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這就是父皇的意思。」蕭胤坐在馬車中,見到盛清蕓時,斬釘截鐵的說道。
盛清蕓萬萬沒有想到,蕭胤會這般的肯定吧,只是拿出帕子,輕輕的拭著他額上的汗水,「夫君,莫急,凡事都是有緣故的,我們再看看,如何?」
「不必了,如今就只擺著兩條件,急進,或者涌退。」蕭胤看向盛清蕓。
如今沒有了太子,盛清蕓會如何去做著選擇呢?
盛清蕓不由得輕笑著,沒有想到蕭胤會在這個時候,把選擇權給。
「我最是喜歡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是我自然是涌退。」盛清蕓輕輕的搖著頭,「可是我的想法永遠是我自己的,不能夠代表夫君啊。」
蕭胤是男兒,能像從前面對著太子那般,用避諱的舉,將太子推到前面去嗎?
這自然是不行的。如若蕭胤以後厭惡了這樣的做法,豈非是……
「好,還是選擇這個辦法吧。」蕭胤道,「如果父皇想要看到這樣的畫面,我就讓他好好的看一看。」
盛清蕓迅速的握住了蕭胤的手,卻是向他搖了搖頭,「夫君,我依然是認為,並不至於。」
皇上對於他們夫妻興許是有一些誤解的地方,但是在的記憶中,皇上是一位好皇上,更是好父親。
對皇上也有著諸多的懷疑,但那都是基於太子在世的緣故,而非其他。
當他們夫妻正說著,馬車外面就有了靜。
盛清蕓疑的稍稍的挑起簾子,發現是嘉禾長公主的馬車,已經從旁離開。
「長公主倒是比我們先回府上。」盛清蕓笑著說道,「夫君,時辰不早,我們也早吧。」
「好,走。」蕭胤靠到盛清蕓的肩膀上,「路過衙門,再好好的瞧瞧,看看那些百姓是如何告狀的。」
他,還沒有見過呢。
盛清蕓發現蕭胤竟然會有如此調皮的一面,哭笑不得的搖著頭,但還是依著他的心意,先且繞繞路吧。
當他們當真是繞過去時,正在駕著馬車的車夫,卻是在外面說道,「王爺、王妃,嘉禾長公主的馬車堵到了前面。」
莫非……蕭胤與盛清蕓對視一眼,顯然都有了這樣的想法,莫非,嘉禾長公主是在等著他們的?
「我下去看看吧。」盛清蕓道。
「好。」蕭胤道。
嘉禾長公主是被盛清蕓請到惠民齋的,估計著也是想要知道,這些百姓是不是盛清蕓請過去的。
盛清蕓是極自然的走到嘉禾長公主的馬車外,輕聲的說道,「夫人,有何見教。」
「皇上已經下令,革了姚威凡的位。」嘉禾長公主道。
盛清蕓並沒有什麼表現,一派平穩。
嘉禾長公主見狀,卻是詫異的問道,「難道你不開心嗎?」
「開心?」盛清蕓像是聽到一句令很不理解釋的話,「惠民齋的大夫曾救我於水火,更是在當初救濟難民時,功不可沒,但他們的醫館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好開心的?」
嘉禾長公主並沒有忘記這一點,但是貴為公主,顯然是並沒有那般在意。
盛清蕓繼續說道,「無論這位姚大人最後會為此付出什麼代價,我只知道,毀掉的是不可能再修復的,只能重建了。」
「是啊,真的是很可惜。」嘉禾長公主說道。
盛清蕓正等著嘉禾長公主去問問百姓的事,就聽嘉禾長公主道,「前方有堵路的,不是很方便,你們最好依著小路而行,避免翊王再傷。」
原來是關懷蕭胤的嗎?盛清蕓忙笑著說道,「謝夫人關懷,我知道了。」
待盛清蕓轉過時,就聽嘉禾長公主道,「你可知道,那個姚威凡憑著什麼本事,讓弓箭手出的嗎?」
此事,對於皇家來說才是大事。至於百姓到底損失了多,他們又如何會在意呢?
在盛清蕓想到這裡時,不由得輕輕苦笑,隨即又搖了搖頭。嘉禾長公主尚且如此,還能指著誰呢?
「夫人。」盛清蕓輕聲的說道,「總歸不是我的哥哥,旁人做的事,我不會理會。」
俯作揖,就此離開。
嘉禾長公主倒是想要住盛清蕓,可是明顯的覺到盛清蕓已有了氣惱,不由得苦笑。
這是皇上的懷疑,也說中了的心思。
蘇家畢竟有威在此,不是嗎?如果姚威凡借著蘇家的威,也未必是做不到。
可是盛清蕓把話直接就挑明了說,反而人無所適從,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繼續的對話。
「當真是年輕了些。」嘉禾長公主輕笑著說。
不過,蕭胤的馬車並沒有依著嘉禾長公主方才的指,避過那些百姓,尋一個安全之前行,而是繼續沿著舊路向前,直到那衙門前。
一鍋粥。
蕭胤在看到這樣的場面時,更加的解氣。
「惠民齋的大夫很快就要回來了,我的意思是,他們移至他城。」蕭胤道,「留在京城,太過危險。」
「難道,不止姚威凡嗎?」盛清蕓的心突的就提了上來。
如若不止姚威凡知道了無影樓,那怕是無影樓以後會遇到許多的麻煩,就此避禍,倒是一個明智的舉。
「自然是不止他。」蕭胤輕聲的說道,「我不怕他人,只是怕父皇哪一天,了什麼心腸,傷了無影樓的人。」
盛清蕓的心頭一酸,撲到蕭胤的懷裡,「你放心,皇上不會的。」
「你什麼時候這般自信了?」蕭胤隨即搖著頭說,「對於父皇,我們要加倍的小心,知道嗎?」
盛清蕓也並非是對皇上有多麼的自信,只是覺得他不會如此的傷害蕭胤吧。
只不過,當蕭胤與蕭鈺需要做出選擇時,盛清蕓卻也知道皇上會選擇年紀更小的那一個。
因為,蕭胤已經不再需要被他保護。百姓是越鬧越厲害,總歸是要讓姚家來賠償的。
「走,回去吧。」蕭胤道。當他們下了馬車時,就收到盛彥的一封書信。
盛彥就在京城中,如果想要見他們盡可以大大方方的來,何必要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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