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姜蓉兒擺著一張臭臉,不滿的反問陸昭昭,人也不過來,只在院子里的棗樹下面補服。
“去幫我把藥煎了。”陸昭昭把昨天姜宴清買回來的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姜蓉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昭昭,大聲嚷嚷起來:“憑什麼!你男人病了,你不去煎藥,使喚我干啥?”
“現在當家做主的可是我了,你上山挖不到菜,下河不到魚,什麼都不會,煎藥還委屈了你?”陸昭昭笑容發冷。
柳眉一挑,一雙大大的狐貍眼無的盯著。
“娘!你看大嫂……”姜蓉兒委屈的告狀。
姜白氏坐在門口黑著臉:“看啥?現在你大嫂當家,趕去!”
姜蓉兒沒了法子,氣鼓鼓的拽走了藥包。
陸昭昭就看向了姜白氏,沖笑的如沐春風。
姜白氏渾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想干啥?
現在自己引狼室已經夠倒霉了,這狼想咋?
“娘,該做早飯了。”陸昭昭說著,親自過去將人扶起來。
姜白氏臭著一張臉,被陸昭昭帶去了廚房。
陸昭昭打開了柜子,柜子里那點兒玉米面這老鼠看著都要含淚走。
這絕對不是家里全部的糧食,不然,就姜白氏看著就壯實的子骨,還有男主姜宴軒一點也不虛弱的樣子,再加上姜蓉兒白里紅的臉。
傻子也知道這糊弄鬼呢!
應該說……這是在糊弄姜宴清呢。
“以前家里我當家,可都是我做飯!現在到你了。”姜白氏心里冷笑。
今兒個還特意沒吃著燒好的飯,只給老二吃了,就為了吃明面上剩下這點糧食!
只要這死蹄子的不行,馬上就得給服,到時候不只是管家權,還要讓這死蹄子把那個破欠條給出來,不然死!
老大的廩生俸祿下個月初八就能領了,到時候就先給領走!
姜白氏心里打算的很好。
陸昭昭看一副老鼠算計人的樣子,笑著拿了一小把玉米面出來,雙眼無辜的眨了眨,嘆氣道:“娘,咱家的糧食不多,你今兒個就用這些糧做玉米糊糊吧。”
啥玩意?
姜白氏看著手里這一小撮玉米面,整個人都傻了。
給放的再,也沒放這點兒啊!
這,這和清水有啥區別?
想死誰啊?
“說起來,娘還沒給我改口錢呢。”陸昭昭盯著姜白氏頭上的銀簪子。
姜白氏過的很富啊,這村子里昨天上山路上見到的人,可都很有銀簪子呢。
“我哪里有錢?”姜白氏氣的跳腳。
咋就有這麼惡毒的人呢?
這小賤婦!
陸昭昭指了指頭上的簪子:“娘,這就很好啊,作為見面禮,我一點也不嫌棄。”
“我呸!你打老娘的主意!”姜白氏趕捂住了自己的簪子,看著陸昭昭,忽然的惡向膽邊生。
這小賤婦之前可拿著簪子威脅過呢,要是也威脅一下這小賤婦,讓把借條出來?
反正四下無人,那個病秧子還躺著呢!
姜白氏心想著,直接就了簪子,朝著陸昭昭就懟了過來,陸昭昭一手鉗制住了姜白氏作惡的手,另一只手,順姜白氏的手中將簪子搶了下來。
順勢一個用力。
就聽到咔嚓一聲。
“啊啊啊!我的手!”
姜白氏的凄慘,什麼也顧不得沖著陸昭昭就撲過來了。
陸昭昭輕微一個閃躲,姜白氏直接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陸昭昭掂量著手里的簪子,笑了:“娘,謝謝你的見面禮,以后我一定會孝順你的。”
“你!你……”姜白氏氣的差點沒一口老給噴出來。
姜蓉兒聽著靜,也趕從外面的棚子跑進來:“娘?你,你這是咋了?大嫂,你咋能打娘呢?我娘可是你婆母,我們去告你!”
姜蓉兒憤怒的說道。
陸昭昭聞言甚是無辜:“我何時打娘了?我與娘的關系極好,還送了我的銀簪子。娘,你快些做飯吧,別壞了。”
陸昭昭心的說道。
姜白氏手里的玉米面剛剛灑在了地上,陸昭昭又重新了一小撮玉米面。
真誠又溫:“娘,我等著吃早飯呢,吃了早飯我們還要進山干活的。”
說完,陸昭昭拿了剩下的玉米面,轉就走。
指著這點玉米糊糊,和姜宴清都得死。
“娘,你沒事兒吧?”姜蓉兒扶著姜白氏起來。
姜白氏疼的齜牙咧的:“那個小賤婦!我這手骨頭都斷了!咋這麼狠的心?你還愣著干啥?趕給那個小賤婦做早飯,我去接骨!”
姜白氏說著就出門了。
本來那銀簪子是準備戴著去村長家提親的,現在簪子沒了,手還壞了。
那小賤婦還說啥要上山?
這提親的事兒不就擱置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麼擱置,要是再不給老二找個媳婦兒著點那個小賤婦,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姜白氏心里頭琢磨咋辦。
陸昭昭回了屋,姜宴清已經起了。
他面蒼白,看著好似隨時都能倒。
陸昭昭趕扶著他:“夫君怎麼還要起?”
姜宴清咳了一會兒,虛弱的靠著,懨懨的說道:“娘子管家,我,我總要起看著點兒,不能讓人欺負你。”
他目清冷,好似什麼都不在意。
陸昭昭都看不出,他對自己有沒有半點好。
但是,看他這勁兒,大概是有的?
扶著姜宴清躺下,陸昭昭自信極了:“夫君躺著休息吧,別說是姜家這幾個人,就是更多的人,我也一樣能玩轉的。”
說著,把糕點拿了出來:“先吃點,一會兒做好的玉米糊糊可吃不飽人。”
都打算好了,接下來的日子,要一直盯著姜白氏們,別想吃!
這玉米糊糊姜宴清靠過它活命,那其他人也一樣應該試試看。
姜宴清目微沉。
他這娘子,在說起如何管家,如何玩弄人心的時候,好似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彩奪目……
“飯做好了!藥也煎好了。”
外面,大概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姜蓉兒沖著這屋喊道。
陸昭昭聞言起要去用早飯,姜宴清拽住了,將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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