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醒此刻正斜躺在樹上閉目養神,垂下一只腳晃啊晃的。
一聽到靜立刻睜開眼坐了起來,卻發現是護國公。
“公爺,你怎麼又回來了?”
在看到他將懷里的東西拿出來,在石桌上擺放好之后更是不解:“你在干嘛?”
護國公沖招手:“快下來,快下來,跟我說說怎麼一回事兒!”
云初醒這才明白,原來是問這個的,但為什麼還要帶這麼多吃的?
至于是怎麼和陳太師打起來的,云初醒回憶了一下。
剛到國公府的時候注意到正廳前的大院子里有個種著睡蓮的大水缸,今天起了個大早,特意要去看看有沒有開花。
留意到前廳有人,因為并不認識沒有搭理。睡蓮沒有開花,云初醒很失,沮喪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誰知剛離開前院就察覺到有人跟著,一路追到了住的小院子,找地方躲了起來,想要看看是誰。
結果就看到個鬼鬼祟祟的影走進了的院子,看那人錦華服,不像是來東西的。
云初醒在中原沒認識什麼人,來找的能是什麼好人?應到一危險,二話不說就從屋頂飛下,把那人揍了一頓。
“然后呢?”護國公了一塊糕點塞進里,糕屑橫飛地問。
“然后你們就來啦。”云初醒道。
護國公一直沒停過,他點了點頭:“這雖然不太好,但是好解氣啊,哈哈哈......”
那人仗著自己的權勢,霸道專橫,目中無人,還他一頭,如今終于被人狠狠地治了一頓。
云初醒問:“公爺,你跟那個什麼陳師太是有什麼過節麼?”
護國公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何止是過節,他們是死敵,明爭暗斗了十幾年。
這些他沒有跟云初醒細說,原本這彎彎繞繞的朝堂紛爭一個小姑娘也不便知道太多。
他想起了什麼,問:“方才我那般說你,你都不生氣麼?”
云初醒捧著一塊桂花糕咔呲咔呲地吃著,“我知道你是在忽悠他,也是在幫我。”
護國公一臉欣,之前三殿下還私下里跟他說這小丫頭脾氣不好,還憨,讓他多擔待點。
可現在一看,直是直了點,一點兒也不憨嘛,機靈的,遇到事兒也拎得清。再加上把陳太師給收拾了一頓,這個古靈怪的小丫頭他是越來越喜歡啦!
護國公在這邊和云初醒聊得歡快,全然忘了還在書房里等他的燕歸塵和邱太傅。
燕歸塵來到小院子的時候,看見云初醒和護國公正在院子里吃著點心喝著茶,開心地聊著天,一張俊臉都黑了。
怒氣更大的是跟在他后的邱太傅,邱太傅疾步走上前拎起護國公的后領:“我跟殿下在書房等你那麼久,你卻在這兒跟個小丫頭喝茶!”
護國公一眼看見黑著臉的燕歸塵,眼神心虛地四瞟。他威脅拎著自己的邱太傅:“你松開!”
因著護國公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特意囑咐過,不要去打擾三殿下和邱太傅,是以他們兩人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裴煥回來去書房找護國公,卻發現他不在,問了管家阿福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燕歸塵無暇理會在一旁打鬧的兩只老斑鳩,他把云初醒拉到一邊,小聲問:“想不想拿回珀王冠?”
云初醒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這不他娘的廢話麼?
“在哪兒?”問。
陳太師派了鎮北侯和陳應宗前去黎州的時候,護國公便早有提防。厄什突然派使者來訪,表面是為議親,實則是在和鹿公主做易。
厄什的目的,一直都是鹿公主手里的珀王冠。
厄什人從塢什一路追殺云初醒,是因為他們誤以為云初醒回中原也是沖著珀王冠來的。
這些事燕歸塵之前還想不明白,直到鬿風的探者順著倒塌的驛站尋查,才查到了一些蛛馬跡。
這麼重要的東西鹿公主是不會留在鹿州的,而且也需要拿王冠騙取厄什的信任。所以說,王冠已經被帶到京城。
放在宮里不大可能,雖然已經與厄什達了盟約,但生極端,疑心重,一定會防著厄什暗中下手。
最信任的,也覺得最安全的地方,無疑就是太師府。
“那個陳師太的府中?”云初醒很是驚訝。
冤家路窄麼這不是?今天剛把人暴揍了一頓,晚上就要進他府中東西,陳太師這是犯太歲了?
而且這個太歲可能還是。
不過在還不悉太師府的況下,云初醒不會貿然出手。
暗中觀察了兩天,分析了一下路線,再篩選了可能會藏有王冠的地方,在月黑風高的時候,行了。
回來的時候,燕歸塵在房中等著,從窗戶外一躍而,揭下黑面罩,解開帶準備下夜行,這才猛然發現屋里站了一個人。
云初醒嚇了一跳:“三更半夜你在我房里干什麼?”
燕歸塵整個人呆住了,目落在解開的帶上,黑的夜行領口敞開了一半,出致雪白的鎖骨。
云初醒急忙又穿好服,真是得意忘形了,屋里站了這麼大個人居然都沒有發覺。
再看燕歸塵的時候,他已經別過臉看向了窗外,耳尖微微泛紅。
說不尷尬那是假的,以前靠得多近云初醒都沒有多大反應,怎麼現在覺得越來越奇怪了?為什麼會覺得有些難為呢?
輕輕摳了摳眉角,問:“你有事麼?”
燕歸塵慢悠悠地回過頭:“嗯,不放心。”
云初醒微愕,歪頭看他:“你是擔心我不能把王冠帶回來還是關心我回不來?”
問得直截了當,直讓他愣了愣,心里肯定是擔心會有危險,但話到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沒回答,云初醒也沒再問,把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東西拿到了。”
燕歸塵眸一轉,他從來都沒有質疑過的能力。
打開盒子,頓時金閃現,王冠上鑲嵌的珀深紅如,濃艷凝重,質地通明亮,泛著深邃的紅。
燕歸塵問:“這就是你父王的那頂珀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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