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低下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為了我斷了手臂,我卻沒能陪在你邊。」
元承心疼地握著的手:「一條手臂而已,只要你安然無恙,我才安心。」
「何溪……」
猶豫再三,紫雲也沒能說出口。
也是子,何溪的心思怎麼會看不出來!
從回來之後,何溪很出現在元承面前,每每元承來看紫雲,何溪都自覺地離開。
從前,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生怕錯過了他們之間相的細節,以此來嘲笑紫雲。
可紫雲回來之後,一切好像都變了樣了。
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你想說什麼?」
元承不懂。
「你和何溪那些日子有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你為什麼這麼問?」
「是不是每日都照顧你?」
「的確。」
元承實話實說,沒有毫瞞。
紫雲嘆了口氣:「沒什麼,我就是隨口問問。」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病,至於夫人的事,你放心,主子一定會把安全帶出來的。」
「我雖然擔心小姐,但相信公子的能力。」
紫雲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今天晚上,我們和何溪一起吃頓飯吧,我來做飯,就當是報答那些日子照顧你。」
「好啊,都聽你的,我去買菜。」
傍晚
何溪來給紫雲送葯。
「何溪,今天我準備晚飯,我們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吃。」
「跟我客氣什麼!你這些日子一直照顧我,我這是為了謝你!」
說著,紫雲拉著何溪走到膳房,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元承正在擺放著碗筷。
「你們來了,快來吃飯,一會兒就涼了。」
元承朝著紫雲招手。
紫雲拉著何溪的手走過去,何溪卻猛地停住腳步,猛地甩開了紫雲的手,神冷了幾分。
紫雲不解地看著:「何溪,你怎麼了?」
「紫雲,我照顧你,是我自願,晚飯就不必了。」
轉想走,紫雲連忙上前:「何溪,無論是我還是元承,你都盡心儘力地照顧,我這都是為你準備的,就當是報答你。」
何溪再也綳不住了。
扭頭看向紫雲,聲音陡然升高:「紫雲,元承不懂,你不會不懂吧!我這幾日,盡量避開你們兩個,你本沒必要這樣,照不照顧的,報不報答的,我本不在乎,我當你是朋友,我心甘願。可你非要這樣在我面前秀恩嗎?」
面對何溪的質問,紫雲愣住了。
有些委屈。
「何溪,你在說什麼,我沒想秀恩……我只是覺得你不容易。」
「你若是真的覺得我不容易,你就應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順其自然,也沒必要故意準備這些,我也本不想和你們一起吃飯。」
何溪了拳頭,眼底竟然湧出眼淚。
紫雲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溪回頭看了眼元承,咬著,轉跑了。
「何溪……」
紫雲想去,但是雙腳卻像是定在地上一樣,彈不得。
「元承,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錯,可能……何溪自尊心比較高吧!」
元承不知道們之間的話真正含義,也沒發現何溪對自己的。
紫雲低著頭,有些自責:「我只是想謝何溪,沒想太多。」
「你生病還沒完全好,先吃飯吧!不會著自己的。」
「好吧。」
紫雲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想著吃完之後再去找何溪談談。
——
皇宮裡
夜深了,顧寒修還在書房忙著看摺子。
卿九讓人送了一碗湯藥來。
婢手裡端著葯碗,站在門口開口:「皇上,姑娘親手做了葯膳,吩咐奴婢拿來給您。」
顧寒修手指一頓,眸中流出幾分欣喜和自信。
「卿九親手做的?」
「是。」
顧寒修走出來,看了眼藥膳,葯膳還冒著熱氣,聞起來味道也不錯。
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雖說是葯膳,但味道卻不苦。
「人呢?」
「姑娘在做瘟疫的疫苗。」
「朕去看看。」
婢退到後,慢步跟著。
顧寒修走到偏殿門口停下,院中,卿九正教顧酌認藥材。
月順著樹葉的隙撒下來,兩個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
果然,卿九還是更喜歡他。
這是服了,竟然也會親手給他做葯膳了。
只要把顧暮舟宰了,卿九就再也沒有念想了。
「朕還以為你會多撐幾天。」
顧寒修一腳踏進來,說得卻是怪氣的葷話。
卿九不以為然。
「既然我已經在宮裡,那就要守宮裡的規矩不是?皇上最大,我自然要討好皇上。」
說話時,甚至都沒有去看顧寒修一眼。
顧寒修擰了擰眉,心裡有些不快。
「朕知道,你心裡還念著朕,不然也不會給朕做葯膳。」
「那皇上喝了嗎?」
「喝了,味道不錯。」
「明日,我繼續給皇上做。」卿九低著頭,正寫著方子,神淡淡。
顧寒修走過去,顧酌不聲地攔在他和卿九之間:「七哥哥還是不要打擾姐姐了吧,姐姐忙著呢!」
「酌兒今日不回家?」
「酌兒要陪著姐姐。」
顧酌仰起頭,一臉稚。
顧寒修提著他的領子提到了一邊,然後在卿九的側坐下來。
「寫的什麼方子?」
顧酌不高興地鼓了鼓臉頰,跑到卿九的另一邊。
「皇上。」卿九抬眼:「酌兒都知道的事,皇上怎麼不知?非要打擾別人?」
顧寒修頓了一瞬,沉著眼眸閉上。
待卿九寫好之後,遞給顧酌:「酌兒,這是剛剛教你的方子。」
顧酌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仔細地看著。
「皇上,這麼晚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卿九站起,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
「朕今夜若是想留下來呢?」
「如果皇上執意留下來,那隻能睡外面了,要是凍出個好歹來,我可管不了。」
顧寒修眸微瞇:「卿九,你在這裝什麼呢?明明費盡心思討好朕,現在又裝出一副貞潔烈的模樣來。」
「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就不給皇上做葯膳了。」
卿九轉想進屋,顧寒修抓住的手腕:「你在擒故縱些什麼?從前玩過的把戲,如今還要玩一次?」
「你覺得是就是吧。」
卿九的神不冷不淡。
顧寒修剛要繼續發作,殿門口卻傳來宋許意的聲音。
「皇上,姐姐……」
「你怎麼過來了?」
「臣妾睡不著,想四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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