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長袖狠狠一甩,陸雲沛目森冷的寒聲低斥道:“佳兒是我的心頭,我又怎會下蠱毒去謀害?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死佳兒誣陷於我,相爺,您可一定要替我們母做主啊!”
說罷,聲淚俱下的陸雲沛居然雙膝一跪倒在沈鶴智的面前,期期艾艾的悲痛哭聲不絕於耳,可只有沈靈溪知道,陸雲沛在看向自己的視線中,分明是惱怒中夾雜著怨毒,是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原本該出現在沈靈溪屋子中的腌臢件爲何反倒出現在自個兒的院子裡。
說來,這還得多謝慕之楓,以及他手下那個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的侍衛的幫忙。
“好了,你先起來,佳兒是我的兒,我定然是不會讓有心之人加害於!”畢竟是夫妻十餘載,結髮之也是有的,再加上陸雲沛一向張揚,像這樣痛哭哀涕倒是有,沈鶴智看在眼中,不免又心了幾分,親自躬將扶起。
“爹爹,兒子敢以命擔保暗害大姐的絕對不是孃親,東西是在孃親的院子裡挖出來的,那就一定是有人埋下去的!一定要找出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給母親和大姐做主!”到底是母子連心,這計謀又是他想出來的,事變化這樣,沈文煊也不得不出手了。
“父親,兒子以爲三弟說的很是,既然大師法力無邊,想來由他施法找出那真正的幕後黑手也是易如反掌。”站在角落裡,一直是不聲的沈堯霖忽然也開口附和道。
修眉深深一挑,清冷的視線飛快的繞著沈堯霖打了幾個圈兒,沈靈溪的心中兀自冷笑不已,的這位好爹爹,膝下一共是有三子五,除了陸雲沛所出的沈佳溪和沈文煊之外,其餘子皆爲府中姨娘所生。
其中,二小姐和府中的第一位爺似乎是同一位姨娘所生,奈何先後夭折了,連帶著那位姨娘也在悲痛中撒手人寰。
至於這個沈堯霖,乃是府中另一位白姨娘所生,聽說這白姨娘曾經還是陸雲沛的陪嫁丫頭,也不知怎麼就得了臉,不過這白姨娘生懦弱,又事事依附於大夫人陸雲沛,生下府中第一位年的爺也未曾有半點兒得意的意思,連帶著這沈堯霖也是諸多追捧討好於陸雲沛母子。
如今這二人一唱一和,表面上正氣凜然,可實際上卻是變著法子的想要將矛頭對準在沈靈溪,這般心積慮,也算是他們用心良苦了!
“既然是如此,快去請大師做法!”沈鶴智果然是被說了,立刻就吩咐了下去。
香壇一開,衆人退後,那位傳說中的得道高僧便親自上場了,中一番默默有詞之後,抓起香案上的一柄古樸的桃木劍便是兀自揮舞起來,要在沈靈溪看來,這所謂的做法才真真是猶如妖魔附!
大師又是誦又是蹦跳的折騰了一盞茶的功夫,忽然就閉上了雙眼,子詭異的抖不已,唬的不明真相的衆人個個心驚膽戰,而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柄桃木劍,不偏不倚的,卻是恰恰指在了沈靈溪的上:“阿彌陀佛,妖魔在此!”
“賤丫頭,果然是你!你害我佳兒,我要你償命!”大師的話音纔剛剛落地,陸雲沛已然按捺不住,不由分說的朝著沈靈溪撲打過來,只瞧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兒在人前貴氣十足的世家夫人的樣子?
沈靈溪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站在原地任由打,子靈巧的一扭,誰也沒看清是如何作的,就只瞧見已然退出了幾步遠,陸雲沛撲了一空,自然是不甘心的,立即怒聲開口道:“來人啊,給我將這賤丫頭綁起來!今日本夫人必然要家法伺候,爲我佳兒出氣!”
“嘖嘖,今日這相府好生熱鬧啊!”躲是躲不過去了,就在沈靈溪想著究竟是摔東西好一些,還是拿刀威脅陸雲沛好一些時,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卻從外頭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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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是人,我是敗家子,我卑鄙,我無恥,我賣了家業,我愧對祖先,我還四處沾花惹草,惡貫滿盈。爹,有話好好說,可以把你的大刀放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