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胡話呢,你帶著孩子們更好走,你會功夫,我離開了這樣優渥的生活,連做飯都不會,遇到歹人我一推就倒,若是沒了馬車,我走路走不了一個時辰就累死了,還不如讓我留在京里,發揮餘熱,生的孩子跟著我苦。」
鶯歌毫不瞞自己的弱點。
這些都是眼可見的缺點,翟寧也不再勸說了。
……
……
在大理寺監獄里呆了三天的柳茹月,氣已經比剛鞭刑的時候好多了。
自打那日之後,再也沒有誰突然來提審自己了。
獄卒除了來給送吃的、換藥、乾淨的時候,似乎就忘記了的存在。
鞭傷已經結疤,但稍微一,就扯得疼,也會撕裂。
自打重生之後,難得無事可做,柳茹月便減了活,整日躺在床上閉目眼神。
這幅狀態,不知的人看了,還以為已經死了呢。
這一天,監牢大門再次被打開。
往常這個點都是獄卒來給上藥的,一睜眼,發現常在夢中嚇得驚醒的男人,穿著一墨綠袍,踏了牢門。
「陸大人?」柳茹月在他跟前,從不敢掉以輕心,翻掙扎著坐了起來。
看向他後,沒有跟著別的人,那就不是來賜死的了。
陸鋮澤端著大人的架子,眼神卻溫得讓人看了忍不住有親近之意,「今日我來大理寺,沒曾想在外頭瞧著你很眼,竟是十娘,你做的菜岳父和家妻時常提及,你是廚娘,為何會出現在大理寺監獄,是犯了什麼關係?」
十娘這份和陸鋮澤關係也沒好到這份兒上吧,柳茹月還是激涕零的說道,「陸大人有心了,我牽扯了個司,我想是有什麼誤會,等大理寺查清楚了,我就能回家了。」
陸鋮澤眼神閃了閃,「不知道是什麼司,你不過一個廚娘,能犯什麼事兒,既然是誤會,這些大理寺的人竟然對你用刑,這是想屈打招麼?當我刑部不存在嗎?我回去之後,一定向上稟明你的事,讓大理寺早日查清楚,若是誤會,就放你立刻回家。」
這些話,極盡打抱不平之意,柳茹月的留下眼淚,「多謝陸大人的仗義執言,陸大人現在竟是進了刑部?」
「哎,刑部哪有翰林清閑舒坦,不過我家娘子……」說到這裏,陸鋮澤觀察著柳茹月的表,「我娘子希我能多做實事,多立功,這樣岳父也能早日接納我。」
柳茹月出尷尬之,似是在說,這樣私的事,一個不是很的男人怎能對一個外面的婦人說?
「是我唐突了,之前建過十娘,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子,我剛走馬上任到刑部,所見識的東西是我前半生未曾意料到過的。」陸鋮澤頹喪的垂著頭。
「刑部也有大牢,剛才我來大理寺也參觀過這邊的審訊,我……太可怕了,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在刑部任職,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陸鋮澤著十娘的臉,出一抹慘笑。
「抱歉,我可能是嚇壞了,才在你面前胡言語,的這幾日見到的死亡實在是太多了,我想……想做點好事緩緩氣,我相信十娘不會做作犯科的事,但我不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若當真如你所說,一切都是誤會,有我刑部手調查,最慢後日,你就能回家了。」
陸鋮澤釋然一笑,「你不用激我,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想讓我自己這顆心舒服一點。」
男人也不給十娘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踉蹌轉,離開了。
直到他離開,柳茹月臉上都維持著莫名其妙的表,似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來找說那些話,但又生出了一活著離開這裏的希之。
開心了一會兒,滿懷期待的再次躺下。
閉上眼,上也沒忘記掛著微笑,但眼中的冷意已經快溢出來了。
陸鋮澤今日來,一是為了再次確認是不是柳茹月,二是想讓誤會,之後若是能離開大理寺,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怎麼,他還想讓送上門去激他不?
他真當不知道,他就是送進大理寺監獄的那個幕後黑手?
現在來裝什麼好人?
現在他來跑這一趟,多半是鶯歌找到了能幫說、解決這次誣陷之事的人,而的確要被放出去了,陸鋮澤就來表現一番。
壞人好人都是他,真把當作上一世什麼都不知道的柳茹月來欺騙。
果然,第二日一早,大理寺的獄卒就進來宣佈的案子查清楚了,是被人誣陷的。
也不給說到底是誰誣陷了,只把送到了大理寺獄的門口。
門口,翟寧已經駕著馬車等待著了。
看到的影,翟寧就從馬車上跳下,朝跑來,「十娘!」
「這麼大個人,還哭鼻子,要是被子曜看到了,得死你這個姨了。」
「我才不怕被他笑呢,他若是在這裏,怕是比我哭得還兇。」翟寧抹了把臉,就手去攙扶人。
小心翼翼的模樣,像十娘懷胎十月似得。
柳茹月也知道自己的況,鞭傷還未大好,無意義的推拒或許還會牽扯到傷口,便安然的被翟寧扶著上了馬車。
就在這時候,一人縱馬過來。
柳茹月回頭一看,立刻轉拉著翟寧對使了個眼,「不要暴緒知道嗎!」
翟寧也已經發現來人是誰了,咬牙垂下了頭,害怕陸鋮澤發現眼中的恨意。
「十娘。」陸鋮澤到了馬車跟前,就拉住韁繩,對馬車做了個拱手禮。
柳茹月無奈掀開窗口小簾,看到來人出驚訝和激之,掙扎著就要從馬車裏下來。
翟寧立馬阻攔,「十娘,你做什麼呀?」
柳茹月拉著翟寧的手,替解,「陸大人前日在大理寺獄里給我說,我今日能沉冤昭雪,離開牢籠回家,今日果然,我就被放出來了,定然是陸大人當真替我催了催案件,有刑部監督,大理寺才會執行的那麼快,把我的冤屈查明白,還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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