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卿平吧。”皇上語氣略顯得沉重。
無他,失眠了!
平寧侯的事,他回了自己的寢宮,那是越想越生氣!越氣越神……
他的兒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一個不中用的臣子差點兒悄無聲息的給刺殺了。
真是怎麼想怎麼都氣。
他目略過朝堂上的臣子,看到了陸家父子。
心里頓時給兩人記了一筆。
陸老侯爺起后,就一直在犯嘀咕。
剛剛老三和姓姜的兔崽子嘀咕什麼呢?他們兩個人怎麼會有往來?
皇上邊隨行的公公掐著嗓:“圣上有旨,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禮部尚書徐大人正準備稟事。
圣上那天找他深談之后,他就開始琢磨圣上的意思。
在愁落了不知道多煩惱之后,也確定了圣上的意思。
這正準備開口……
忽然的后方一人大聲道:“皇上,臣有本奏!”
平寧侯忽然大喊了一聲。
聲音之大,嚇得徐大人都忍不住回頭往后看。
別說徐大人,其他大人也十分震驚。平寧侯是吃多了嗎?這麼大的靜,準備靠著聲音掀了金鑾殿?
“陸卿有何事要奏?”皇上皺著眉,心里盤算著一會兒也得敲打敲打陸侯。
他們一家子雖說是為他做了不臟事,但是想他的兒子,那也不。
不過此事蔽,自然不好說。
得扣個別的帽子才好……
陸老侯爺這會兒也很怔,兒子這是干啥?
平寧侯可不知道他老爹在盯著他,他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低著頭,不去看任何人的臉,大聲道:“臣請皇上恩準,臣將平寧侯府歸還給姜修撰的夫人!”
他這一句話,一下子讓起大早來上朝的大臣們都神起來了。
眾人盯著平寧侯,活像是看什麼稀罕。
他們看看平寧侯,又看看陸老侯爺。
好家伙……老侯爺的臉黑的都能和炭媲了!
這要不是在朝堂上,估計老侯爺都能當場來一出現場教子!
陸老侯爺不敢置信,在此同時怒從心頭起!
姜宴清和他們陸家,那是死仇!
老三忽然要把侯府讓出去,必然有鬼!
幾乎是瞬間,他就想到了他最近的猜測!
那個賤人和姓柳的暗中勾搭多年了?眼見著那個男人都快不能生了,這才討個娘子生了個兒子。
這麼多年,誰知道老三是不是那個姓柳的和那個賤人生的?
他本來只是在調查,可現在還有什麼調查的?
姜宴清能讓這個野種讓出侯府,必定是用這事兒威脅他了!
陸老侯爺越想越生氣!
平寧侯府是他給那個野種的!是他陸家的財產!
這個時候,陸老侯爺早就忘了這是圣上當年賜下的府邸。
就差沒急火攻心直接去了。
大臣們震驚,陸老侯爺怒火滔天但是不敢造次。
心里也約著,皇上不會同意的。
這不符合規矩!
姜宴清一個六品修撰,有什麼資格住侯府?
“這平寧侯府,本就是你的。你想要贈與姜修撰與姜夫人,朕準了。王卿……”皇上連個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
他一答應,大臣們那表就更像是見鬼了。
他們是不是在做夢呢?
怎麼就答應了?
這符合規矩嗎?
好像也沒人說不能贈與……
可是這對勁嗎?侯爺不住侯府,要將那麼大的侯府送人?
腦子讓蟲子蛀了?
“王卿?”皇上喊了戶部尚書一聲,他沒靜。于是又喊了一聲。
王尚書這才回過神:“老臣在。”
“今天就陪著姜修撰和平寧侯把房契地契都過了吧。他二人的事,你親自來辦。”皇上吩咐道。
王尚書:……
自從妹妹在皇宮里傳不出消息,他是更難懂皇上的心思了。
這種事兒,怎麼就能答應了?
想不通,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遵命。
想著,王尚書就道:“是,臣領命。”
“臣謝陛下,也多謝平寧侯慷慨。”姜宴清看了一眼平寧侯,角揚起。
“皇上……”陸老侯爺覺得不能再閉了,再閉這宅子都是別人的了!
皇上看了眼陸老侯爺:“陸卿不是告假了嗎?”
皇上一開口,陸老侯爺心里拔涼。
皇上這是警告他不準鬧?不然就要把那個賤人的事,還有那些話本子的事追究起來?
陸老侯爺拿不準皇上的心思,但是他不敢造次。
只能解釋:“老臣的老妻已經下葬,食君之祿,老臣不敢再歇。”
“是嗎……”皇上沒什麼好語氣。
陸老侯爺趕跪下:“老臣該死,老臣該先面圣,再銷假,才來上朝。”
眾人看著這一幕,那是半點的頭緒都抓不出來。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姜修撰給他們吃了什麼藥?怎麼著就聽話這樣!
眾人甚是茫然,而這會兒,禮部尚書徐大人還嫌不夠,行禮道:“皇上,臣前幾日不適,昨兒個晚上請了大夫,大夫說,臣已有重疾。臣擔心生病無法及時理戶部要事。
若是耽誤了正事,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臣懇請皇上,恩準臣提前卸任,返鄉修養。”
徐尚書如今一把年紀,按照規矩今年秋日里他就可以卸任了,這忽然之間要告老還鄉……
一時間,朝堂上的大臣們只覺得腦子都快不夠用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
不過,徐尚書準備推舉誰做新的尚書?
徐尚書告老還鄉,圣上必定會問他可有推舉的人。
這可是重中之重啊!
皇上很滿意徐尚書的識趣,他道:“徐尚書這些年兢兢業業,朕看在眼里。你返鄉之事,朕準了。戶部每年除了你正常的返鄉俸祿之外,再每年添五百兩。”
“臣謝陛下圣恩!”
徐尚書心中激。
這銀子對他這個位置來說,雖然不多。但是格外多添,就代表了圣心。以后他告老還鄉,也不至于人走茶涼。
不過,這份圣恩可不是白拿的。
“皇上,關于臣的繼任之選,臣愿以臣的名聲擔保,禮部周侍郎。周侍郎素來勤勉周道,辦事有度,禮儀最全。禮部的事,他是最清楚的!”
徐尚書恭敬的說道。
他一開口,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恨!
歡喜的,那毫無疑問是周侍郎了。
他心中激,原本以為,他熬到尚書的位置,還得付出更多,甚至可能再過一些年,等新的尚書再告老還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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