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管你。」嘉禾長公主突然說,「但王太傅從來都是有分寸的人,從前教導太子時,從未說過什麼過分之語,更多會提到為君之道,如何治理天下,坐穩皇位這等言語,你與我說實話,你們到底談了什麼?」
蕭鈺死咬著自己說過的話,堅決不承認自己是說了謊言,直指王太傅有不臣之心。
嘉禾長公主無法,只道,「希你今天說了這一番話后,千萬不要後悔。」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為什麼要後悔。」蕭鈺低著聲音說。
實話?蕭鈺並不是擅於掩飾之人。
他從前在皇上與蕭胤的庇護下,雖然總是會有磨難,但總歸是被照顧得太好。
誰都不曾認定蕭鈺有一天會繼承皇位,所以對他多有縱容,讓他現在有些驕縱,他更是無法極好的掩飾自己的真實心。
一如現在,神慌張,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罷了!嘉禾長公主泄氣的想著。
蕭鈺是皇兄的兒子,皇兄自己去理吧。
待嘉禾長公主帶著蕭鈺回到書房時,發現皇上是真的了怒。
「跪下。」皇上喝著。
嘉禾長公主已然坐到一旁去,沒有心看著眼前的這一番事端,懶洋洋的。
蕭鈺紅著眼眶,慢慢的跪了下去,「兒臣知錯。」
「知錯?假用聖意,離開皇宮,這是何等的大錯?」皇上冷冷的說,「你的幾位皇兄都不敢這麼做,偏偏你就敢。」
嘉禾長公主掀了掀眼皮,有些話可不能是他說的。
「父皇,我真的知道錯了,是王太傅說了一些不實之言,兒臣聽了害怕。」蕭鈺說道。
皇上忽然就不再作聲,冷冷的盯著眼前年,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是如何作想的。
嘉禾長公主大約也是發現皇上的異樣,不由得抬起頭,出錯愕的神。
「皇兄,可是哪裡不對?」嘉禾長公主終於開了口。
皇上依然看著蕭鈺,眼已不是失那般簡單。
「傳朕旨意。」皇上冒出一句。
蕭鈺還在這裡跪著呢,就要傳旨,這是要傳著什麼。
蕭鈺也詫異的抬起頭,不理解的看著皇上。
「冊,翊王為太子……」
嘉禾長公主迅速的站了起來,「皇兄你……」
是贊同的!在幾位皇子中,是沒有人比翊王更加適合的。
「如何?」皇上看向嘉禾長公主。
嘉禾長公主道,「翊王有傷在,王妃的況也不太好,盛府剛剛辦了喜事,他們又想要去玉林苑休養,怕是冊封得不太適合。」
「他們願意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與冊封一事並無矛盾。」皇上說道。
他收回眼神時,就看到蕭鈺一臉的震驚,顯然是無法相信皇上會做出這樣的判斷,論出這樣的結果吧?
皇上冷冷一笑,又繼續封著。
幾位皇子都有了封號,各賜了府邸但無封地。
他這就等於在封翊王為太子時,也不會讓幾位皇子為他的絆腳石。
如若有一天,翊王登基,各位王爺也不過是在京城中福的富貴閑人。
「父皇,我知道錯了。」蕭鈺急了,「我真的是……」
皇上揚起了手,「你放心,無論是哪位皇子都不會虧待於你,但是你的年紀太小,也沒有做過什麼功績,現在就冊封,實在是太早了。」
他故意歪曲了蕭鈺的意思,仿若蕭鈺也想要個封號似的。
「冊,盛家盛清蕓,為太子妃。」皇上像是終下定決心,要封盛清蕓為太子妃。
他們夫妻原本一,也理當如何。
嘉禾長公主也作揖,沒有想到皇上是在這個時候下定決心的。
難道是蕭鈺在離開皇宮以後,這宮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嘉禾長公主好奇,但不敢問。
「另封……」皇上又道,他又封了幾位公主名號,給了些賞賜,「至於盛大人嘛,再讓他休息兩個月,就給朕回滇省去守著。」
「皇兄英明。」嘉禾長公主道。
他的旨意一下,就送到各位手中去。
皇家諸位,獨獨沒有蕭鈺的好。
蕭鈺整個人都是在發抖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過的。
「鈺兒啊。」皇上看著蕭鈺,已有了痛心之,「你在離開皇宮前,與王太傅發生爭執,朕就等著你說實話,但是你不肯說。」
「你小小年紀,已是謊言不斷,這朕如何能對你放心?」
「兒臣沒有。」蕭鈺急了。
皇上站了起來,「朕依然會讓王太傅細心的教導你,畢竟王太傅當初將前太子的功課,教得十分的好。」
「不過,別的事就要再看看了,畢竟你的年紀太小,也暫時學不到什麼。」
嘉禾長公主笑著說,「皇兄,您賜下這般多的恩德,這是喜事,臣妹想要留在宮中,沾沾喜氣。」
喜?沒有看到皇上的眉宇間,都是怒氣嗎?
「可。」皇上道。
他走到蕭鈺的邊,道,「走吧,回到你的殿中,去向王太傅道歉。」
蕭鈺像是下定決心,暫時不理會皇上頒下去的旨意。
因為皇上金口一開,想要更改它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
在這樣的況下,他需要做的就是將眼前的麻煩,先除盡了再說。
「王太傅言辭不實,兒臣不喜他。」蕭鈺道,「兒臣寧可想要讓師兄來教兒臣。」
他就是抓著盛彥不放呀。
皇上側頭看著他,冷笑著說,「我呀,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盛家的人拉下水呀,這也是費盡了心機。」
蕭鈺猛的抬起頭,正想要解釋時,就見到一名宮人,匆匆的跑了過來。
「奴才見過皇上,見過長公主。」
蕭鈺人太小,且被皇上擋著,低著頭的宮人,竟是一時沒有發現他。
「何事?」皇上發現這宮人的神太過慌,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王太傅沒有住啊。」宮人急道。
什麼沒有住,這是發生了何事啊?
皇上也是一頭霧水,顯然是對其中的毫不清楚。
宮人嚇得面無,只是急切的說,「是、是因為小殿下在逃出宮時,刺殺了王太傅,奴才都已經請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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