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盛府這是要離開了嗎?
盛府上下都是在忙碌著,每一個人都是在收拾著東西,仿若隨時都會離開一般。
盛清蕓從王府匆匆而來,急於見到盛彥,但是卻得知盛彥已經進宮了。
知道從滇省來的消息,說是蘇劍良病重傷重,請了辭。
換是一般人去請辭,皇上興許就允了,但這是蘇家的人。
皇家是有多矛盾,一方面希蘇府的上下都可以聽著命令辦事,千萬不要做出反對於他們的事。
可是另一方面,他們又認為蘇府撐了這麼多年,早就應該消失,省得功高蓋主。
如今,蘇劍良也已經不再能夠重用,皇上才是真的著急,急於盛彥去滇省吧。
「蕓兒。」如意喚著盛清蕓。
盛清蕓的思維從如意的喚聲中,回過了神,看著如意淺笑著說,「嫂子,你都收拾好了?」
「當夫君進宮時,我就知道接下來是要去滇省了,所以就早早的將各都收拾出來,隨時都可以出發。」如意道,「你以後留在京城中,凡事都是要小心的,千萬不能魯莽。」
「我不會的。」盛清蕓著急的說,「可是我聽說,有地方發生糧災,又有,且是前往滇省的必經之路上,我……」
擔心的是,如果盛彥一家人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前往滇省,會不會為他們的眼中釘。
「你可真的是白擔憂了。」如意著焦急的盛清蕓,說道,「放心。」
這如何能人放心呢?盛清蕓在想著的時候,盛彥就已經歸來,令迅速的收住聲音,沒有再多說半個字,而是急忙就迎了出去。
盛彥的神一如往常,想要從盛彥的臉上看出特別的表,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他在看到盛清蕓,啞然失笑,「太子就是怕你會擔憂,急急的回府,哪裏知道你已經在這邊了。」
「哥,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盛清蕓急切的說,「我覺得……」
「你莫用覺得。」盛彥出手,阻了盛清蕓的話,「皇上之令,哪裏會有不從的道理,你說,對不對?」
非要說的話,這句話自然是對的。
盛清蕓再是膽大妄為,都不可能與皇上作對。
皇上掌握著蘇府與盛家的生死大權。
「走,我們去書房,我與你說幾句話。」盛彥說道。
盛清蕓倒是很想要對盛彥說,對於盛彥將要說出來的事,都是毫無興趣了。
「莫要任。」盛彥道。
盛清蕓可從來就沒有從盛彥的語氣中,聽到過這樣的話。
低著頭,著頭皮,跟在盛彥的後,一起進了書房中。
「哥,我有事要對你說。」盛清蕓口而出。
盛彥看向盛清蕓,不明所以。
分明是他怕盛清蕓留在京城中,會有諸多的想法,會給與蕭胤帶來不利,想要叮囑一番,哪裏知道盛清蕓還有許多的話要說呢?
他看著盛清蕓的臉,卻聽著盛清蕓說道,「我請了人,將畫已經畫了出來,原畫已經送回,新畫正在理中,說是今天就可以將畫送上。」
盛彥獃獃的看著盛清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們畫了許久,都不曾畫出來。」盛彥道。
盛清蕓相當的坦然,坐在一旁,說,「因為,夫君與哥哥又不是畫師,當然是畫不出來的。」
盛彥的心中五味雜全,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聽到這樣的聲音吧。
「另外。」盛清蕓繼續說,「這人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你們可以放心。」
此時,蕭胤恰好走到書房之外,聽到盛清蕓的話后,大約猜到是盛清蕓所請之人,究竟是誰。
盛清蕓在這一方面,從來都是不人擔憂的。
「我的夫人,做的從來都是最好的。」蕭胤說。
盛清蕓在聽到蕭胤的聲音時,本能的站了起來,因為將此事一直瞞著蕭胤。
換是旁人,心裏必然是會有些心結的。
「夫君。」盛清蕓喚道,「我……」
蕭胤走到盛清蕓的邊,雙手搭在盛清蕓的肩膀上,將按回到椅上,抬頭對盛彥說,「我認為,明日啟程,太過匆忙,有許多東西都是來不及準備的。」
盛彥自然知道,這是蕭胤為了他好。
「殿下,皇上並沒有打算我做出任何準備。」盛彥說道,「你不會聽不懂的。」
皇上就是希盛彥一家「輕車簡行」,這一路上最後是半個人都不要帶著。
「父皇的疑心病是越來越重了。」蕭胤坐在盛清蕓的邊,瞧著賀忠送上茶水后,繼續對盛彥說道,「他說是他說,他想是他想,你還能因為這些沒有挑明的話,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嗎?」
盛彥深知這個道理,「我怕做得不好,皇上會遷怒於妹妹。」
蕭胤突的沉默了,盛清蕓在太子府中過得是好與不好,與他是有著直接的關係。
「我明白了。」蕭胤說。
「我不同意。」盛清蕓忙說,「必然是……」
盛彥顯然是沒有打算聽著盛清蕓的「命令」,只是對蕭胤說道,「我這個妹妹的主意是特別的多,殿下護周全。」
「這是必然。」蕭胤道。
盛彥又託付了幾句,仿若是覺得此次一去,就是再也回不來了。
盛清蕓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但最後還是定下來了。
他們明日一早出發,在中午時於驛館稍作休息,等到盛府上下準備好,再去驛館匯合。
如此一來,他們早早的就出發了,令皇上的心裏也可以舒服,但是也沒有準備不妥,可以再有一日的空閑時間。
盛清蕓知道是勸不得盛彥的,也就贊同了。
當他們離開盛府時,盛清蕓沉默不語,顯然是在想著關於盛彥的事。
「我知道,父皇是過分了。」蕭胤對盛清蕓說道,「他興許以後會做出更多更過分的事,但是年紀大了……」
「在蕭鈺做出壞事以後,皇上的心病就是很重了。」盛清蕓忽然說。
蕭胤看向盛清蕓,知道盛清蕓說的話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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