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皇太后還真了解自己的兒子。這兩句話直接上了皇上最不能的逆鱗。
陳皇後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還不是陳丞相給兒傳遞消息。如此明目張膽,皇上能忍?
陳皇后之前的那些話,分明是陳丞相想說的話,接著兒的口說出來而已。
況且皇上很清楚,陳丞相這次為何如此不依不饒,無非是因為他給那幾個人升了,讓陳丞相覺到了威脅,覺得自己的利益被及到了。
真是笑話!他才是皇上!陳丞相就算再大,也是臣子,陳家佔據的所謂政治利益,也是他這個做皇上的肯給才行!
他一個做皇上的給誰陞,難不還真要和陳丞相這個老匹夫商議過才行?
他才是皇上!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
皇上瞪著陳皇后,臉越來越沉,這個人已經越來越讓他無法容忍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皇上抬頭掃了齊正榮一眼,眸中迅速劃過一狠厲:「皇後娘娘癲狂失儀,衝撞太后,一定是癇癥發作了,你們速將皇後送回未央宮,請任太醫進宮為皇后看診。」
「皇上!」陳皇后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著自己的丈夫。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齊正榮已經帶著人上來了,毫不留的押著向外走去。
而陳皇后帶來的那些未央宮的宮和監中,有一部分當場嚇呆了,但倒也不是全都被皇上震懾住了,還有幾位不顧皇權重,還在掙扎想要去保護自己的主子。
但皇上卻沒打算再給陳皇后留後路,他微微一偏頭,這次上去的就不是宮和監了,而是侍衛。他們直接將未央宮那幾個還在掙扎的奴才毫不留的按倒在地。
而齊正榮也指使著一群監,上去圍住了陳皇后,強制迫向外走。
陳皇后看到這架勢,反倒平靜了下來,沒有反抗,只是轉之前,突然開口問道:「皇上,三十年了,臣妾所做的一切,換來的就是這些嗎?臣妾很想問問,臣妾為皇后,到底做錯了什麼?有哪裏對不起您?」
「臣妾是皇后,因此就算臣妾清楚知道有些話陛下不聽,卻也還是要說。臣妾是您的妻子,大周皇后,勸誡君上,本就是臣妾的責任。您寵信妖道,禍朝政,若是臣妾明知如此還曲意奉承或閉口不言,才真是對不起您,對不起大周江山。」
「你沒錯。」皇上眼神冰冷地盯著陳皇后,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只是病了,才會如此歇斯底里。朕是你的丈夫,自然是關心你的,不必張,齊正榮只是送你回去,讓任太醫過來給你看診。放心,你病了,朕知道,今日你衝撞仙長,怒母后,也只是因病所致,朕和母后都不會與你計較。」
陳皇后沒有回答,冷笑一聲,轉順從地跟著齊正榮向外走去。
就連皇太后都沒想到,陳皇后竟會如此輕易離去。
而離開的陳皇后則清清楚楚的知道,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在皇上眼裏,也只能是無理取鬧而已。
這一輩子,到了今天,三十幾年的夫妻分,正式盡了。
往後的日子,圖窮匕見。
陳皇后順從的回到了未央宮,也並沒有拒絕任太醫「看診」,而且還順從地當著任太醫的面,取葯煎藥,將葯喝進了肚子。
知道,這葯不是喝給任太醫看,而是喝給皇上看的。
接下來的日子,上靜派去監視未央宮的侍衛,發現來往於陳家和未央宮的黑暗衛,開始頻繁活,而陳皇后的東偏殿書房,也是常亮著燭火。
陳皇後知道皇上想做什麼,也知道皇上真的想讓「瘋」,可偏不!
但自從任太醫開始給陳皇后調養之後,陳皇后開始眼可見的溫順了下來。
那一日陳皇后帶去壽安宮的宮和監,全部都沒有回來,其中就包括了未央宮的掌事宮和掌事太監。陳皇后也沒有派人去找皇上要人,知道,要不回來。
再接下來,為了避免更尖銳的衝突,陳皇後主退了一步,沒有再選人未央宮,而是進一步將未央宮伺候的宮人減,再然後……親手給皇太后和皇上各做了一件道袍。
表面上,陳皇后服了,但實際上開始有計劃的收攏手中權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陳皇后開始服,後宮的形勢又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皇上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再對未央宮有任何作,但壽安宮那邊卻開始作頻頻了起來。
接連幾日皇太后手宮事務,陳皇后那邊都毫無靜,就好像那日在壽安宮與皇上和太后的劇烈衝突,真的將嚇住了。
但上靜卻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表面現象,因為清楚,未央宮最近作頻頻,陳皇后不僅沒有服,反而在加佈局。
「也許是我想多了。」上靜聽過了瞿靖武的彙報之後,微微擰起眉:「我懷疑……」
「什麼?」蕭景珩抬頭著自家妻子。
上靜沉默許久沒說話,半日後才問道:「你覺得,若是你父皇現在駕崩了,陳皇后的境會比現在還糟嗎?」
「當然。」蕭景珩篤定地答道:「難不還真以為自己能順利坐上皇太后的寶座。」
「若就是這樣以為呢?」上靜又問道。
「那可得抓點。」蕭景珩挑眉:「若想在我父皇駕崩后,有足夠的力對付你這個六宮之主,恐怕得先將眼下後宮的患解決了才行。六尚局其中一半已經不在的掌控中了,可得將剩下一半權利牢牢抓住才是。而且還得想辦法先解決虎視眈眈的皇祖母。」
「所以,你覺得陳皇后不會現在就對你父皇手是嗎?」上靜問道。
「若是理智,那就不會。」蕭景珩笑了:「畢竟陳皇后一貫謀而後的穩健風格,對於還有陳家來說,眼下都不是皇權更迭的最好時機。不過啊……」
------題外話------
------這裏是陳皇后的分割線-----
如果說老皇帝是氣運之子,全大周最幸運的人,那陳皇后絕對就是全大周運氣最不好最不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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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通過一顆藥丸子,一切都到頭了。
還沒等長姐進宮,一切就已經到頭了。
雙方都對對方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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