楓已是十日之後，沈靈溪的腳腕已經生出新，雖然還是要每日上藥，但總之是在緩慢恢復。

慕之楓以攝政王份再次踏寨中時，時顯覺到，寨中人看他的眼神都着尊敬與激。石寨主早不復之前的倨傲，始終跟在他後一步遠的位置，不不慢地陪着。

“多謝王爺！”

“嗯？”慕之楓不知他所爲何事。

“王妃這幾日爲寨中百姓把診問脈，寨中人無不對恩待德。多謝王爺！”石寨主一禮深施到底，發自真心。

慕之楓卻是眯了眼眸，沈靈溪的用意他明白，可明明有傷在，他不想如此拼命。

“即是王妃所爲謝便好。”

“王爺，這是寨子的乞降歸順書，完全是照王爺的意思所書。”石寨主又將懷中紙張呈給慕之楓。

慕之楓收了紙張，看也不看，又囑咐道：“石寨主日前已被兵所殺，如今你是石頭寨的新寨主王立。”

“是，王立明白。”石寨主又是一躬到底。亦步亦趨地跟着慕之楓前行。

“寨主若是無事且去忙吧。”慕之楓冷冷打斷他。

石寨主才反應過來，這位王爺寵王妃上天，恐怕這是又要急着去見王妃了，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王爺請，王爺請。”

慕之楓纔沒興趣管他們如何看自己，大步便向沈靈溪的居去了。

門口，還三三兩兩排個幾個複診的寨民，見慕之楓過來，極見外人的村民嚇得紛紛躲到一邊，還是沈靈溪又招呼了一聲：“婆婆不必怕，王爺只是來看看，進來吧。”

餘下的幾名病人方纔驚恐地盯着慕之楓蹭進屋。

沈靈溪向着慕之楓歉意一笑，便開始給屋的幾名病人診脈，又將藥方一一念給春華，春華坐在桌邊將藥方抄寫下來，再給坐在草藥堆裡的香妮，香妮照方抓藥。

完全是一條龍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