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九兒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顧暮舟喃喃自語,緒逐漸穩定了下來。
狂月將他扶到床上。
「主子,找不到,說明夫人可能了傷,或者被人救了。屬下會繼續派人在附近搜索,一定能發現一些蛛馬跡的。」
「不夠,再多派一些人去。」
「屬下知道,主子您現在要養好子啊。如果夫人回來了,見您這副樣子,肯定會十分心疼和擔心。」
狂月勸說了好一會兒,才讓顧暮舟徹底鎮定下來。
只有搬出了卿九,他才肯聽進去話。
「那幾個刺客抓到了嗎?」
「抓到了,他們留在林子里的幾個人被屬下全都抓回來了,我們現在所在的鎮子很安全。徐國大將軍叛變,這個消息屬下也傳回去給安王爺了。」
安王爺是顧酌給十一皇子顧驚厥的封號。
「你做的好。」顧暮舟合上眼,心俱疲:「這些事就給驚厥吧,本王要去找九兒。」
狂月神難看了幾分,幾番言又止。
「屬下……從那些刺客裡面問出了一些消息來,不知……當說不當說。」
狂月說著便垂下頭,不敢去看顧暮舟的表,眸閃爍不定。
「將他們帶過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顧暮舟察覺到了一不對勁,緒瞬間繃,揮手道。
他生怕是有關於卿九的壞消息。
「是。」
狂月將幾個刺客帶進來,幾個人已經被狂月折騰得奄奄一息,渾是傷,臉上也都是青腫。
「說,九兒為什麼跳崖?」
顧暮舟端坐在床榻上,厲聲質問眼前的幾個刺客。
「那個姑娘被我們追到懸崖……那姑娘坐在那,然後說話刺激宋溫,宋溫提劍過去要殺了……結果……咳咳……那姑娘縱一躍帶著宋溫跳下去了。我們老大最後一刻抓住了宋溫,在懸崖下抓住了枯木,才得以逃生,那個姑娘……」
顧暮舟的雙拳握,額頭的青筋暴起,他甚至能看的卿九跳下去之前那決絕的神。
是為了保護自己,引開了刺客。
早已經最好了赴死的準備,想拉著宋溫一起,可惜沒得逞。
忍著悲痛,顧暮舟繼續問:「你們下一步打算是什麼!」
「我們只是……小嘍啰,老大讓我們在林子里繼續搜捕,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你之前跟我說的,現在再說一遍!」狂月抬腳踢在那人的肩膀。
那刺客被踹翻在地,緩了口氣道:「徐國……徐國的攝政王……顧靖……他獨自一人去救顧酌……然後,然後被……被……」
「被怎麼了?」顧暮舟眸一睜,從床上跳下來,掐住了他的脖子:「皇叔他怎麼了?」
「被殺了,吊在城牆之上,我們國主讓顧酌每天看著。」
顧暮舟猩紅的眸子瞬間發出凌冽的殺意,他手上的力道狠了幾分,直接掐斷了那人的脖子。
「皇叔!」顧暮舟握著拳,神沉無比,渾上下散發著滔天的恨意和殺氣。
「主子,您鎮定點,您若是慌了神,那正是臨水那傢伙想看到的。夫人為了您,甘願引開追兵,就是想讓您去前線,先解決幾國之間的戰爭,大將軍已經叛變,您不能再消沉坐以待斃!」
空氣靜謐了半刻。
顧暮舟深吸了一口氣,目冷厲地睜開:「留下幾個人繼續找九兒,給驚厥傳信,讓他帶著剩下的大軍火速趕過來。再去一封信給秦恪,讓他派人支援。酌兒在他們手裡,我們於下風,這時候要藉助秦恪的力量。」
「是。」
外面的天蒙蒙亮,白的籠罩著窗棱。
顧暮舟著地上斑駁的影,心中的思念蔓延出去。
九兒,我不會辜負你的期待,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活著等我回來!
顧暮舟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狂月端著早膳進來的時候,看到他神頹廢不已,眼底那重重的青黑和眼裡的疲態更讓他的神了平日里的幾分威風,更顯得有些落寞。
「主子,用膳吧。」
「不了,我們即刻啟程。」
「主子,您不吃飯,子怎麼吃得消。」
顧暮舟走到他前停下,盯著他拿過來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卿九替他洗手作羹湯的場面。
明明那麼溫馨那麼好,卻如煙般在腦海中消散,連灰燼都沒留下。
原來,九兒不在,他做什麼都有心無力。
他面前拿起一碗湯喝了一口。
「可以了。」
狂月皺了皺眉,嘆了聲氣:「主子……」
「別耽誤時間了。」
顧暮舟從他邊走出去,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狂月看了眼手裡的飯菜,只能給其他人分了吃。
顧暮舟整合了一下剩下的人。
他手裡的人手不足百人,剩下的人還要一些時日才能到。
「狂月,讓大家多備一些乾糧和水。」
「主子有法子對付了?」
「嗯,想要徹底碎他們的陣型,必須有人深敵後!他們現在的人到哪兒了?」
「臨水的大軍已經到了我們昨日待的鎮子,其他國家的大軍還要兩日。」
「我們繞路,去他們援軍的半路攔截。」
「主子,我們人手不夠!如何半路攔截?」
顧暮舟拿出地圖,指著一山道:「這裡是他們的必經之,這個地方是附近最容易埋伏的地方。」顧暮舟神一凝,繼續道:「況且,我們剛經歷了他們的追殺,九兒下落不明,本王也了傷,這時候他們的警惕最弱,趁虛而,這是最好的時機。」
「那不如,我們等等秦恪將軍。」
「等不及了,秦恪要三日之後才能到,那個時候,他們的援軍也差不多到了,就算沒到,臨水的大軍也隨時能回過頭支援。」
顧暮舟收起地圖,態度堅決。
「主子,要麼再考慮一下。」
「我們的兵力與他們相差懸殊,必須孤注一擲!」
顧暮舟目視前方,眼神中布滿凜冽的寒氣,讓人不容置喙:「集合所有人,出發。」
狂月眉心鎖,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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