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舟第二天就帶著病怏怏的顧蓉蓉當著北域文武百的面,向秦無淵告狀。
此時,正是早朝時間,秦無淵正和大臣們討論正事。
鄭舟這麼闖進來,不由分說地控訴著秦恪。
「皇上,就算秦將軍是您的弟弟,您也不能如此包庇他!他犯下如此滔天大錯,豈能就此放過?」鄭舟控訴道:「顧蓉蓉乃是徐國的公主,懷了秦恪的孩子,結果秦恪不想認,半夜闖的房間,直接把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
顧蓉蓉此時還很虛弱,臉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場的大臣們紛紛私語。
秦恪的臉變了變,眸加深。
秦無淵扶額,白了一眼秦恪。
竟會給他惹事。
「你說的孩子是秦恪的,又是秦恪親自給弄掉的,可有證據?」
「證據證據,你們只會講那些證據,難不你們北域沒有人味不?蓉蓉本沒有什麼仇家,前幾日去找秦恪,讓他認了這個孩子,秦恪態度激烈,不肯認,所以他才出此下策,直接將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死!」
「公主,這件事若真的證明了是秦恪做的,朕自然會為顧蓉蓉做主,但你沒有證據,憑著一張,可不能說明問題。」
秦無淵覺得頭疼不已,擺手,示意太監總管去把卿九找過來。
這種事,還是小九適合理。
各位大臣們紛紛附和。
秦恪一句話都未說,眉眼冷漠,好像事不關己。
「蓉蓉都傷這樣了,你們還有意偏袒秦恪!你們真是太過分了!」鄭舟氣的了手指,臉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顧蓉蓉拉了拉鄭舟的袖子,氣息微弱道:「公主......別費勁了,就這樣吧,可能...這都是我的命,他不願意承認就算了。」
「你這麼忍,本換不來他的可憐。」
鄭舟安地了的手。
這時,鄭余帶著人走了進來,氣勢洶洶。
「皇上,我們兩國向來好,如果因為這件事讓我們兩國的關係變差,得不償失。」
鄭余的語氣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秦無淵的臉也不太好。
大臣們個個都十分氣惱。
臨水的皇帝竟然在他們的地盤如此囂張。
欺人太甚!
「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需要考察。」秦無淵靠在龍椅上,道:「你們沒有證據就污衊秦恪,如果人人都這樣,那豈不是了套了?」
「那你總該給個說法吧!」
秦無淵忽然一笑:「麻煩你們搞清楚,第一,這孩子到底是不是秦恪的,還不知道;第二,是誰弄死了的孩子也不知道。無緣無故地都推給朕的弟弟,這可不是人辦的事啊!」
「秦恪在徐國就和顧蓉蓉親了的!」鄭舟道。
「這件事朕有所耳聞,不過他們並沒有親,顧蓉蓉若是真的懷了孕,那可是失貞,嘖。」
秦無淵輕嘖了一聲,語氣里的意味十分明顯,充滿了嫌棄。
「既然今日朕在這,一定幫著舟舟給顧蓉蓉討個公道,皇上也應該讓我們看看你們的態度!不然的話,朕覺得我們兩國的和平可能到此為止了。」鄭余目幽冷,話里是濃濃的威脅。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敢這麼和秦無淵說話。
秦無淵的臉也瞬間黑了下來。
這是一定要秦恪認下這個顧蓉蓉了。
「和平?什麼和平?我們兩國之間的和平完全由我們來決定,是否維持和平也是我們北域來決定,你們臨水現在只有三座城池,國土很小,若是和北域鬧掰,不知道國主如何收拾殘局!」
卿九的聲音從殿外清清淡淡地傳了進來。
鄭舟和鄭余回過頭,見卿九走進來,眉心皆是一。
「先前,朕說要和親,娶公主,公主不同意,現在又如此辱臨水!呵!真是過分!」鄭余冷哼道:「如果公主同意和親,朕倒是可以讓舟舟帶著顧蓉蓉離開。」
這算盤打得十分響亮。
當眾提出來這件事,鄭余就是覺得那些大臣們的一定是偏向和親的。
畢竟,和親有利於兩國好。
可他失算了。
北域的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差點用唾沫星子把鄭余淹死。
「竟然想娶我們公主!簡直是癡心妄想!」
「公主玉潔冰清,膽識過人,況且醫高超,他憑什麼覺得有資格娶我們公主。」
「臨水的國主未免太猖狂!他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配得上我們公主!老牛想吃草,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牙口。」
……
眾人的話猶如刀子扎進鄭余的口。
他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秦無淵!你們北域欺人太甚!」
「朕覺得卿說的很有道理。」秦無淵道。
「國主,我們給你們面子,但你們不能蹬鼻子上臉!顧蓉蓉肚子裏的孩子是鄭舟的一個男寵的,這件事還需要我提供證據嗎?」卿九雙手環道。
鄭舟腳步踉蹌,差點跌倒。
卿九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明明這件事做的很蔽啊!
不等鄭舟想明白這件事,顧暮舟拎著的一個男寵走進了殿。
「九兒,不必給他們面,省的他們越來越過分!」
顧暮舟將那男寵直接丟到了地上。
那男寵哆哆嗦嗦不敢抬頭去看鄭舟。
鄭舟臉白了幾分。
而顧蓉蓉在看到那個男寵之後,整個人如遭雷劈,徹底失去了希,閉上了眼。
「你……顧暮舟你什麼意思?」
「說話!」顧暮舟抬腳踹在了男寵的後背。
男寵咽了咽管:「是……是我們公主讓我和顧蓉蓉圓房,讓懷孕,我們一共……做了五次。」
「幾次就不必說了!」顧暮舟又是一腳。
秦無淵角掛著笑:「國主,現在您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們沒有證據,我們有證人!」
鄭余的整張臉像是被人直接踩在腳底下踐踏。
他氣上涌,上前打了鄭舟一掌,憤然離去。
鄭舟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
一場鬧劇,不歡而散。
顧蓉蓉被鄭舟帶走了,走的時候,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秦恪一眼。
知道,和秦恪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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