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侯爺,這你要作何解釋?”京兆尹指著滿傷已經昏迷了的男人,眉頭皺朝著陸侯爺質問道。
這件事牽扯狀元郎,又牽扯陸侯府。陸侯府的勢力擺在那,狀元郎是汪景大人護著的,圣上又多番提點。新科進士年年有,皇上就對今年的格外對待。
再加上皇上對狀元郎的不同,用腳想也知道狀元郎才是皇上看重的人!
他必須得秉公理。
陸侯爺控制著自己的表,不讓自己因為疼,而導致表猙獰,他語氣虛弱的開始狡辯:“這個人是個賊!他到我陸侯府盜財,本侯置一個賊人,難道還要上報?”
“按照規矩,賊人應該送府。”聶不愁冷著臉。
今晚的回家吃飯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好歹得把這事兒理好了,不然明天他也不用安心吃飯!
想著,他不顧陸侯爺想吃人的眼神,繼續道:“這位柳夫人苦尋夫君,本問陸侯爺是否有這麼個人,陸侯爺只字不提,作何解釋?”
“解釋什麼?本侯還要問一個盜小人姓甚名誰?”
陸侯爺冷笑,疼的頭上細汗都清晰可見。
他只想盡快宰了這個姓柳的,再把這些人都給趕出去!
不過是個戲子!他就是真的給打殺了,還能怎麼著?
“我夫君他什麼了?”柳夫人紅著眼睛問道。
“他伙同我府上的下人……盜取,盜取我陸侯府的府庫銀子,人贓并獲被抓了個正著,按照我朝律法……”陸侯爺有氣無力,下盤疼的厲害。
“笑話!你們陸侯府的門我家夫君都進不來!分明是你夫人和我夫君的那些事,你想滅口!”柳夫人打斷了陸侯爺的話,朝著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無恥婦人休要污蔑本侯!什麼他與我夫人?他與我夫人能有什麼?”陸侯爺十分后悔抓人的時候,沒將這個人和他們的兒子一起抓起來。
如果都抓起來了,就不會出現這些問題!
實在是可恨!
都怪那個賤人,讓他方寸都了。
“不管他該怎麼置,那也該送到府,證據確鑿的況下,由我們來置。陸侯爺濫用私刑怕是不妥吧?此事柳夫人狀告到了我這兒,陸侯爺就別怪本公事公辦了。
來人!將人帶走!”
聶不愁下了命令,手一揮,便有大理寺的人上前來將柳斯言拖了起來。
“夫君……”柳夫人慌忙的跟上。
“站住!”
陸侯爺沉著臉,呵斥了一聲,但是喊完就覺得疼的更厲害了,齜牙咧的。
京兆尹聶不愁聞言,轉看向陸侯爺,毫不畏懼:“怎麼?陸侯想要攔本?莫不是這婦人說的是真的?話本里傳的是真的?而陸侯你因為他與你夫人……
所以你要滅口?”
“一派胡言!”陸侯爺臉掛不住了。
“既然是胡言,那陸侯就請留步吧!看在侯爺傷的份上,今日本不帶侯爺去問話。但是等此人醒了,如果他不認罪,侯爺還是要去我那兒走一遭的。”
說完,聶不愁就要走。
“你們帶走他本侯不管,但是他們擅闖我陸侯府,重傷本侯,此事當如何算?”陸侯爺冷眼看向姜宴清他們。
“侯爺糊涂了,我們是來救人的,怎麼能算是擅闖?而且,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姜宴清眼里惡意濃郁,且毫不遮掩。
“你!”
“你什麼?侯爺,長明佩是圣上所賜,我也并未冤枉了侯爺。此人的確在你們陸侯府,如果侯爺有什麼覺得不妥的,那便請侯爺明日早朝與圣上去說。”
姜宴清說著,牽著自家娘子的手,低聲道:“昭昭,我們回家。”
陸昭昭眼含笑意,轉頭看向陸侯爺,用語道:下次見。
這些人走的干脆,下人們也不敢攔。
侯爺都這樣了,他們這些人算個什麼?
等人都走了,陸侯爺咬牙低吼:“都愣著干什麼!還不抬我回房!還有,去給我請大夫!”
府上的人立刻手忙腳。
等著忙碌了一天的平寧侯,在聽到家中消息,匆忙趕回來的時候,陸侯爺已經包扎過了。
不過大夫還沒走,大夫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床上,陸老侯爺一臉灰暗。
好似霜打了的茄子。
“爹,你,你怎麼樣?兒子聽聞京兆尹聶不愁上門鬧?他們是瘋了?還有大房那個婿……”平寧侯提起自己那個大哥,心中依舊是憤憤不平。
明明自己才是爹最的孩子,大哥就因為有個好娘,自是嫡子,所有人追捧。
盛京城那些大人都愿意結他。
他占了嫡子的位置那麼久,與那些人自相識。占盡了便宜!等到自己做嫡子,做侯爺,反而了他們口中的鳩占鵲巢。德不配位!
憑什麼?
好不容易他們一家都被打到了泥潭里還能走狗屎運的有個好婿。
什麼好事兒都給他?
真是豈有此理!
陸老侯爺看著才從外面回來的兒子,神變得復雜。
那個人和姓柳的早就在一起了!
青梅竹馬。
姓柳的為許多年沒娶,一直到這些年,他為了傳宗接代,才娶了個夫人。
多年的郎妾意,那……兒子呢?
兒子是他的?
他這個兒子模樣像娘,是半點沒傳到他這個做爹的!
平寧侯的話說著說著,就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他看著老爹眼中的探究之,有些疑:“爹?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看著兒子?”
“沒什麼,他們的事不重要。最近盛京城的那些傳聞,你都聽了嗎?”陸老侯爺不聲的問道。
傳聞?
平寧侯想到夫人和他說的那些傳聞,眼里滿是嫌棄:“爹,那些以訛傳訛的東西,敗壞咱們家,和我娘的名聲,實在是可惡!依著兒子的意思,就該將那些說的說書先生,都打死!”
“如果我說,關于你娘的事,是真的呢?”陸老侯爺瞇起眼睛,反問他。
平寧侯頓時如遭雷擊。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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