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場都是自己人，林思行也沒那麼多講究和忌諱，他毫不避諱地發出一聲冷笑：「這就得問壽安宮的太後娘娘了！」

聽這意思，似乎有幕？上靜、蕭景珩，還有何凌珺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幾個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畢竟林側妃嫁進淮王府的時候，蕭景珩都還沒出生，就連比何凌珺更略大一點的林思行，當時應當也只是個三四歲的。

「母親和姐姐們都諱莫如深，我也是後來二姐去世后，通過母親偶爾出的隻言片語中猜度。」林思行倒是實誠：「我只知道，當年長姐懷四皇子的時候，二姐曾經宮去瞧，在太後宮中遇見了淮王，二姐回家后，就被訂給了已經娶妻的淮王做側妃。」

「二姐出嫁時我還小，是否願我沒太深的印象。」林思行繼續說道：「但我可記得，二姐出嫁那日，母親抱著我哭了一夜。」

「我也算是與林側妃在一個府里生活了十幾年，」蕭景珩垂下眼簾，淡淡地接了一句：「是否願我不知曉。但我卻知道，淮王府王妃常年閉門不出，多年以來針鋒相對爭奪激烈的其實是徐側妃和陳側妃。而林側妃突然積極出來活，其實是淮王的第十一子出生之後的事了。」

是這樣沒錯。上靜認同地點點頭，沒孩子之前的林側妃是個十分圓誰都不得罪的角，但在塞滿各鶯鶯燕燕的淮王府後院，存在卻不算很強，甚至都不如幾個庶妃活積極。

是淮王府中長得最漂亮的側妃，比徐側妃和陳側妃都年輕，但卻並不是最活躍的，當然也不是最寵的。

這本就很說明問題了！一個出甚至比正妃更高貴的麗側妃，有必要這樣韜養晦嗎？看看宮中張揚的林貴妃，遇到陳皇后，什麼時候慫過？

不爭是因為不願，爭是為了孩子。

這個結論很好推導，在場諸位都是聰明人，誰都能想明白。

然而旁人還好，何凌珺卻覺得口有些堵得慌。他不得不承認，對他一向十分疼的皇祖母，其實並非是印象中那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小表弟的生母蘇氏，還有當年的林側妃，們被弄的可悲命運中，似乎總能看到皇祖母的影子，就算不是主謀，至也是幫兇。

說不定還不止是們……

不知怎地，何凌珺突然想起了眼下正在玉真觀中修行的誠王妃上鸞。呢？

皇祖母在誠王妃的事中，是否也承擔了幫兇的角。

何凌珺回憶起在誠王妃的事剛出來時，表弟妹就追問過皇祖母是否知的問題。只可惜無論答案是什麼，都沒法深究……

林思行是個細心的人，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何凌珺臉上複雜的表。

「都是些陳年往事，扯遠了。」林思行搖搖頭：「也不知怎地從西軍歸屬說到這上頭來了。」

「是。」陳齊禹也趕幫忙打哈哈：「這樣說來，這懷化大將軍府恐怕難以為繼，子侄們一個個十分平庸。」

「他自己也不怎麼樣。」王尚書捋了捋上的兩撇黑鬍子，一本正經地講著八卦：「此人從年輕時起就十分好，家中姬妾群，在外頭還養著好幾個青樓紅倌，據說當年在邊關也是一樣。他的庶子庶，恨不得得有幾十個吧？恐怕不稀罕。」

「沒錯。」馮老頭點點頭：「不過啊，凡事不能一概而論，眼下西軍這位輕車都尉，我倒是覺得可以接一下。他是我剛到西陲時候教過的開蒙學生，他娘只是個沒讀過書的西陲本地人，甚至還有一半胡人統，長得漂亮，個卻很潑辣強，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人，與大周世家中那些以夫為天的順人簡直大相徑庭，聽說到現在還住在西陲邊鎮，懷化大將軍當年回京，並沒有將帶回來。」

「這位輕車都尉，也是跟著他娘在西陲邊關長大的，興許是懷化大將軍覺得虧欠了這母子倆吧？這孩子十八歲的時候，懷化大將軍走了門路，給他在西軍謀了個小小軍職，那時候我還沒離開西陲呢，我可是知道的，自打懷化大將軍離開西陲，這母子倆幾乎就與他斷了聯繫。那個人還在軍府後街上開過一家小店，賣些食和劣質濁酒。不過西陲人人都知道曾是懷化將軍的妾氏，因此倒也沒人為難過。」

「懷化大將軍如此冷待這母子倆，恐怕他之後對這位庶子將軍的仕途也不會有太多扶助。」上靜想了想之後說道：「就如尚書大人所言，庶子那麼多，不稀罕。不過這位庶子能在三十幾歲就靠著自己混到輕車都尉，想來也是個極明的人，怕是將這點脈的用途發揮到極致了。這樣的人秦先生的確玩不過，馮先生您親自出馬還差不多。可惜我不捨得讓您去邊關。」

「不如我走一趟？」林思行開口說道：「西軍軍權歸屬，對於朝廷來說是大事，兵部派個欽差過去底也是正常。馮先生提起整理的那些，剛好給我做個參考，我到了西陲，先將馮先生列出來的那些人，接一遍。下一步再說到底是否可用。」

「也好。」上靜點點頭，朝葉寒興比了個手勢：「你帶著表姐夫一起去，正大明的走。讓秦先生隨後悄悄出發。這樣恐怕滿朝文武都會懷疑，皇上有心將西軍軍權到葉家手中。不過這樣一來，鎮國將軍府承的力可能會比較大。」

「不妨事。」葉寒興大大咧咧地笑了：「不過是些爭權奪利的蠅頭小事而已，我們葉家不至於連這些力都擔不起來。」

「那好。」蕭景珩點點頭：「我現在就去一趟書房，讓父皇正式下旨，儘快將這件事定下來。」

只可惜蕭景珩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呢，站在門口的朱良就小聲發出提醒：「剛才何寶貴那邊捎了消息過來，說是皇上今兒心不好，不許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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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往事如煙嘛！人都死了，弄清楚這些是非曲直已經毫無疑義。

謝雲卿卿、霹靂木、全城熱oo的每日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